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三丫头,你别跟二姐掉书袋子成不成,你这之乎者也的,二姐听着都晕得慌,你就跟二姐说个明白话儿。”
三娘笑了:“明白话儿就是二姐长得好看像春天的桃花一样好看,将来嫁了婆家必然和顺又美满。”
二娘一张脸腾的红了,放下金锁扑了过来:“你这丫头成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今儿我要是饶了你,以后还不知以后怎么编排我呢。”
三娘早躲到大娘后头去了,大娘护着她拦住二娘:“你就瞧着我的面子,饶了她这回吧,这丫头自来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娘:“就是大姐总护着她,这丫头才越发的没大没小。”
大娘:“得了吧你,你俩好的时候,恨不能天天腻在一处儿,这会儿想拿捏起姐姐的架子可晚了,再说,三丫头又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这不是夸你呢吗。”
三娘从大姐身
后探出脑袋来:“就是说呢,二姐我夸你长得好看,将来嫁的婆家好都不行啊。”
大娘回身拍了她一下:“还说,再说我可不管你了。”
三娘:“那我不说了。”还用手捂住嘴。
二娘瞪了她一眼又拿起一条链子看那挂着的金锁:“这上头是牡丹花,后头也有字,三丫头快说写得啥?”
三娘指了指大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那意思大姐不让她说话,大娘笑了一声:“精灵古怪的,快说吧,大姐也想知道。”
三娘方才道:“这后头写得是若教解语应倾国,这是大姐的。”
二娘点点头:“这个倒合适,大姐生的最美就像这牡丹花一样。”
大娘:“美什么美,乡下丫头罢了。”说着接过来仔细瞧,见那金锁虽不大却刻的极精致,心下很是喜欢。
二娘道:“我是桃花,大姐是牡丹花,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
是什么花?”拿起来一看道:“是梅花。”一把把三娘拽了过来:“快说这后头的是什么字?”
三娘笑道:“这上头的四个字是骨中香彻。”
二娘摇摇头:“不通不通,这哪是你,依着二姐你不是骨中香彻,你是肉里带刺儿,你的应该是刺球儿才对。”
谁知三娘却道:“刺球儿也不赖,四季常青,看谁不顺眼就扎谁。”说着比了个扎的手势。
大娘二娘都笑了起来,大娘:“二姐逗你的,你倒当真了,还是梅花好。”
三娘眨了眨眼:“可是这梅花是四宝的不是我的啊。”
二娘:“你少哄我们,四宝一个男孩子哪能刻梅花呢?”
三娘:“二姐不知道,这梅花又叫状元花,我这是为了咱四宝讨个好彩头,说不准将来就中了状元回来呢。”
大娘:“这个彩头好。”说着拿起了盒子里最后一条,一看,
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指着三娘:“我看你这丫头真成财迷了,你这刻的什么啊?”
二娘忙探头一看,也笑了起来:“这丫头不是财迷是掉钱眼儿里去了,你这上头刻了棵摇钱树,这要是给人瞧见不得笑死啊。”
三娘拿过来戴到脖子上,塞到衣裳里头拍了拍:“我戴里头谁瞧见的。”
二娘:“不行,你快拿出来,我们还不知后头写得什么字儿呢?”
三娘:“不用摘了,我说不就好了,后头的字是财源滚滚。”
二娘笑的倒在炕上直打滚,大娘也笑的不行,点了点三娘:“你这丫头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三娘:“大姐二姐别笑了,快戴上吧,这是咱们姐弟四个的,我特意画了样子让首饰铺子打出来的,做工寻常了些,不过寓意好,戴着玩吧。”
二娘:“戴着玩?这可是金的?”
三娘:“二姐,金的
有啥稀罕,等以后二姐出嫁的时候,我给二姐专门画上几套首饰,上头镶宝石的,那才叫好呢。”
大娘:“又胡说,一会儿二娘恼了,我可不管你。”
三娘:“二姐才不会恼呢,是不是二姐?”
二娘脸虽红却真没恼而是倒:“得了便宜还恼什么,我又不傻?不过,三丫头这四条金链子金锁份量可不轻,这么多金子得多少钱啊”
三娘摇摇头:“没花几个钱。”
大娘二娘疑惑的看向她,三娘笑道:“真的,还记得上回跟你们说的,正月十五我跟小舅去青州逛灯节儿的时候捡了个荷包的事儿吗?”
二娘点点头:“记得啊,你不说那荷包里头装着块玉佩,上头刻的是什么龙的儿子什么的,说是皇家的东西,咱老百姓拿着是大祸,你跟小舅送衙门里去交给那个府衙的大公子了,这事儿跟金锁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