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本想着等过几日就找个理由将这南宫轩远远的打发了,没想到颜墨却提出这样的请求。
一时间他十分犹豫,若是不答应颜墨,那么京城的命案迟迟不能破,若是答应颜墨,那么南宫轩就要耽搁在京城。
南宫轩虽然不如他的父亲那般有威望,但是作为南宫府的少主,长期掌管情报阁,手里 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若真的要协助颜墨一起破案,一旦案子告破,那么南宫轩就会在京城名声大振,如此一来又会收获不少人心。
“这……必须要南宫轩配合吗?别人不行吗?朕身边有很多能干可靠之人……”皇上有些吞吞吐吐。
颜墨何等聪明,自然猜到了皇上的想法。
她笑道:“皇上尽管放心,这京城命案十分复杂,三天内根本没有办法抓到真凶,我只是帮助皇上恢复早朝而已。”
“抓不到真凶?那怎么能恢复早朝呢?”皇上一头雾水,不明白颜墨的意思。
只要凶手一天不被抓获,那些官员就会托词不上朝啊。
“呵呵,皇上,着其中并不矛盾,我会向大家证明京城是安全处所,这样一来,大家自然愿意重新恢复早朝了。”
“好,这样最好
,朕也知道短时间内要抓获真凶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但是若能恢复早朝,也算是了了朕的一桩心事,那你可有什么主意,不妨告诉朕来听一听。”
颜墨微微一笑,轻声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皇帝,那皇上不觉拍手叫好。
出了皇宫,颜墨与一直在宫外等候的幻夜会和,马不停蹄的去了吉祥驿馆。
“你说什么?你答应了皇上,三天之内恢复早朝?”南宫轩一脸的震惊问道。
“是啊,怎么了?你很意外吗?”颜墨仰着头问。
南宫轩脸上震惊的神情更加深沉:“三天之内恢复早朝?这怎么可能?你轻易就许下了承诺,万一到时候办不到,皇上可不会听你解释,他一向是个金口玉言之人,一旦你做不到就是欺君罔上,你知道吗?”
颜墨见南宫轩如此的不悦,忙解释道:“你瞎咋呼啥,我肯定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才会立下军令状啊。”
“呵呵,军令状。”南宫轩嘀咕着说着,当日那大理寺卿孙云鹏就是立下了军令状,可惜时间还没到的时候,自己反倒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所以说,人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幻夜坐在椅子上,一脸从容喝茶,似乎颜墨
跟南宫轩说的话跟他毫无半点关系一样。
南宫轩看了一眼幻夜,怒道:“你倒是说句话啊,颜墨要是真的有什么事,难道你不关心她吗?”
幻夜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自然不担心她,因为我了解她,相信她,我知道,她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颜墨听了这话,心里更加有了勇气和自信。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幻夜。
南宫轩听幻夜这么说,不由本能愣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在自己与幻夜之间,颜墨会更在意幻夜更喜欢幻夜一些。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主意?”南宫轩的声音不由低沉了几分。
颜墨压低了声音,如今形势太过严峻,即便是在官方主办的驿馆里,她都怕隔墙有耳。
颜墨说完自己的计划,南宫轩不住点头,幻夜更是冲着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果然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既可以保全师父,又可以将此事告一段落,简直是两全其美。”幻夜得意说道。
南宫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次放过你师父只是暂时的,若是他就此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那么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他一意孤行,不
罢手不收手,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幻夜也冷冷的回了他一个眼神:“我自然知道,此事我心里自然有分寸,不用南宫世子操心。”
颜墨见他们两人又在抬杠,连忙和稀泥:“好了好了,既然咱们已经有了主意,那就开始行动吧。”
“好,寻找替死鬼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至于劝说余天飒的事情就交给邪尊去做,最后一件事嘛,那就只好有劳你了。”南宫轩对颜墨说道。
颜墨笑道:“好,我保证完成任务。”
任务安排好以后,大家分头行动起来。
南宫轩利用自己的令牌偷偷来到了监牢中,他负责的是要找一个死囚来作替死鬼。
监牢的管事之人昔日是从南宫轩宫老爷手下提拔起来的,见了南宫轩自然格外亲切。
“世子,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此处气味肮脏,别沾脏了你啊。”那管事的人殷勤的说道。
南宫轩摆摆手:“不妨事,我哪里有那么娇气,我之所以来此,是因为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
听说有事情要紧,那人的脸色立马凝重了起来。
“世子尽管说,只要我能够效力的地方,我一定绝不推辞,肝脑涂地都在所不惜
。”
“呵呵,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夸张,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一个死囚,你可否为我想办法找一个出来。”
“死囚?” 那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南宫轩为何要找一个死囚。
不过,他多年在官府吃饷银,自然知道做事的规矩,既然南宫轩不说,他也就不问。
“世子你稍等片刻,待我查一查花名册,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坐下来仔细的翻看着眼前的花名册。
看了半日,嘻嘻笑道:“有一个合适的,这人因为纠纷械斗,不小心打死了他的邻居,被判了斩监侯,再过本个月就是开刀问斩的日子了,反正他也该上路了,临死前能为世子出一份力也是他的造化。”
“此人确定是死囚?半个月后问斩?” 南宫轩又确认了一遍。
虽然他要做的事情十分重要,但是他也不想因为此事白白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不错,错不了的,世子尽管放心,到时候我会把他的名字划掉,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呢。 ”那人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朱笔。
南宫轩见那厚厚的花名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联想到这些人的性命都在那根朱笔身上,不觉有些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