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银泽用手推了推卢杰，唤道：“快起来了，快点。”
他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念姐今天要检查我们的工作情况啊，你别睡了，快醒醒。”
“滚。”他轻咄。
“啧，”他绕过床尾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快点起来吧，念姐已经在下面了。”
大约五秒后，他受不了了，猛然抓住他手腕，骂道：“你妈的，想弄死我啊。”
他耸了耸肩：“谁叫你不起来呢，我也没办法啊。”
“靠，我要死了怎么办，你负责啊？”
“我才不负责咧。”他推掉他的手，“快起来吧，念姐在下面等着你呢。”
“妈的，”他边骂边穿衣服，“那有什么好检查的，要到钱不就可以了吗，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念姐可能想看看我们做的怎么样吧。毕竟好几年没回来了……”
“喂，把我裤子给我。”
银泽歪着头盯着他看，有些纳闷。
“干什么？”
“我又不是保姆，不想帮你拿。”
他额头青筋凸起，虚伪道：“有你这样的小弟真好。”
“那可不。”他也毫不谦虚的回。
“靠，别逼我抽你。”
“哦哦，行吧，在哪啊？”
……
楼下办公室里，少女坐在黑板前，盯着上面此起彼伏的数据陷入沉思。
办公室外那些人随时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不敢发出响声。
这时，卢杰双手插兜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不敢出声的他们，抽了下嘴角。他之前也没见过他们这样啊。
“怎么了吗念姐？”他推开门坐在她旁边，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黑板“这业绩不错吧。”
“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她转头看他 眼里流露出一种锋芒，“做的真差劲。”
“什么？……”
他看着她，一时语塞。
在外面，人人都知“零”是由卢杰建立，实则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当年没有少女金钱的支撑，他根本走不到今天。
银泽见情况不对，连忙插道：“最近A市的那些商务都没有联系我们，导致业绩下降了很多。”
少女不在看他，点了根烟。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连钱都不要了。”卢杰道。
“那一块怎么回事？”少女指了指着黑板上最低的一块。
“啊，那一块啊，”卢杰挠了挠头，“是A市鑫东集团的老板的债务，到现在还没要过来，这边的人一直不给，我们也不能下手啊。”
是的，“零”是帮助A市那些公司收还债务的。干这些的同时，他们也经营着一些娱乐场所，比如酒吧、网吧等等的。但他们不会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舞刀舞枪，他们的规定就是在工作期间不能打架，否则就没有收成。
当然，这都是遇到少女之后。之前的话，一直是臭名远扬。
“呼～”
少女吐出烟圈，说道：“业绩不好，就别干了。”
“嗯……”他也抽了根烟，“这个业绩虽然不好，但其他都还好。”
银泽走上前，把黑板转了一圈。刚刚还此起彼伏的数据一下子变成了高升的数据。
“念姐，这些是我们经营的娱乐事业，我做了这些数据。”银泽笑了笑，“你没来的这几年，都有在认真的工作啊。”
少女挑了挑眉。
“怎么样，这个很好吧。”卢杰吐出烟圈，“虽然干那个工作不能随便动人，但这些可以啊。”
少女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回眸：“继续坚持，还有，别动手。”
直到少女离开这楼，外面的人才松口气。
“呼～”
卢杰松了口气，“这下她该满意了吧。还好留了一手。”
“看样子是挺满意的。”银泽边说边整理着桌面。
卢杰掐灭烟站起来，转身摆摆手道：“那你们忙，我们回去补觉了。”
“哎哎哎，”他丢下本子连忙拽住他，“来帮忙啊，还睡什么觉？快点快点。”
他转头微微弯着腰看他，嘲笑道：“自己干去，小矮子。”
“妈的，”他最受不了别人叫他矮子，“一八七很牛啊，安？”
他转身挥了挥手：“也就比一七七牛一点。”
“天塌下先砸你，”他朝他的背影扔了根笔，“妈的！”
结果他鸟都不鸟他。坐上电梯走了。
“草。”
他刚想回办公室，就看到外面这群职员瞪着眼睛看着他。
“妈的，干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