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今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夫人的位置了,那些地方只有我能找到。”
云杉已经涨红了,脸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得不太清楚了,但她的思维依旧清晰,声音依旧冷静,哪怕是已经哑了的声音,还是让薄言琛一字一句都听清了。
这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在薄言琛最脆弱的心脏处开始凌迟,一刀一刀永无止境,因为薄言琛的心脏里全都是陆清欢呀。
“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想找就找不到的人。”
这个世界就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能逃到世界之外吗?以云杉的能力来说,大概未必。
“世界本来就是那么大,总裁……既然想找人当然能够找到,可找到了人之后呢,发现那个人身上已经养成了药物依赖,没有那些药物她会根本活不下去,会感觉身体剧痛,但那种药物只有一些国外的医疗工作室才能研发出来,而且并不是那些大学的医疗工作室。”
之前那件事,她就是想让薄言琛心下警惕,而这件事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如果最后的陆清欢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解药而染上了那种依赖症的话,恐怕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吧?
“
你这人好狠毒的心呢。”
薄言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减轻了许多,云杉脖子间流出来的丝丝鲜血已经慢慢的染红了她自己的衣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云杉倒是也不生气:“那还要托总裁大人您给的福气,如果不是您给我机会去接近她,您把她气到失忆了,她又怎么可能中了我的圈套呢?”
云杉最喜欢玩的就是这种互相伤害的把戏了,她倒是要看看她作为薄言琛唯一的软肋,陆清欢被她囚禁之后,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像当初一样生死果决。
“总裁大人犹豫了吧?”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种依赖症当然有解药,我的朋友在研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配制出了解药,并且亲身试验过了,只不过这些药虽然不贵却千金难买非常难以配置,目前全世界只有我手上这一份。”
云杉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药盒,她缓缓的用一只手的手指甲拆开了药盒,只见里面是一颗非常非常小的胶囊,这胶囊只比正常的胶囊小了一半,而且看起来非常精致。
“总裁,你不要以为这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胶囊,这胶囊里面可是
装着能救你夫人命的东西。”
云杉说到这里的时候咧,开嘴竟然幽幽的笑了,不知道是因为笑自己可悲还是笑自己留了这一手,至少现在薄言琛不能得偿所愿的杀了她了。
“所以你要怎么样?”
薄言琛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云杉的身上了,而在那枚药身上。
“你现在肯定觉得只要把这胶囊从我手中抢过去就皆大欢喜了,对不对?”
事实上薄言琛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有时候世界上一些强盗用的方法,才是最快准狠的。
“那恐怕不能让您得偿所愿了呢。”
云杉没有听到薄言琛的答复,也不恼怒,因为她知道薄言琛心中就是这么想的,总不可能再重新说出个花儿来,所以她慢慢的手指用力直接将那药片按到了自己的手心里,随后她在众人眼光下不及掩耳之势,没有喝水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这颗胶囊没什么味道,直接被她咽进了肚子里,周围一片哗然,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还云杉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不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就连薄言琛扼着她的手都紧了几分,但云杉好似不在意似的,甚至还回味了一番那胶囊的味道,才
慢慢的轻启朱唇:
“能配制出这种药和解药的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朋友一个了,我朋友目前还在继续研发这种药的解药,如果总裁喜欢等的话,我自然可以先跟朋友预定好,但如果总裁不想等,偏要送我上路的话,那也只能这样了。”
云杉今天在过来的时候已经报了这样的决心,如果他们安插在外面的那些人有用的话,没有被薄言琛识破的话,那简直再好不过了,就算那些人被识破,薄言琛对她的生命构成了威胁,她也可以利用陆清欢这唯一的砝码。
不得不说这个筹码还真的是好用,一下一下的直戳在薄言琛的心间上。
也不知道薄言琛因为陆清欢那个女人几次心慈手软了呢!
还真是用情至深。
“绑起来。”
薄言琛走出办公室之前只留下了这一句话,随后他身边的人就惊恐的走上前,把这些人全都五花大绑直接丢在了角落里。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薄言琛,揉一揉已经很痛的眉心,他的身影不知不觉增添了几分落寞,这里还在一遍一遍的查着陆清欢的踪迹,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大抵相同,陆清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那次
在国外的古镇看到陆清欢最后一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陆清欢,哪怕是半点消息。
“找!继续给我去找,我就不相信她到底能把人给我藏到哪儿去!”
薄言琛吸了一口凉气,却不自主的觉得自己的心底一阵烦闷,直接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去,可是仍然不解心中的气,助理早就已经走出去了,薄言琛慢慢的踉踉跄跄的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一样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人就是这样贱,喜欢招惹各种各样的东西到自己面前惹是生非,这次陆清欢又平白无故的搅了进来现在生死不明。
坐在最大的办公桌对面的薄言琛,将手慢慢的遮住了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里面慢慢的渗透了下来,在指尖缓缓地流到了一片狼藉的桌上,他不是为了自己在哭,而是为了他无意间曾经伤害过陆清欢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哪怕是在哭泣,仍然不发出一丝声音,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诡异,眼泪就这样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了一阵,薄言琛便直接随手抽起了旁边的一张纸巾慢慢的将自己的情绪擦拭干净后,一脸冷漠的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