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怎么可能?你才第几天啊?”对于医生的疑问和表情我已经麻木了,我知道他不会相信的,所以我就提前把所有的复查都做好了,报告显示我的手和脚是正常的,愈合得和没有骨折过似的,医生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医院的检查报告了吧?
“医生,这些都是真的,你看报告我真的已经好了,求你赶紧把我的手和脚上的石膏给拆了吧,我实在是难受死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做呢。”我估计我现在说什么医生一句也没有在听,因为他一直拿着报告单一直在看,还特地看着报告的日期,还一直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你虽然能走路了,可这不符合逻辑啊,那天和你一起撞车的小伙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怎么可能你就好了呢?不可能不可能”医生一直在摇头,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着我,我身旁的路摇有点担忧的一句话也不敢说,我估计她现在都想站医生那边了。可我此时满脑子都是刚刚医生说的那个和我一起撞车的小伙子
“医生,你说我撞车那天有个小伙子和我一起?”我只好抓着医生问了,因为他还在摇头看报告
“是啊,人家还躺病床上,你说你真是奇迹啊,还能下地走路了,还都好了,这是不是奇迹啊?”哎呀,不容易啊,医生总算是听到我说的话了
“他是不是叫阿舟?他现在在哪里?”我赶紧趁医生还听得到我在说话赶紧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是阿舟,确定是阿舟了,我也不顾医生回答了,我赶紧往病房跑去,一间一间病房的寻找着,碰到护士我赶紧问阿舟的病房在哪里。房间里有三张床,阿舟在最里面那张,靠着窗户,他一直在看窗户外面,我此时已经很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音了,也看到他的氧气泡和二氧化碳泡在他的头顶跳舞着,我傻乐着,阿舟真的没有事,他跟我第二次回到阿台公寓时的结果一模一样,证明我真的能闪回到过去去救人。我走到阿舟的床前,他还在看着窗外,他也许以为是护士,慢悠悠的转过头,发现是我立即从半靠着支撑着坐了起来,脸上都是笑容还夹杂着些身体传来的疼痛,我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扶起了他,不顾他对我手上和脚上的疑问,我直接抱住阿舟,像失去一个至亲又重新找回的感觉,我紧紧的抱着他,眼泪都下来了。
“伴夏,你受伤了”阿舟很紧张的抱着我的左手,生怕弄伤我。
“我没事了,已经好了”我放开阿舟,又哭又笑的,惹得阿舟也觉得好笑了起来。
走廊一阵骚动,有几个人往一个方向快步走或跑着,连护士姐姐也有点紧张的跟着跑着,还有些人发出些惊讶和害怕的声音,议论的声音也有,我并没有去在意,还是和阿舟聊天着,他伤得也不轻,身上很多地方被纱布包扎着,他还是面露着微笑不让我看出他伤得有多么严重。几个同病房的家属刚刚从门外进来,他们惊恐的谈论着,声音挺杂我没听清楚内容,直到有个家属提到个小姑娘,我才转头很认真的听了起来
“哎呀,现在这些年轻人,十几二十岁的,以为穿个黑衣服戴个黑帽子蒙个面就什么都敢做,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医院都敢绑架小姑娘了,太乱了太乱了,现在我们的家啊。”那个家属摇头叹气的说着,脸上都是无奈,我站起身朝他们走去,这时候跑进来了个护士,她病房里到处看了看,看到我就直接冲到我的面前,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是很着急的
“不好了不好了,刚刚好和你一起来的小女孩被几个黑衣人抓走了。”护士盯着我说,我的脑袋突然嗡了一下,路摇,我回头在病房里到处看了看,路摇没有跟着我到病房,我刚刚顾着找阿舟把路摇给忘记了,我疯了似的的往门口冲去,在走廊到处找,走廊已经恢复正常走路的秩序了,我大口的喘着气,眼珠没有停过的到处寻找着路摇,护士在门口大喊“电梯,电梯”我往电梯看去,有黑色衣服的人刚刚进了电梯,等我冲到电梯门口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在关上的最后一下看到了路摇,她在拼命的想挣脱黑衣人抓着她的手。
只能走楼梯了,我拖着右脚的石膏往楼梯跑去,一节一节的楼梯加上我着急的心还有这看着笨重的石膏,我脚底一滑整个人像坐滑梯似的连着下了好几个台阶,屁股,一阵疼痛袭来,我也顾不得了,抓着铁栏杆就爬了起来,铁栏杆,刚好,我抬起自己的右脚用力的踢了一下栏杆,石膏没有碎,脑子里都是最后看到路摇的样子,我再一次抬起我的右脚非常非常用力的踢了栏杆,一声脆响,石膏总算碎了,我的右脚在石膏碎的那一下也重重的踢在了铁栏杆上,疼痛顾不得了,再一次骨折也顾不得了,总算能自如快速的下楼了。到了一楼我用右手拼命的拉着那扇铁门,可是太重了,紧紧靠我的右手实在是拉不动它,没办法了,我抬起我的左手,用力的砸在了铁门上,石膏碎了,而我的手也重重的砸到铁门,整个左手掌到胳膊都红肿了起来,疼,我用双手拉开了那扇铁门,等我到电梯口的时候路摇已经不见了,医院里的电梯是专门为了病人用的,不可能下降的速度很快,起码会比住宅和商用的电梯慢,还有现在医院的病人高峰期,电梯不可能到楼层不停的,所以他们不会走多远的。
左手转心般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我,我也顾不得去看它,用右手扶着左手在大厅里到处寻找着,停车场,我冲到那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很多车在开出或者开进来,我不知道哪辆车里有路摇,我站在停车场的中央,任凭那些车喇叭声对着我响个不停,那些司机不友好的谩骂,我已经无力去品了,呆呆的坐在了地上,路摇就这样被我弄丢了,昨晚路森的那句“帮我看着路摇”此时回想起来只有心酸和眼泪,我该怎么和路森说。显然医院已经报警了,一辆警车驶入医院停车场,我一直盯着那车,路森如果从那车上下来就能第一眼看到我,他一看到是我应该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能猜到路摇出事了,他会恨死我的,都是因为我路摇才会来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