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期间真的有人想对她不利,她难以应对也是有情可原。
想到这里,欣荣公主笑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只要我能说的上话,一定会站在神女那边的。”
南宫轩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有欣荣公主这句保证,此番他来王府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本来想起身要告辞,毕竟这次来肃亲王府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当触及到欣荣公主那张小脸,南宫轩居然有些不舍得。
他用力的晃了晃头,心想我这是怎么了?
欣荣公主见南宫轩摇头,担忧的问道:“怎么了?轩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因为关心则乱,所以一时没有防备,“轩哥哥”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紧接着自己的脸便红透了。
南宫轩也清楚的听见了这三个字,内心复杂之极五味杂陈。
他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没事,就是好像有些累了。”
欣荣公主瞧见南宫轩面容果然带着些许憔悴,不由心疼起来,自从南宫轩入京之后,一直忙个不停。
先是为了神女一事忙,后来是为了赈灾,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现
在又要忙活祭天典礼的事情。
她轻声说道:“那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回到驿馆里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见,你都瘦了呢。”
“恩,”南宫轩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嘴上却依旧惜字如金。
他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不多打搅了,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欣荣公主微微点头,目送着南宫轩出门。
南宫轩正待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欣荣公主叫了一声:“轩哥哥”。
南宫轩身子一颤,停下了脚步,半天才转过头来,微笑道:“怎么了?”
欣荣公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熟悉的面容,多想扑到他的怀抱里去。
可是她知道自己也只能想一想而已,当下调整心神轻声说道:“路上慢些。”
“嗯。”南宫轩重重的点头,略微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一个字,大踏步走了出去。
欣荣公主很想去送送他,可是她知道南宫轩私自跑到别院来见她,已经是犯了大忌。
如果这事被父王知道了,说不定又会惹得他老人家生气动怒,所以,她只能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南宫轩的身影淡去。
丫鬟进来的时候,欣荣公主依旧是怅然若失的呆坐在椅子上。
“公主,公主,公主?”丫鬟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欣荣公主目光呆滞,思绪像是完全被抽空了一样。
丫鬟见她这般失魂落魄,想问又不敢多问,轻声说道:“公主,你还没有吃饭呢,要不要我去厨房传膳?”
欣荣公主呆呆的说道:“不用了,我一点也不饿,没什么胃口。”
丫鬟无奈的点头道:“好的,那,王爷那边若是问起来?”
肃亲王一向极其宠爱自己的女儿,一日三餐吃穿用度都是要亲自过问,若是知道欣荣吃不下饭,指不定又会指责丫鬟照顾不周,亦或是立马去宫内传御医来伺候。
听丫鬟提起父王,欣荣公主叹了一口气:“你就告诉厨房,我今天没有用膳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要是此事穿帮了,我定会要他们好看!”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厨房传话。”丫鬟答应着退下了。
要知道自家的这个公主一向刁蛮任性,若是撒起娇来,连皇上都要让她几分。
京城里的公子显贵都青睐于她的高贵出身和良好家世,再说欣荣公主虽算不上绝世美人儿,论起长相来,在京城名媛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一直以
来不少王公世子都对她颇有好感。
只有这南宫轩宫府的世子,一向对公主敬而远之,也不知道在躲些什么。
偏偏公主还对他一往情深,几番偷偷往南宫轩宫府写信。
嗐,世间的事还真是古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越是触手可及的,越不知道珍惜。
丫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厨房走去,冷不丁被一个侍卫拦住了去路。
她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清来人长相才镇定下来,不住的用手抚着胸口。
“哎呀,原来是肖大哥啊,你怎么走路连个声音都不出,吓了我一大跳。”
肖侍卫面色略有些阴沉,歉意的说道:“真是得罪,居然吓到你了。”
丫鬟急着去厨房传话,随口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好端端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肖侍卫赔着笑,试探着说道:“我今日正好不当差,闲来无事便随处走走,对了,我方才看见隐隐约约有个男子的身影去了别院,因为没看清所以没敢声张,该不会是有刺客吧?”
听到这话丫鬟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前后左右仔细张望了半天,见没有他人,才压低声音细细的解释。
“肖大哥,你可千万别胡
说,什么刺客,刚才那个人是南宫府的世子,来找公主有事呢,幸好你没有声张起来,否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公主怕是要被责罚了,连带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肖侍卫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他追问道:“既然是南宫府世子求见,那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来递帖子拜见,怎么从后门悄悄进来?要是被人看见了岂不是惹出是非。”
丫鬟高深莫测的笑道:“嘿嘿,肖大哥你懂什么,既然走后门,就必然有走后门的原因啦,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敢打听主子的私事,你说对不对?好了,我还要去厨房传话了,先走了啊。”
她说着急匆匆的离开了,留下肖侍卫一个人立在当场无比失落。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的飞快,尤其是在有事情要准备的时刻。
眼看祭天典礼后头就要开始了,南宫轩为了准备典礼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闲暇下来的空隙里,他突然想起颜墨登台用的华服还没有准备好。
他本来想着内务府的官员去准备祭司用的朝服,可是转念一想,往日祭祀祈福的祭司都是凡人,如今颜墨是神女下凡,自然不能用一样规格的冠带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