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这样的嘲讽倒是让小花放下了不少心。
“我对她有没有愧疚,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她这样冷冷的回应之后,王夫人顿时失去了嘲讽她的兴趣,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来看向不远处的物流的大楼:“等你被送到了那边,看看还有没有人过去给你送吃的。”
随后小花就被王夫人身边的几个助理给带走了,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一路来到了这一片墓园,守在这里的只有一个老头,可这个老头似乎提前被人通知了些什么,看到小花就走的远远的。
小花自己也已经能够预料到在这里接下来的日子有多苦了,但是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她的目光直直的望向眼前的一处坟茔,这一处坟茔虽然没有任何墓碑和鲜花,但是却让小花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那帮人将小花送过来了之后,果然立刻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丝毫的可以吃的东西,而守着这里的那个老头本来就躲得远远的,小花也懒得过去找他,从白天一直到晚上她始终坐在原处,动都没有动一下。
到了晚上,小助理本来还要继续
去给小花送饭,可当他赶到物流中心的时候,却发现本来应该在原地搬运货物的小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很明显,小花在今天白天的时候已经被王夫人身边的人给转移走了。
正当他拿着手里的餐饭,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在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
“不是让你们去把小花给救出来吗?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百忙之中的薄言琛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外面的夜空,一个回车将电脑关闭。
“这个……”
这个小助理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原以为总裁只是说说,可现在看来他好像把这件事给办砸了。
“是不是我的命运现在已经不管用了?”似乎早就料到这些助理会为所欲为,会不把自己的命令当回事儿,薄言琛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本来小花并不是非救不可,因为除了薄言琛自然还会有别人去救她,比如吕梁。
可是已经连续等了好几天,薄言琛明明知道自己的助理已经清楚了小花的位置,但却并没有施以援手,原本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突然听说
吕梁竟然跟小花分了手,而且还被王夫人给踢出了公司,今后再也不是公司里继承人的身份。
就算小花曾经十恶不赦,可这次说到底她也是帮了忙的,薄言琛如果在这个时候过河拆桥,把小花一个人置于危险之地的话,就算是他自己也觉得这么做事实在是良心过不去。
助理放下电话,看向眼前的物流中心,一脸的茫然。
甚至心中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在小橙子的病情好转了一些之后,陆清欢终于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
看着小橙子在隔壁的床上,一脸懵懂的咬着自己的手指跟旁边的几个护士学习着说话,陆清欢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躺在小橙子旁边的病床上微微的闭了闭眼。
“夫人,明天我们要去给您的父亲扫墓。”
就在陆清欢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上前提醒。
“扫墓?”
陆清欢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的情绪就开始低迷,她连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既然明天是忌日,那过去扫墓就是应该的。
“我可以跟我母亲一起去吗?”
陆清欢正准备重新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一问题。
“老夫人的身体现在实在是太差了,总裁已经派了专门的护工过去照料着,估计没有办法陪您一起爬山了,不过夫人可以在明天扫墓之后去老夫人那里坐一会儿,安慰安慰老夫人。”
“谁说不能带老夫人一起去了?”
薄言琛的声音陡然从外面传来,正当陆清欢比刚才还要难过一些的时候,薄言琛的话突然给了她一丝丝的希望。
“我听说这家医院最近新研制出来了可以爬山的轮椅,明天你们就把轮椅一并带过去。”
薄言琛风尘朴朴的放下自己的公文包,悄悄地凑近躺在病床上的小橙子身边,小橙子一看到是薄言琛来了,懵懂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竟然是粑粑立刻伸出小手,想要求抱抱,可惜他现在的腿并没有完全恢复好,根本不能被抱着,薄言琛只能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
“等你稍微长得再大点,粑粑肯定抱你。”
“明明都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大的差距?”
陆清欢清晰的记得之前薄言琛对只有不到4岁的小舟舟说让他早一点出去赚钱成家……
“小橙子可是药丸的儿子。”
薄言琛不以为意。
药丸…
…又是药丸……这个名字听在陆清欢的耳朵里尤其的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这个人的那张脸,也想不起这个人曾经是做什么的,只觉得这个名字无比的熟悉,就好像她曾经跟这个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一样…
不过薄言琛似乎没有察觉到陆清欢这边的异常,只是像平常时候一样,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坐在陆清欢旁边的位置细细的读着,陆清欢本想起身去给薄言琛冲一杯咖啡,可是在转眼间却发现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文件——
“你竟然在研究小舟舟打的那个比赛的赛制和积分?”亏陆清欢刚刚还想去帮他冲杯咖啡!
“总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当然要提前熟悉一下别的战队。”薄言琛抬起眼,给了陆清欢一个非常缓解尴尬的明媚的笑意。
“也对,提前熟悉一下别的战队,去了解他们的打法,更容易获胜。”薄言琛这么做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陆清欢于是继续站起身来想去冲咖啡。
“不然看着台上的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战队节节败退,不知道他们曾经有多强,是一件非常没有意思的事。”
正在冲咖啡的陆清欢手腕重重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