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大部分观众都是因为陆清欢才过来看这场话剧的,原本话剧的粉丝就非常少,如果这些人不是冲着陆清欢过来的话,恐怕底下的位置肯定坐不了几个人。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人都是专程为了自己而来的,所以陆清欢才会紧张,她抓着自己的衣角,像是一位贵妇一样缓慢的走到舞台中央的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当她的目光看向底下的观众席的时候,突然发现薄言琛竟然坐在第一排,也就是最显眼的位置,陆清欢只需要一打眼就可以看到他。
正当两个人目光交汇的时候,陆清欢清晰的从薄言琛的眉眼中看到了一抹鼓励,她很难想象像薄言琛这样的人竟然会给她鼓励,但是联想到刚才薄言琛在这里说的那番话倒也不足为奇。
但这是她初次表演话剧,漏洞肯定会有很多,就算像陆清欢在这段时间疯狂的学习,可是总也比不上那些老牌的话剧演员,在她之前出场的那位小女孩出演的角色可以说是活灵活现了,如果陆清欢并没有出演出刚才那个小女孩演的效果的话,恐怕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
毕竟她一个出演过许多电
影,电视剧的著名演员竟然演不过一个孩子,说出去谁不会笑呢?
所以陆清欢屏住呼吸,全身心的投入到整个舞台中央,现在整个舞台的灯光只为她而闪烁着,陆清欢细细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将自己整个身心的全都带入到角色当中,慢慢的念着台词,旁边跟她搭戏的几个演员表演的也都非常到位,在整个人都进入状态之后,陆清欢惊讶的发现原来话剧也并不是那么难!
可正当她入戏很深的时候,正当陆清欢无意间抬起眼的时候,突然发现最后一排赫然出现了两张脸,那两张脸是她做梦都不愿意忘记的,那两张脸也是她见过最扭曲的脸!
辉娜娜看着旁边的苏曼宁:“不就是一场话剧吗?有什么意思吗?”
“难道你没有看到舞台中央的那个女人吗?”
陆清欢画上了很浓厚的妆,但无论她画成什么样子,苏曼宁都会第一眼认出她,她化成灰苏曼宁都会记得!
被苏曼宁这么一说,辉娜娜细细的看了看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人,眨了眨眼睛之后,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陆清欢,她有些不愿意相信的转头看向苏曼宁:
“没
想到你消息还真是灵通,不过咱们刚才做的那件事现在不是应该躲着这个女人吗?万一她不顾后果报复咱们怎么办?”
辉娜娜可不是一个失心疯的患者,她才没有苏曼宁那么疯狂,她现在想着的全都是她自己的退路和她马上要得到的利益。
“你怕什么?她现在还在舞台上演戏,怎么可能知道咱俩刚才做的那种事情,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她能找到证据吗?找不到证据又能把你我二人怎样呢?”
苏曼宁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这抹笑容成功的出现在了陆清欢的瞳孔中。
本来刚刚投入了一点的陆清欢,一下子从话剧里面挣脱了出来,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只要苏曼宁出现的场合都能让陆清欢感到窒息和害怕,可现在她在舞台上不能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在状态啊,刚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慕誉子在舞台底下第一排的位置,冲陆清欢小声的喊道,陆清欢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她刚刚从状态里面挣脱了出来,现在想要重新回到舞台的这部话剧中,怕是有些困
难。
“这是你我二人第一次做话剧!而且底下这么多的观众全都是你的铁杆粉丝,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假如陆清欢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演员的话,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她,可现在她是一个世界级的影后,这么多人过来只是为了目睹她的尊容,而她的每一次演出,每一次发布会都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哪怕她脸上长了一颗痣也会被放大,会被议论,陆清欢深深的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在听到慕誉子对她又一次的教训之后,陆清欢这次强打起了精神,拼尽全力的想要融入这部戏当中,虽然她整个人的气质上去了,但是因为台词不够熟练的缘故,仍然是磕磕巴巴的演完了这一出话剧,效果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好。
“你能整个演下来,我已经很欣慰了,毕竟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排练过后面那几段,不过在你演到中间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走神了好几秒钟,你知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大的影响?这可能影响到你今后的演艺之路!”
慕誉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假如陆清欢因为这件事今后名气不大了,或者
是被人黑了,那么他们二人的合作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陆清欢有些自责的低下头,却没想到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认为,她今天表现的不错,不需要被谩骂。”
薄言琛的声音清晰的从陆清欢的背后传来,她连忙转过身,发现薄言琛赶过来的方向正是观众席。
“薄总管的有点太宽了吧?”
慕誉子跟薄言琛的恩怨绝对不只是这一部戏,之前薄言琛做的那些事情或多或少的跟他的家人有关,尤其是他的妹妹,虽然是他的妹妹想要先加害别人的,但他对他的妹妹感情也不是假的,当他的妹妹死在薄言琛的手里的时候,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对薄言琛的恨意,但也绝对不会喜欢这个男人!
“希望您可以以正确的态度和目光看待这部话剧,作为观众,我认为陆小姐已经演得很成功了。”
薄言琛知道慕誉子不喜欢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直接强硬的牵起了陆清欢的手就往外走,全程没有再给慕誉子一个眼神。
“对……对不起啊,今天让你失望了……”
一边被薄言琛拽着走,陆清欢一边焦急的跟慕誉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