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韩军和小凤在店里和员工会餐过年,等回到住处时已十一点。
韩军带了饺子和菜,过年吗,又是在外地,俩人虽然在店里喝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仍需小酌几杯。
有上回喝酒的教训,这回韩军没敢多喝,也没瞎嘞嘞,一切都很正常。
俩人一边喝着酒看春晚,一边有滋有味的闲聊着。
“明天上午不忙,统共八桌,可以晚去一会儿。”韩军说:“店里我都安排好了,服务员去一半,厨房的王厨安排,不耽误事。”
“嗯,你晚去吧,上午我去就行。”小凤说着想起什么,说:“明天你不去白佳琪家拜年吗,你去,店里我盯着。”
韩军说:“那天她就一说,不一定去。”
小凤肯定的说:“明天她肯定给你打电话。”随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别在那装,人家喜欢你,她妈也早把你当姑爷了,没事,我不在意。”
韩军便红着脸辩解道:“说啥呢,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就喜欢你。”
“赶紧打住,今儿过年,我不想发脾气。”小凤警告道。
韩军便听话的不再吱声。
屋子里开着空调,韩军早把毛衫脱了,只穿着衬衫。小凤也开始热起来,便起身脱毛衫。在她往上翻毛衫的时候,毛衫带着白衬衫的下角随之扬起,露出小腹的一抹白净,刺激了韩军的眼睛,久久不愿离开。
随着小凤把毛衫拽到头顶,韩军的眼睛也随着移动,落到了挺立的两座山峰上,高耸的汹涌叫他直了眼,垂涎欲滴。
小凤把脱下的毛衫挂在衣架上,随后习惯性的用手拽了拽衬衫下摆,刚转过身便看到韩军冒火的眼睛做贼似的从自己的胸脯上移开,便瞪了一眼。
“看啥呢?不学好。”
韩军讪讪,却又不失调侃的说:“真白,真大——”
“白吗?是不是没看清?用不用我撩起来?”
小凤说着便装出撩衬衫的动作,韩军吓得赶紧制止,说:“不用不用,看清了,看清了。”
“啥?都看清了?”小凤瞪着眼睛问。
韩军知道说漏了嘴,忙道:“没,没。”
愉快的小插曲增加了过年气氛,俩人都挺高兴,酒也喝得痛快。
春晚结束的时候俩人的酒也结束,小凤回了自己屋,很快又回来取毛衫,对仰躺在床上的韩军说了句“过年好”。
韩军回了句“过年好”,随后叫住欲走的小凤,来到跟前儿认真的问:“姐,你真不喜欢我?”
“又来了,跟你说这可是过年呢。”小凤说。
“你不说我这年过不好。”
“咋地?讹人呀?”
“喜欢我不?”
“喜欢,你是我弟弟能不喜欢吗?”小凤避开主题回答。
韩军依然执着,“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小凤顾左右而言它:“不这个哪个?你喜欢哪个?”
韩军急了,却又拿小凤没办法。
小凤说:“好好睡觉,明天还得上老丈人家呢。”说完转身便走。
韩军突然来了勇气,在后面猛地抱住她。
小凤愣了一下,身子一下绷紧,没动,任他抱住。谷鏤
过了有一分钟,韩军仍抱着没撒手,也没下一步动作,只是呼吸变得粗重急促。
小凤感受到了身后大男孩的激动、紧张,自己也有稍许紧张,便微闭了眼睛,缓缓地呼出一口长气,然后抓着交叠在小肚子前抱着自己的双手,没叫他撒开,也没掰扯,而是轻轻抚摸着。
她的抚摸给了韩军勇气,抱着的双臂紧了,头附在她耳际,呼出的热气刺挠着她。
小凤一瞬间有些慌乱,但很快稳住了,对韩军说:“别这样,姐不喜欢。”
韩军不为所动,也不吱声,开始亲吻小凤已经粉红的耳垂。
小凤颤抖一下,随之绷紧的身子软下来,不由自主的向身后靠去。这变化韩军感受到了,受了鼓舞,亲吻不再轻柔,开始加重。
“哎——”
小凤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随后扭动身子,传递出要转身的信号。
韩军心头一喜,随即松了搂抱着的双臂。
小凤转过身,微仰着脸看着韩军,柔声说:“知道你喜欢姐,姐也喜欢你,但咱俩的喜欢不一样。你非得要,姐给你的就是这身子,剩下的啥也没有,你要吗?”
韩军懵住了,没了言语。
“啥都是两情相悦,你要是非得要,姐给你,那咱俩就只有性关系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也不会把你当弟弟看待,直接回省城,各不相干。”小凤平静的说。
“为什么?”韩军不甘的、痛苦的问。
“因为我不想------有你这个弟弟挺好,不想连姐弟也处不成。姐是女人,也想男人,但咱俩不行。”
韩军很难受。
小凤依然平静的说:“你要想叫我还在这干,就啥也别想,还和以前一样,咱俩姐弟处着,好好配合。你要是想叫我走,那随你便,我一个女的干不过你一个男的,再说也不想费那劲儿,明天就走。”
韩军使劲的咬咬牙,嘴角拧紧了抽动着,又无力地放松。
“你别走------我不再就是了。”他颓败的说。
“哎,这就对了。”小凤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哄道:“乖,睡觉,养足精神好明天去见老丈人。”
小凤走了,韩军垂头丧气的回床上躺下,心有不甘的说:等着,早晚你会答应的。又为自己刚才的不勇敢而懊悔,想直接把小凤抱床上就地正法就好了,都说女人上了床就老实,自己咋就没敢呢?
懊悔很快就过去了,他知道小凤啥人,心说话依仗没敢,真做了后果会很严重,看小凤说的轻描淡写,她阉了自己都不一定。
可是,真喜欢这个女人,爱这个女人呀——
他现在相信那些里、电影电视剧里说的,爱情没有国界,没有年龄。自己不就爱上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女人吗?
可这爱似乎没有结果,人家只拿自己当弟弟,或者说是朋友、同事。如果继续坚持,再进一步,或者说流氓点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下,可能连同事都做不成了------
为啥呢?他痛苦地想,很难受,心揪着似的疼。
是自己不够优秀?还是真和她说的自己岁数小不适合?还是她已经有了男人,还是------
沉沦在爱情里的人容易胡思乱想,越乱想越觉着各种可能都有,就越难受,心碎一地。
韩军想的很多,还总往坏处想,以至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烦乱的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摸着烟,点上一根。尼古丁又叫他清醒,把胡思乱想转换成深度思考,更加痛苦起来。
他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手机屏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时间提醒他该睡觉了,可他睡不着,一丝困意没有。
他打开灯,骤然亮起的灯光刺了眼睛。
寻了一瓶啤酒,启开,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下,又倒了一杯,也喝下。
他想把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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