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最终从薄言琛公司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背后已经一身冷汗,薄言琛看她一直没有答应,只是微微的松了松口,给了她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是考虑不出什么的话,薄言琛就当她没有答应,那么到时候她跟吕梁……
小花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觉得心中的事情无比的多,根本没有注意脚下,她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滑倒在了地上,样子看起来非常难看,周围的几个她不认识的同事路过的时候还在纷纷的小声议论着她,小花看着自己的工作服已经被地上的这些果汁之类的东西打湿了的样子,红红黄黄的一片,只能紧紧的皱着眉头,慢慢的从洁白的地砖上爬起来。
她现在身上酸痛无比,可眼下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该找谁去说好呢?难道直接告诉吕梁吗?
“怎么这么不小心?给我看看哪里摔坏了没有?”就在小花坐在地上慢悠悠的爬起来的过程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吕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眼前。手里拿着小花平常喜欢吃的便当,就这样另外一只手将她从地砖上彻底的转了起来
,顺便用随身的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她的裙子。
“你怎么会进来?”
平常吕梁都是直接等在公司的外面,从来没有主动进来找过小花,所以看到吕梁就这么走进来找自己,小花非常诧异。
“我在外面等你的时候就接到了你的短信,但你的短信平常都会很严谨的带上标点符号,刚才你肯定是因为着急,所以才没有加上句号。我就在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就准备进来看看,才刚走进来就撞见你倒在这里了,是你的同事欺负你了吗?”
吕梁一脸的心疼,弄的小花有些尴尬,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在站稳了之后想要推开吕梁,但发现她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动作上却迟迟没有推开,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滥情和懦弱,一边慢慢的叹了口气。
“你刚才去哪里了?”
吕梁拉着小花走到了一旁的员工休息区,坐在沙发上,小花疲惫的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全都靠在那上面,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想要拒绝回答吕梁的问话。
“刚才我看你下来的地方像是楼梯间,可是公司里这么多电梯都在空着,为什么你要走楼梯?”
吕梁现在简直福尔摩
斯附身,小花听着他的分析头头是道,也不予反驳。但是还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
“所以我推断你刚才应该是从薄言琛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对不对?”吕梁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便当放在了小花旁边,一把拉住了小花的手。
“你怎么知道?”小花的手冰冰凉凉的甚至还有点微微的颤抖,她后背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吕梁给发现了,看着小花今天这样的异常,吕梁用脚也能猜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只能轻轻地帮小花整理了一番眼前的刘海儿:
“我猜想刚才肯定也是薄言琛把你叫到他办公室去了,那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吗?不方便让我知道对不对?”
吕梁现在已经把全部的心思全都放在小花的身上了,所以眼前这个女孩子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吕梁都能读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的时候他不愿意去刺伤小花,也不愿意去提及那些对他们两个来说很敏感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就是横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想要逃避肯定逃避不过去。
“刚才他跟我说……”
看到吕梁如此关心
自己,小花在心里斗争了半天,呼吸都急促了些,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事全都如实的告诉了吕梁,她不希望她跟吕梁之间再出现欺瞒或者欺骗,至于听到这件事之后的吕梁作何打算,小花就不想再干涉了。
她不希望利用吕梁对她的喜欢做这些事情。
“这个并不难。”
吕梁听完了小花所有的话之后慢慢的将手圈住了小花的小手,默默的帮她暖着。
“为什么?现在你的姑母不是已经不太信任你了吗?现在难道不是她全权的接手你们家的资产了吗?还有你不是已经要退出家族了吗?难道现在还能去左右这件事吗?”
小花一连好多个问题,让吕梁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只能一边苦笑着一边轻轻的摸了摸小花的头:
“你是不是傻呀?我之前就是姑母在国内的所有产业的总代理啊!现在她还是没有取消我这个身份,我只需要在我旗下的一些人当中动一下手脚,在一些项目的报备上动一下手脚,她自然就会觉得国内的市场没什么好发展的了,已经被垄断了。”
吕梁像摸小女孩一样摸着小花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顺滑,而且还有一点点橙
色的光泽,在阳光下看起来很好看。
“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吗?”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的话,为什么薄言琛要把这件事当成许诺小花跟吕梁在一起的条件呢?
薄言琛又不傻。
“当然啦,小傻瓜,你以为这世上许多事都很难吗?你放心,你去跟她说,最多两个月我就可以帮她全盘搞定,至于到时候我跟你的事情,她应该再也没有权利参与了吧?”
心疼的看着小花,看着小花因为开心的缘故,直接将头全都埋在了他的怀里,也不顾及周遭的目光,他只能宠溺的再次拍了拍小花的头,在小花看不见的地方淡淡的皱了皱眉。
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的时候,小花拆开便当盒大口大口的吃着里面的便当,心情莫名其妙的非常好,甚至连外面的天色都比刚才去薄言琛办公室的路上要好上太多。
而与此同时,薄言琛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嘴角轻轻的往上勾着。
“别来无恙啊,王总。”
现在的王总已经在自己的破旧小院子里,成天被自己的前妻监视着了,平常他都是拿不到电话的,但昨天晚上不知是谁将一台电话塞到了他的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