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及时的送进医院,倒霉的是老谭搭了件上衣——全是血。
后来赶上的副驾驶女人在医院里想要给老谭他们钱,怎奈自己也是伤员,在处理伤口时老谭四人已经开车走了。
“咱们这是不是见义勇为?”小高把车重新开上高速后有些兴奋的说。
“咋地,你还想得个见义勇为奖呀?”周晓梅笑道。
“我不用,主要是我师父,他带头救人的。”小高说。
“这事谁碰上都一样。”古毅说完笑了,接着道:“你师父嘴开过光,说人家早晚出事,还真出事了,他不救谁救?”
老谭说:“不怨我,高速上飙车不找死呢吗,我不说也得出事,碰上咱们他捡条命,咱们要是和那些看一眼就开走的一样的话谁也说不出啥来。
我说他早晚出事,他出事了,咱们伸手相救也算了了口因,积了福报。”
周晓梅回过头说:“那些人也是,停下看看啥样能咋地?小叔你不知道,你们开车走了之后,交警十多分钟才来,救护车还没跟着。
这期间只要路过的都减速看热闹,没一个说停下来问问咋回事,看需不需要帮忙的。现在人呀,没人情,冷漠淡然。”
“都那样,主要是怕沾包。”古毅说。
“谁还上高速上碰瓷来?”周晓梅不同意古毅说法,坚持自己的观点:“就是没人情味儿,自私自利。照这样发展下去,过几年连雷锋是哪国人都不知道了。”
她的话把三个男人逗笑。
由于救人耽搁了时间,到南京已是傍晚,四个人又累又饿,先找了家饭店解决肠胃问题,然后寻宾馆住下。
第二天,老谭、周晓梅、小高三人去小厨娘商超店考察,古毅去中山陵畅游。
小厨娘商超店叫“厨娘-”,是一家主题餐厅,主打淮阳妈妈菜,倡导幸福餐饮理念,十分适合时
下流行元素,客人川流不息,这桌走那桌来,等位的排长龙,异常火爆。
老谭三人来得早走得晚,整个用餐高峰期都在仔细观察,收获颇多。出来时周晓梅感慨地说:“把中餐做到这种程度没谁了,咱家还得改,跟人家有差距。”
老谭说:“干啥都不能闭门造车,勤出来走走有好处,尤其现在信息时代,发展得快,一天一个样,跟不上潮流就被淘汰。”
“是。”周晓梅点头。
“我刚才跟他家的人资经理通电话了,她这两天在青龙山庄培训,你明天过去跟着学习。”老谭说。
“好,我明天过去。”周晓梅道。
“师父我呢?”小高问。
“你不用去,这两天在这,把这整明白了就行。”老谭说。
他们在南京考察,一切顺利。省城的张丽这两天有点闹心,闹心来源于电工老黄。
老黄是彻底迷上张丽了,竟然放下腼腆,学起了年轻人的招式——送花。
当张丽大早上走进总部大门时,前台的接待员上官青鸢笑吟吟的走到跟前,把一捧火红的玫瑰送到面前,她有点诧异。
上官青鸢说是一位姓黄的男士送来的,指明送给她,然后满是羡慕的问:“张总,是姐夫吧?”
“滚——”张丽直接了当的作了回答。
当她捧着有些扎手、想扔掉又不能马上扔掉的火红玫瑰走过办公区的走廊时,那些站起来准备开晨会的员工都用惊异、羡慕、审查、甚至是怀疑的目光看她,把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感觉捧在手里的不是花,而是炸弹。
终于进了办公室,把那些恨人的目光关在门外,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感觉心跳都加快了。
紧接着,她被外面突然响起的音乐声吓了一跳。音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响起,是一支动感十足的舞曲,整个办公室人员一起跳,跳完舞开晨会。
她每天都跳,并且认真,动作到位,三分四十五秒的舞跳完后额头见汗。
今天她没跳,心情被火红的玫瑰花打乱了,甚至乱了节奏。这倒不是说她动了心,而是老黄这个不合时宜与年龄的举动叫她感到既好笑又闹心,有些气愤。
她把花放到桌子上,整理下仪容仪表。舞可以不跳,但晨会得主持。
舞曲停了,张丽走出办公室,来到办公区的讲台前,面冲大家。她先是清了清喉咙,然后微笑着用清脆的声音大声问候:“家人们早上好!”
说实话,听声音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四十八岁的女人发出来的,都以为二十多岁呢。实际上张丽不显老,依然美丽,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浑身撒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与诱惑。
职业关系,让她养成了注重仪表的习惯,即使在生病期间也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从不邋遢。她长得像杨澜,长得相像的人气质也像,在穿衣打扮上也酷似。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大翻领紧腰西服,里面是白色纱质衬衫,领口处两条粉色丝带盘结成蝴蝶结顺滑的垂下,正好落在高高挺起的两座山峰之间,叫人引申着遐想。
下身是一条黑色八分裤,脚穿亮灰色半高跟鞋,雪白的足踝露在外面。
“好!很好!非常好!”
大家整齐的回复声把张丽马上拉入工作状态,玫瑰花消失了,一个美丽干练的女人出现在大家面前,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工作。
最后,美丽干练的女人说:“现在是五月中旬,我们省城艳粉店月底开业,同时开业的还有北京电视台演播大厅店,六月中旬苏州建设店也将开业。
大家时间紧任务重,培训部加紧培训,上半年最少送走三个店长,培训五个储备店长,五个厨师长。大家努力,加油,看好各位!”
晨会结束后回到办公室,看到桌子上的玫瑰花后又闹心了。
“送花?呵呵,也想得出,准是小华他们两口子出的馊主意。”张丽看着花叨咕,把这事归罪到妹妹和妹夫头上,拿出手机想问个究竟。
这时办公室门开了,艳华和王红相跟着进来。俩人显然知道玫瑰花的事,脸上的笑都那么戏谑。
“这大捧花,我敢肯定不是老谭送的。”王红笑道。
“老谭没这浪漫,是姓黄的电工,咱家张总的追求者,崇拜者。”艳华说。
“你俩就闹吧——”张丽没好气的说。
“其实——”王红停了一下说:“我看那个姓黄的挺好,你考虑考虑。”
“考虑啥?”张丽明知故问。
“呵呵,你呀,别装了,要是不喜欢早把花扔了。我看挺好,跟人家处处,不行了再说,没处谁也不知道谁啥样。”王红说。
艳华也说:“处处行,送花说明人家看上你了,我估计他也是做了挺长时间的心理斗争,要不然不可能送,再说也舍不出脸来,都------”
“行了,知道你俩啥意思,别说了。”张丽果断的打断道:“你俩一起来啥事?不单是看花吧?”
艳华笑了,幸福的把手放到了肚子上,轻轻抚摸。
“有了?”张丽惊喜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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