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外出学习的中层管理人员回来了。
这些人在外面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学到知识,回来后以积极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之中,工作很快有了很大起色。
省城的新办公楼也装修完毕,办公室搬了过来。老店的办公区成了库房,原先的库房扩建成中央厨房,这样不管是办公、接待、培训、库房、中央厨房都有了充足地方。
现在的阿巧就像小品里说的,人合心,马合套,啥事都往一块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当然,内在所潜伏的危机和存在的问题老谭和艳华心里知道,正在着手解决。
时间进入到九月份,金秋时节。
这个季节是美丽的,不管农村还是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金黄色之中,看着都叫人高兴,心情舒畅。
在新办公楼里,艳华和张丽、忠清、张向东提起了准备招代理人的事,三个人都表示同意支持。
张向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华姐,谭总没说这代理人可不可以从内部招?”
艳华一愣,转而明白张向东的意思,先笑了笑,然后问:“怎么,你想当呀?”
张丽和忠清也听出了张向东的意思,把目光看向他。
“有这个意思,不知道让不让。”张向东略带腼腆的说。
“这个老谭没说,估计可以。”艳华说。
“行呀小伙儿,有头脑。”忠清对张向东笑着说。
“以后你就是老板了。”张丽开玩笑道。
张向东确实有经商头脑,在管理市场上就可见一斑。这几年做市场部经理,管理的井井有条,并且成熟起来。
他想做东北区代理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于是艳华当场给老谭打了电话,老谭在电话里答应下来。
就这样,三个区域的代理人就确定了,准备过几天在省城召开会议,研究下一步如何发展。
白天是忙碌的,尤其餐饮人,白天比正常人要长一些,一直延续到晚上十点才算结束。
曾经有一位餐饮大佬说过一句话,道出了餐饮人的心酸:这饭店就不是人干的活儿。
人们离不开衣食住行四大块,饭店到啥时候都有,虽然辛苦,不是人干的活儿,但也是一大行当,许多人都靠此为生。
话说回来,哪一行轻快呢?
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他山草绿,却又舍不得自山荒坡。
人只有摆正自己位置,忠于自己的职业,务实肯干,到啥时候都有口饭吃,掉不到地上。
张丽从泰山店出来已是十点半,看着灯火辉煌的大街,怅怅然的出了口气,然后拿起手机给李爽打个电话,告诉她正往王海娟的音乐串吧走呢,叫她快点。
王海娟兑下曹老板的饭店后,在艳华的帮助下开始装修,做了省城第一家音乐串吧,并且有歌手驻唱,开业后生意非常火。尤其晚上十点以后,几乎成了年轻人撸串喝啤酒的潇洒乐园。
开业后张丽、艳华来过两次。艳华对这样的环境说不上喜欢,但也不烦,相对来说她更喜欢安静优雅的地方。
张丽喜欢这里。撸着串,喝着冰凉的啤酒,听着歌手嘶哑或低沉的歌声,倒有几分情调。另外在这里浑身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把工作上的事抛在一边,可以尽情的享受下班后的休闲时光。
是呀,一个单身的中年女人下班后到哪去呢?也许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燥热的夏季,连空气都在撩拨人,叫人不安生。
还有这串吧名字起的也叫人遐想联翩——小街宴遇。虽此宴非彼艳,但谁都知道就是那个艳,不禁心驰神往之。
这名字是张向东起的,为此秦丽丽还不搭理他好几天。
但不管怎么说小街宴遇火了,几乎成了时尚,许多精明的烧烤店老板都开始模仿起来,各种不同的音乐串吧相继出现,成了一种现象。
张丽步行,和打车来的李爽几乎同时到达。
俩人相跟着进到店里,王海娟热情的把俩人引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卡座。这个位置不但能看清舞台上的歌手,还相对独立,少了旁边人的噪杂。
王海娟陪着说了会儿话,等烤串上来后喝了杯酒,然后就忙去了。
王海娟走后,张丽从包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支示意李爽抽不抽,李爽摇摇头。
她自己点上,从姿势上看已经是个合格烟民了。
“你家那口子不来?”张丽问。
“不来,和华清喝酒去了。”李爽说。
“把他俩儿叫来一起喝。”张丽提议。
“可别,我家那口子去给打马虎眼了,知道不,华清现在和图雅琪琪格走的很近。”李爽说。
“不能吧------”
张丽也听说了此事,但她认为不可能,华清和图雅充其量比别人的关系好一些,还达不到男女关系那一步。
“有啥不能的?华清媳妇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图雅热情奔放,形象还诱人,一直在外,也没男人照顾。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李爽说。
“你啥时候也成长舌妇了,小心,小高到时候也给你找一个。”
“他敢?”李爽霸气的挥了下手,“他要是敢我就敢把他咔嚓掉。”
两个女人说笑着,倒也没把华清和图雅的麻糊事当回事,权当一个谈资罢了。
很快,俩人聊到了招代理人的事。
张丽说:“张向东准备做咱们东北这边的总代理。”
“噢。”李爽点下头,紧接着问:“你咋不争取?”
“你看我是那块料吗?要做早做了,也等不到今天,咱这脑瓜子没那做买卖的本事。”张丽说。
“内蒙的代理是谁?”李爽问。
“王总,做鄂尔多斯和锡林浩特的那个女的。”
“噢,听晓梅说长得挺漂亮,挺有气质的。”
“没见过,过几天能过来。”
“苏州的呢?”李爽又问。
“古毅,泰山店开业的时候来的那个,和老谭哥们儿。”
“有点印象,是不是上次呼市来实习的那个店长的对象?”
“听说是------”
“以后咱家只开合作店不做直营,咱们是不是轻快了?”
“轻快不了,合作店不是店呀?照样忙。”张丽说:“对了,过几天老谭回来,别叫他知道华清的事,他知道了华清还不得废呀。”
“这事谁能说,除非华清自己叨咕。”李爽说。
“啥都是没准的事,知道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这事,就算没有人们还望风扑影呢,何况还有------真不知道这俩人咋想的。”
话赶话又回到华清和图雅身上,俩人都觉着没意思,也就一时间住了嘴,
舞台上一个女歌手开始唱“套马杆”,声音浑厚,有点像男人的嗓音,倒也唱出了几分豪迈。一些年轻人跟着哼唱,有奔放的女孩大胆的站起来伸出双臂挥舞,身子随之摇摆,硬把串吧吃出了迪厅的味道。
张丽听着歌,触景生情想起了老谭,那个在内蒙草原的男人。
老谭也威武雄壮,一张标志性的土匪脸充满悍性,不怒自威。看着不招人喜欢,胆小的女人甚至是躲着他走。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占据了她的心。
老谭,知道吗,我爱你,深爱着。这辈子成不了夫妻,那就做你的情人,不求来生,只为今世。
知道吗?每当想起你的时候都会很幸福,也很痛。幸福的是这辈子遇见你,痛的是你属于别人,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但我的心是甜的。
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顾了,放下矜持和羞耻,和你痛痛快快的爱一回,就算是死也值了。
可是,不能。
我们之间是爱情吗?
是,我认为是。
谁说爱情就一定在一起,非得是夫妻不可?
这世上有一种爱情不是夫妻,却彼此深爱着对方,相互牵挂着,思念着,幸福的暖流在心中激荡,哪管是海角天涯。
即使老了,爱情依然年轻,并且因为不能在一起而显得弥足珍贵,更加珍惜对方。
老谭,你说对吗?我亲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