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飒见柳琴办事妥当,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进行,只是半路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所谓的神女,让余天飒有些蒙圈。
他问柳琴道:“红莲教神女颜墨,现在还在幻灵宫中,不知道她使了什么鬼把戏,我那个徒儿幻夜如今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倒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现在看来想要杀她实属不易,可是留着此人,又是一个祸患,依你看该怎么办?”
柳琴笑着说道:“你那个徒弟幻夜,一向冷面冷心,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我原本以为他根本就没有感情没有心肺,原来竟也是个软骨头,见了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就被迷住了心窍,我听说练武之人,童子功是最厉害的,他如此色迷心窍,也不怕损了自己的武功。”
余天飒听她说的不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和柳琴谈论到感情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柳琴,不想说出那些违背自己心意的假话。
见余天飒皱着眉头不说话,柳琴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余天飒在为颜墨的事情担忧。
她嘻嘻笑着接着说道
:“你不用太过担心,你也知道,红莲教有个规矩,只要加入红莲教的女众,都必须摒弃男女情感,终生不再和男人来往,如果是神女,更是必须要冰清玉洁。”
“如今颜墨住在幻灵宫,整日和幻夜混在一起,已经触犯了教规,依你刚才所说,她和幻夜耳鬓厮磨感情日深,想必犯戒是早晚的事儿,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她真的去了皇宫祈福,我也可以戳穿她的真面目。”
余天飒听柳琴说的有理,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外面“咔嚓”一声轻响。
这声音十分细微,一般人都不会察觉,可是余天飒是习武之人,听力十分敏锐敏感,方圆几里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更何况这声音听上去就是从院中传来。
这书房一向是禁地,没有余天飒的命令,别人不敢轻易踏进半步,可是方才他清清楚楚的听到院子里确实有动静。
难道是柳琴来的时候被人瞧见,有人在外面故意偷听?余天飒疑惑的看了柳琴一眼。
柳琴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她也一脸懵,她来见余天飒的时候十分小心,自信没有露出任何破
绽,更没有让任何人察觉,按理来说这书房十分隐蔽安全,不会出什么纰漏。
两个人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余天飒蹑手蹑脚来到窗边,猛地推开了窗户,“是谁在外面?”他探头张望,同时大喝一声,将站在院中的媚寒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媚寒没想到余天飒会突然推窗大喊,来不及躲避,只好站在当场,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
见外面站着的人是媚寒,余天飒很生气,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媚寒居然会躲在院子里偷听,但同时她又觉得十分庆幸,因为依他对媚寒的了解,媚寒表面张狂但性子实际软弱,又没有主见和原则,就算媚寒听见了刚才的话,只要稍加恐吓,相信她不敢告诉别人。
“师父,我,我是无意中不小心闯进来的……”媚寒嗫喏的小声说道,声音低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余天飒微微一笑,说道:“你来这里多久了?都听见什么了?”
媚寒连忙说道:“没,没多久,我刚刚才进来的,什么,什么也没有听到,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余天飒见媚寒吓得浑身发抖,冷冷的笑了
一声:“你都来到这里了,何必着急要走?既然你对我这书房这般好奇,那不如进来坐一会儿吧。”
媚寒见余天飒这般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情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拒绝师父,便胆战心惊的走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她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抬头四处张望。
余天飒见了媚寒这般害怕的样子,反倒被她逗得笑出声来:“你怕什么?我是你师父,又不是老虎,难不成还会吃了你不成?你且抬起头来。”
媚寒这才抬起头来,她看见余天飒身旁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面容有些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余天飒倒是大方的介绍:“这位是柳琴,是红莲教的副祭司,这位是媚寒,我的徒弟。”
柳琴冲着媚寒莞尔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媚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向柳琴打招呼,只好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应。
余天飒倒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走了几步,沉声说道:“为师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今天也索性不饶弯子了,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你已经听见了刚才我们的对
话,那我也就不瞒你了,说实话,我一直在筹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媚寒声音都发抖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一向教育徒弟要心怀天下,到头来居然是要篡权谋位的乱臣贼子:“师父,你,你是想……”
余天飒冷冰冰的说道:“不错,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筹谋如何推翻天汉王朝,将那昏君赶下皇位。”
媚寒不解的问道:“师父,咱们是江湖中人,你一向又淡泊明志,对功名利禄丝毫不感兴趣,又为何会牵扯到朝廷之事?这,这可是谋逆的大罪,会掉脑袋的啊。”
余天飒一愣,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掉脑袋?我余天飒某人岂是害怕掉脑袋的人?”
他笑了一阵子,突然面色阴沉下来,说道:“实不相瞒,我与这昏君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初就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手刃仇人报仇雪恨,不管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低贱的平民百姓,我都要报仇!”
媚寒从未听师父讲过自己还有一段血海深仇的往事,她也从未见过余天飒这般面目狰狞的样子,她一时间吓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