夏永安的手指一路点火,谁知摸到胸口,却感觉一片平坦。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暗暗腹诽这美人的胸怎么这么平?
他坐起身,将背对着他的“美人”翻过来,想仔细看看这美人的容貌究竟有多么的倾国倾城。
谁知一将人翻过来,夏永安瞬间傻了眼。
那张脸明明是张男人的脸,而且喉咙上明显还有喉结。
他猛然掀开被子,看向脐下三寸,这下彻底确定,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美人,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刹那间,夏永安突然有种被人玩弄戏耍的感觉……
夏永安这些年一直交游广阔,认识的人自然也各种各样,这些人中也都有自己的小癖好。
比如有的人有断袖之癖,有的人喜欢玩弄娈童……
马子豪突然给他送了个男人过来,还说是美人,该不会以为他好男风吧?
床上的男子瞧着眉清目秀,肌肤白皙,确实是副好皮囊,对于那些好男风的人来说,这样的也许可以称作“美人”吧。
可是夏永安不是断袖,从小到大,他喜欢的都是女人,香喷喷软滑滑的女人,究竟是哪个造谣,传出他喜欢男风流
言,否则的话,马子豪怎么敢给他送个男人过来?
想到自己刚才碰了一个男人,还差点……
夏永安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床榻干呕了几下。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床上男人的脸上,忽然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方才他对于对方是个男人这件事情太过震惊,并没有去仔细看他的脸。
此时仔细看起来,竟觉得他有些像是马子豪。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最终确定他的确是马子豪。
虽然马子豪只是红叶镇的知县之子,不过夏永安的记性一向很好,再加上这几日他经常凑到自己跟前巴结讨好,又会看眼色逢迎,算是个有趣的妙人,所以他是不会认错那张脸的。
这马子豪不是说要送美人给他的吗,怎么反倒自己脱光躺在床上了?
莫非……
夏永安忽然间想到,他曾无意中听人在背地里议论,说马子豪是个男女通吃的,而且极为好色。
莫非他以为自己也好男风,所以自荐枕席?
除了这个解释,夏永安想不出别的。
如果说马子豪真的带了一个女人过来,那个女人将他打昏,然后逃跑的话
,他的侍卫早就将人抓回来了,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现在住的地方守卫森严,可以说是铁桶一块,一个弱女子,能逃得出去才怪。
所以,夏永安越发的笃定,这是马子豪故意设计的,把自己当作美人献给他。
想明白这些,他的脸色一片青白,觉得人生从未遇到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起身将衣服穿上,看看床上的男人,一时没忍住,忽然伸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他出手快如闪电,眨眼间便亲手葬送了一条性命,仿佛对方是只蝼蚁,微不足道。
盛玉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一只手紧紧的攥住夏子晋。
她设这样的一个局,确实是为了陷害马子豪,如此一来,他就得罪了夏永安,根本用不着她和夏子晋再出手,夏永安自会收拾他。
可是她没有想到,夏永安竟会如此狠辣,连审都没审,直接就把马子豪给杀了。
夏子晋心知她是被夏永安的狠毒给吓到了,当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道:
“马子豪是罪有应得,即便安王不杀他,我也留他不得,至于安王,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死在他手中的,
不知多少无辜之人,况且这马子豪,也算不得无辜!”
盛玉萱知道,马子豪不是好人,倘若今日他逃过这一劫,说不定还会再找她的麻烦,甚至是去欺压旁人。
这种人,死有余辜。
只是,她亲眼看到夏永安拧断了他的脖子,心理上有点接受无能,觉得难受。
夏永安解决了马子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心里总算舒服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堵了。
“来人!”
他走到外间,扬声唤人。
守在外面的左岩听到声音,不由得暗暗惊讶。
王爷每次都要折腾许久才会结束,今日怎么这么快,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没到?
莫非是马子豪送来的美人,不合王爷的心意?
他心中暗自腹诽,动作却一点都不受影响,当即推门进去,跪地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将里面的人处理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夏永安说完,便面无表情的大步离开了。
左岩进去一看,发现马子豪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而且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别人,更没有什么美人。
他见马子豪的面色不对,伸手一探才发现没有了鼻息,人已经死
透了,而且还是直接被人拧断了脖子而死的。
对于屋子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左岩虽然心中疑惑,却不会胡乱猜测,更不会瞎打听。
在王爷身边做事,最要紧的便是嘴巴严实。
想到王爷让他将马子豪处理了,左岩略一思忖,便用被子将他裹起来,然后挟在胳膊下离开了。
暖阁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夏子晋见状,立刻捏捏盛玉萱的小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赶快离开吧。”
盛玉萱点了点头,两人从灵泉空间出来,借着夜色的掩护,武功高强的夏子晋轻而易举的就将她从方园里带出来了。
出了方园,夏子晋吹了声口哨,立刻有马蹄声朝他们奔来。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一匹浑身漆黑的马儿便停在了他们身前。
夏子晋托着盛玉萱上了马,然后才翻身跃上,和她同乘一骑。
两人刚离开方园没多久,项昊麟便带人和他们会合了。
看到骑在马上的盛玉萱,项昊麟自从她不见后便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回去。
他刚想开口询问,夏子晋便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扫了他一眼道:“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