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撞了苏曼宁的车子,双双入院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薄言琛的公司为了避免让这件事情闹大,只是说两台车不小心撞在一起,是一场意外车祸,具体的其他内容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复,并且同时派了许多人去保护好陆清欢的病房,防止任何陌生的人靠近。
陆清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她甚至连动动嘴唇都不可以,她茫然的看向旁边的医护人员,可是那几个护士只是忙着手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看见陆清欢,她只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静静的等着有人过来给她解释。
“你的后背被多处玻璃划伤,已经全都替你包扎好了,这两天你的活动可能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你的腿比从前还要严重了,但并不至于需要坐轮椅,至于你的右手臂已经给你缝合了,尽量不要沾水。”
通过这一场车祸,陆清欢一下子又把自己弄成了病号,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苏曼宁的状况,可是她现在根本没办法说话,全身的麻醉还没有完全消除。
“等你康复了,我就带你去看看宝宝,医生说宝宝这段时间恢
复的很好,已经比从前要强上许多了,他现在甚至可以独自一个人跟着小护士去楼下的小花园转一圈,当然了,只能在正常的空气中呆上几分钟,不过既然有这样好转的现象,还是值得欣慰的。”
陆清欢看着薄言琛的眼睛,默默的眨了眨眼,算是接收到了薄言琛对她说的话的讯息。
几天之后,陆清欢终于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知觉,她每天感受着后背上传来的疼痛,看着薄言琛一边要应付公司的事情,一边还要在这里陪着她,还有许许多多私下里打电话来问她这件事的始末的记者和其他人觉得头都要炸了。
“我不想再接到那些给我打电话,问这些事情来龙去脉的人的电话,所以电话暂时就交给你保管吧,我现在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手机的声音。”
陆清欢将手机递给薄言琛,随后侧着身躺在了病床上,因为她如果平躺着的话,会直接碰到她后背上的伤口,她现在连平躺的能力都没有。
“儿童医生说宝宝今天可以去外面转一转,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比前两天要好上许多了,难道不想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相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苏曼宁的状况。”
医生说现在苏曼宁还没有苏醒,自从那次突然休克之后就一直住在了重症病房,时不时的还要好几个医生全力的抢救许久才又重新送回重症病房,陆清欢那天清晰的看到她的伤口伤在了心脏左侧一点的地方,距离心脏只有很近的距离,想必是因为她的心脏因此受到了牵连。
“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去了也是白去。”
薄言琛将手中刚刚打开的一盒粥,慢慢的吹了吹气,随后舀了一勺企图送到陆清欢的口中。
“陆小姐,我们真的很希望见到陆小姐,你们这么一直拦着也不是这个问题啊,这场车祸这么大关系到两条人命,我们现在想要来问问陆小姐,这一次是不是她故意开车去找苏小姐的,他们二人都是公众人物,难道要一直躲着吗?躲到什么时候才肯来见我们呢?”
一群记者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外面守着的人本来就不算很多,被这群记者推推搡搡的大多数都被挤到一边去了,随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跟着的是那个记者的声音:
“陆小姐,我们知道
你就在里面,我们今天在来之前特意的打探了您住院的地方,我们也打探到了,苏小姐还没有完全苏醒,所以我们想趁着这个时候先来采访一下您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外面的声音,陆清欢默默的垂下了眼帘,她当时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一定要让苏曼宁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血债血偿,而她自己的归宿她倒并没有想那么多,更加没有想过在这件事情出来之后,她要面对怎样的媒体和记者。
“你就乖乖的坐在这里,别动我去应付那些人,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宝宝。”
看着陆清欢坐在病床上左右为难的样子,薄言琛决定结束陆清欢这样的为难,轻轻的摸了摸陆清欢有些发低烧的额头,随后将西装板整的穿在了身上。
“薄先生?”
记者看到薄言琛之后都愣了一下,随后吵着要让陆清欢出来。
“当时开车的是陆小姐跟您并没有关系,虽然我们都知道您跟陆小姐和苏小姐之间的关系,但这件事情的本质还需要我们跟陆小姐谈,还希望您不要再阻拦我们了。”
“当
时确实是一场意外的车祸,她的车子出问题了,这件事我们已经交给保险公司了,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直接找保险公司谈,另外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陆小姐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的恢复她的心理阴影和身体状况,你们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为什么我们之前并没有听到这样的理由,这个理由是您现编的吗?”
这些记者真的是不依不饶,听到这个记者这么说之后,薄言琛的目光陡然的转了过来,直接投放在了这个小记者的身上,看到薄言琛这样如冰山一般的目光,那个记者顿时就闭了嘴。
而且这些跟着那个记者一起赶过来的记者,一看到带头的人都沉默不语了,自然也不敢说一句话了,只能慢慢的看着薄言琛退回了病房之后,你一言我一语小声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保险公司谈谈?”
“我们既然都已经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背后有陆清欢薄言琛和苏曼宁,这些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怎么可能真正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