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样。”
薄言琛说完之后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旁边的助理不知道他说的是另外的几个小助理还是陆清欢,只是也不再方便问,直升机就这样一直往前飞着,到达目的地之后薄言琛走下直升机,看了一眼眼前的天色。
“总裁,我们现在回家吗?”
陆清欢想必已经在家里等了许久了吧,助理查阅着今天的日历,薄言琛已经离开家里一天多了。
从前薄言琛出差什么的,总会跟陆清欢说一下具体回家的时间,但这次不同以往,这里也看的出来薄言琛实在是心烦,可如果现在再不回去的话,陆清欢想必会担心呀。
“先不回去了吧,马上去王总那里。”他好不容易抢到手的这一颗棋子,现在肯定要用一下了。
在这场博弈之中,这颗棋子至关重要。
“可是如果现在不回家的话,夫人问起来又该怎么办,您可别忘了上一次夫人那样风风火火的去会议室里找您……”
如果让陆清欢找到薄言琛,顺便找到了王总现在的位置岂不就坏了是吗?
“给她报个平安。”
现在许多事情刻不容缓,就算薄言琛想回家,可
许多事情也不得不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坐进了车子里,助理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只能走到了驾驶位上,专心的开车。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总坐在沙发上已经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了,但是威严依旧,气场不改。
不过在薄言琛的面前确实是略逊色一筹的,毕竟他现在什么事情都要靠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之前交给你的那些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薄言琛现在可没工夫跟他废话。
“交给我的事情全都办妥了,我已经让你安排给我的那个人在她国内的分部不远处建立了新的公司,并且主营的业务跟他们公司一模一样,到时候他们公司还想扩充什么新的业务,我也会全程奉陪。”
薄言琛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助理递过来的一杯水,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喝。
“我之所以给你这么多钱,让你打理起这家公司,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
这些事情想必助理已经跟眼前这个老头子交代过了,但是事情实在太重要,薄言琛不得不亲自交代一番。
“我自然知道,但我同时也知道
在我重新掌管家族企业的时候,也是成为你的傀儡的时候。”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甚至还隐隐的笑了出来。
“你自己知道就好,欠别人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
薄言琛勾起嘴角笑了笑,这笑容在傍晚的夜色中看起来有些阴森:
“现在你的位置还没有被她发现,你跟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可别忘了她曾经让你每天每日每夜受的那些苦楚,在这些事情没有办完之前,你的身份不可以被公开,你不可以告知任何人你是谁,一切的活动,一切的谈判还有协商,只能让你手下的人去。”
“你的这些条件我当然会答应,这也是事关我自己生死存亡的一战,我要是被她给发现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我重新带回去,将我挫骨扬灰。”
王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衰老了很多,除了声音中气十足之外,身影已经有些佝偻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的公司在国内有所发展,你现在所管理的这家公司就必定要有所发展,有所争抢,一定要狠狠的压住她的势头。”
当然了,薄言琛也一定会派许多人无时无
刻的监视着这位老先生,以免他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任何想要威胁你的地位,威胁你的财产的人就必须要被除掉,我可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还希望事成之后,你可千万不要亏待我这把老骨头啊。”
薄言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话,站起身来往外走,外面的风吹在薄言琛的脸上,他的薄唇微抿,似乎想到了很久远的事情。
“您在想什么?”
“现在这个老东西所管理的那家公司原来是我兄长曾经公司的遗址,因为大楼还保存完好,所以就暂时用那幢楼代替公司的本部。”
薄言琛的话说的助理云里雾里的。
“今天我又去那公司转了一圈,去了我兄长从前生前呆过的办公室,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
薄言琛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陆清欢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薄言谨回国之后写的,只是他能勉强认得出来,上面的字就是薄言谨的。
“你把这封信交给云杉吧。”
很显然,薄言琛并没有想告诉助理这封信上到底写的什么,他
只是从自己的怀兜里取出了一封看起来很旧很旧的信封,轻轻地放在助理的手中。
“其实无论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薄言琛轻轻的叹息,身影越走越远,助理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很少看到薄言琛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虽然现在薄言琛没有监视着她,她完全可以拆开来看看,可是她没有。
云杉在第2天上班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封信,信封已经漏了不少,非常非常的古旧,里面的信纸都露了出来,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来拆开陡然发现上面这熟悉的字体。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我的母亲说,我跟薄言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他是我的弟弟,是我的亲弟弟,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亲弟弟,却跟我水火不容,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最气人的是竟然还跟我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可是我就是下不了狠心,就是不想去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或许是我天性懦弱,又或许我把亲情看得比其他东西重要些,我总是想跟他缓和关系,可是一次比一次冰凉,他眼里那样的冰冷,让我想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