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洗完澡的时候,宝宝便哭了起来,陆清欢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身上擦了个干净,便直接出去哄宝宝了,而旁边的薄言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看着陆清欢扣子都没有系好的样子,冷不丁的直接冒出了一句:
“之前你跟那个青蓝应该也是这样吧?”
薄言琛的意思陆清欢自然明白,薄言琛这是嘲讽,她之前跟青蓝也有过周公之礼,但事实上她跟青蓝之间真的就是清白如水!
可是像薄言琛这么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整个世界都是脏的,所以陆清欢已经不屑于跟他争辩了,只是将孩子从容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哄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薄言琛就在这个房间的缘故,陆清欢哄了半天宝宝都在哭,这还是头一次的事儿。
“麻烦你出去,你在这里恶心到我的孩子了。”陆清欢说完之后,自己都想笑,但是在她看来薄言琛确实是这样。
“是吗?那我是不是也恶心到你了?”薄言琛黑着一张脸,目光深邃无比,但陆清欢却直接选择忽略。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
她现在呆在这里是迫于无奈,只要薄言琛肯松口,她就片刻都不耽搁的直接搬离这里!
“卓牡丹。”
看着陆清欢这幅嫌弃自己的样子,薄言琛也不恼怒,只是叫了两声卓牡丹,卓牡丹便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卓牡丹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了,而是不知道从哪得的一条裙子,整个裙子是浅红色调的,陆清欢越看越觉得熟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之前薄言琛送给她的一条裙子,因为她不喜欢玫红色,所以就一直收起来了,但是这个裙子穿在卓牡丹的身上,陆清欢硬是想了好久才认出来的,毕竟卓牡丹这个身材陆清欢真的是不敢恭维。
“不要在我面前腻歪,要做什么出去做。”
陆清欢仍然是跟刚才回来的时候一样冷漠,但薄言琛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这种冷漠,卓牡丹顺势直接坐在了薄言琛的腿上,薄言琛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一支雪茄,缓缓的点燃。
听到打火机的声音,陆清欢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宝宝打算离开房间,但外面的佣人却突然大声的将门关上了。
“你对我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你应
该知道雪茄对宝宝的身体有害,你不希望今后自己有一个残疾智障的儿子吧?”陆清欢愣愣的看着薄言琛手上的那支雪茄,突然之间觉得心似乎比刚才更凉了一点。
听到陆清欢这么说,薄言琛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性,所以思考了两下还是将雪茄灭了,不过卓牡丹仍然坐在他的身上,整个身体还摆出一副看似非常挑逗的样子。
陆清欢无法想象曾经看上过苏曼宁的薄言琛,现在怎么可能看上这个卓牡丹呢?难道是因为他瞎了吗?
“如果你没下的话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应该知道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需要避开我。”
陆清欢像是下达最后通牒一样,眼神愣愣的看着薄言琛,仿佛如果薄言琛现在不把这个人带出去的话,陆清欢一定会发飙。
“我如果就不呢?”
“你如果就不的话,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拿这个孩子要挟你了,如果你不希望看到你的儿子死在我手里的话,还请你带着这个女人立刻出去,这已经是我最后的警告了!”
看到陆清欢突然之间跟疯了一样的眼神,薄言琛吓了一跳,而卓牡丹这次已经学会了察言
观色,一看到薄言琛露出这样的表情,直接从薄言琛的腿上跳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全缩在了角落里,虽然她身上穿着的是陆清欢之前那条雍容华贵的裙子,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佣人。
“看来你还是比较识相的。”陆清欢的看向卓牡丹说道,随后将目光移向薄言琛:“那么你呢?”
一边说着,陆清欢已经将自己的手扼在了小舟舟的脖子上,她自然不会亲自掐死自己的儿子,她疼爱还来不及,可现在除了手中这唯一的儿子,她已经没什么可以用来要挟薄言琛的了,现在的薄言琛俨然就是一个疯子。
“我走,我走行吗?”
一直以来都想跟陆清欢要个孩子的薄言琛,现在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儿子,但现在自己的前妻竟然在自己面前想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但薄言琛冷静之后细细的想了想,发现这件事似乎真的是他的不对……
但他真的是因为太在乎陆清欢了,所以才想从她身边的贴身助理下手,但是这个助理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不过好在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倒是让薄言琛欣慰了一下。
“我现在已经不
再渴望跟你在一起了,只要你不要打扰我,只要你能让我好好的跟我的儿子一起走下去!”
这已经是陆清欢最后的请求了,她不知道如果不这么说的话,薄言琛会不会放过她,她也不知道现在的薄言琛会不会放过她,她只知道她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如果今天让薄言琛真的得逞了,那么今后薄言琛究竟会怎么对待他们母子俩陆清欢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我先出去了。”
终于等来了这样一句话,但陆清欢心中一点欣慰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抬起手指了指那里,薄言琛和卓牡丹一前一后便走了出去。
薄言琛应该是妥协了。
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的屋子,让陆清欢一下子无所适从,她抱着宝宝来到了一个角落里,怀中的宝宝已经不再哭闹了,看起来薄言琛出去之后她就不哭了,陆清欢用自己的袖子给宝宝擦了擦眼泪,将他抱在怀里之后,缓缓的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地板透彻心扉的凉,但陆清欢似乎察觉不到,她只觉得薄言琛的话和薄言琛的行为比这地板凉爽许多。
她的心怕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