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只是带着吕梁去了警察局,做了一趟笔录,连审讯都没有,就又带着他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吕梁现在胆战心惊的,走一步心跳就得跳三下,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奈何这次他就这么被这警察给逮到了,走也走不掉,而且他也不知道这警察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所以现在他只能选择沉默。”
“带你去个地方。”
那警察连头都没回,只是径直的往前走,两人下了车之后,吕梁陡然发现面前竟然是一家医院,可这家医院看起来有点偏,而且这附近好像是监狱。
他心里一下子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跟着那警察往前走了两步就突然顿住了:“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又没生病,我要回去!”
吕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只是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直觉就是,他进了这家医院一定会遭受到什么打击。
那警察才不可能由着他,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怎么了?你自己做出的错事儿,你还没有勇气承认了?作为一个男人,能不能有点担当?”
警察说完之后,直接紧紧的攥住了吕梁的手腕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蛮横的把他拉进了医院里。
医院里面的消毒水位很重,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警察身上穿着的也是便装,医院的墙壁看起来有些老旧了,似乎许多的医疗设备也已经需要翻修了,但是却仍旧在使用着。
吕梁知道自己根本抗衡不过这个警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警察往里面走,两人穿过了好几条走廊之后,才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小病房外面。
“你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吗?”
警察停在了门口的地方,指了指面前的这间病房,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的是谁?我连这里都没来过,你莫名其妙就把我带到这里了,还问我里面的人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吕梁现在已经有些暴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暴躁什么,他明明知道等一下回到警察局之后,他就要面对审讯,可他现在连借口都还没想好。
这警察不说话了,只是眼神非常失望的看着吕梁,随后推开了这间病房的门,里面的一股霉味儿一下子直冲鼻腔:“有人过来看你了。”
病床上躺着的人看起来非常虚
弱,脸已经没有了正常的颜色,手上还在梳着吊瓶,周围什么都没有,整个人骨瘦如柴,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吕梁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样?这个人你还记得吧,你们两个肯定是认识的吧,是不是以为把手机刷机了,我们就查不到你们的通话记录了?”
错就错在这个人用的手机型号跟吕梁是一样的,如果不是这一条线索的话,他们恐怕还找不到吕梁这个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吕梁看了看面前病床上的这个人,随后冷下了一张脸,打算死死的闭着嘴。
坐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形如枯槁,听到吕梁的话之后,她的脸色也没有什么波澜,好像意料之中似的,侧过头对旁边的警察说道: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下,麻烦你带这位先生先出去吧,我实在是不想说话。”
这人说完了之后,果然慢慢的躺下了,虽然那只输液的手还露在外面,但是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老警察没办法,这毕竟是病人的要求,他也不能强制的让吕梁留在这儿,而且看吕梁这样,估计不到黄河
心不死,就算他现在再怎么逼问这吕梁也是不可能吐露半个字的。
因为吕梁现在还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样顺藤摸瓜找到的他。
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证据。
“既然人家病人说了,那咱俩就先出去吧。”
这警察说着就往外走,拿到外面的走廊上之后,他才慢慢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本来你可以好好的清清白白的做人,可惜你偏偏不做,本来如果你遇不到我的话,可能到现在屁事没有,但是你偏偏运气差的就碰到了我,碰到了我这种一个案子能查10年的人。”
这警察似乎说到这里的时候,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走吧,我带你回局里,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这些。”
车子一路离开了这家破旧的医院,躺在病床上的这人,眼神模糊的看向车子离开的方向,神色倦怠。
坐在车上,吕梁回想着刚才警察的那番话,已经能够推理出来了,警方是通过电话的记录找到的他,可是他之前已经特意吩咐了这个人,把电话记录清干净,最好把手机也刷机。
可是这个人也照着吩咐做了,按理说警察是不会去查她的手机的,这个
人在入狱之前就已经被查了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警方是不会再去做第2遍这种事的,毕竟在入狱之前就已经要把手机上交了。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呢?
“你是不是在想着等会儿的时候该用什么话狡辩?”
吕梁没有说话。
“不管你用什么话狡辩,事实和证据就是摆在那儿的,当初你为了你姑母做的那些事儿,现在全都一五一十的摆在我们面前,别想着把这些全都推给你姑母王夫人那边,我们自然会紧紧的盯住,但现在你已经落网了,之前是两条人命,现在又是这件事,小花到现在还重病躺在医院里。”
警察不知何时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按下车窗,任凭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吹到他眼角的皱纹: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前任做这种事,你就不觉得于心有愧吗?小花那孩子已经在监狱里面服刑了,就算她有万般的不是法律也会制裁她,轮得到你来吗?你算什么?”
“其实这个人她只是把你指使她做的这件事的全部过程告诉了我们而已,至于她做这件事的动机,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死死的咬住口,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