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三个男人还在僵持着,这时,兰优从楼上下来。
“小优!”黑腾率先看到了兰优。
三个男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兰优。
兰优走到艾伦身边,看着顾西城,问道:“西城,你刚才说得话,都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小篮子的妈咪?”
顾西城向前走了一步,很是严肃地说道:“我说得都是真的,你确确实实是小篮子的妈咪。”
“不可能……”兰优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我没有一点印象……”
“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根本不记得小篮子,就因为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七年前让你失去了记忆,现我们好不容易让你恢复了七年前的记忆,但是你却又忘记了这七年里的一切事情,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黑腾指着艾伦,说道。
兰优看了一眼艾伦,她现在脑子里面很乱。
“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兰优依旧不相信。
“小优,正是因为我们知道你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我们一开始没有跟你说。”顾西城解释道。
“小优,如果你不相信小篮子是你儿子,那……你可
以带着他去做亲子鉴定!”黑腾说道。
虽然这么做有点对小篮子不公平,但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让现在的兰优相信了。
“你们都不要说了!”兰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肯再去听他们的解释。
“你们都走,都给我走!”兰优对着他们吼道。
“你们也都听见了,小优让你们走,还请你们现在就离开吧!”艾伦将兰优护在了身后,说道。
“小优!”黑腾还想要再加把劲,把兰优带回去。
“黑腾,算了,现在既然知道小优在这里,那我们也可以放心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顾西城将黑他拦住,说道。
他们不能强求兰优跟他们回去,所以只能先退一步。
顾西城跟黑腾只能先回去。
“小优,你没事吧?”艾伦紧张地问道。
兰优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深深皱着眉,满眼都是疑惑地看着艾伦。
“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兰优问道。
“小优,他们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艾伦本来不想告诉兰优事实,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
顾西城和黑腾说得没有错,小篮子需
要妈咪,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接受这么多呢?
兰优在艾伦那里得到了确认后,眼泪瞬间就像是洪流一般流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小优,你先别激动。”艾伦走到兰优,身边想要去抱住她,但是兰优却用力把他的双手给打掉。
“所以他们说,是你让我失忆的,这也都是真的?”兰优在用一种看敌人的眼光看着艾伦,问道。
艾伦的心里很复杂,他现在若是承认了,或许他跟兰优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说啊,是不是真?”兰优再次问道。
艾伦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没错,的确是我让你失去了七年前的记忆……但是,是因为当初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迫不得已……”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了……”
兰优的情绪突然之间又平复了下来,她说道:“我现在需要时间冷静,今天再把那件放进去给我一下吗?”
“能!当然能!”艾伦连忙回答道。
……
莫斯骞在家里面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同时,他也很担心小篮子的状况。
“小少爷现在还是高烧不退,像他这个年纪,我们也不能随便用药,还得过了今晚再看情况。”医生说道。
莫斯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小篮子,心就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小篮子微微睁开眼睛,有些干裂的嘴唇张开,小声问道:“妈咪……妈咪呢?”
听到小篮子那么虚弱却还在找妈妈,他心里的疼痛瞬间被扩大了十倍百倍。
莫斯骞坐在小篮子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硬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乖,你再闭眼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妈咪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妈咪真的会回来吗?她不是不要小篮子了吗?”小篮子的声音微微颤抖,眼角也已经挂上了泪珠。
莫斯骞俯下身,对着小篮子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妈咪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妈咪回来,要不然让你妈咪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心疼。”
“我不要妈咪心疼,会让妈咪开开心心的!”
“那你就听爹地的话,现在好好睡觉,好吗?”
小篮子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莫斯骞从
小篮子的房间里走出来,顾西城跟黑腾也正好回来。
“怎么样了?小篮子他还好吧?”黑腾作为小篮子的叔叔,也很担心他现在的状况。
“高烧还是没有退,医生说要等到明天再看。小优有消息了吗?”莫斯骞问道。
“小优现在在艾伦那里,我们本来想把她带回来,可是她似乎不愿意。艾伦应该不会害小优,所以我们也就先回来了。”顾西城说道。
“小优在艾伦那里?”莫斯骞沉思片刻,问道:“她还在怪我吗?”
“我们把真想告诉了她,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七年的记忆。可能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还是给她点时间吧!”
“那个艾伦虽然可恶,但是他毕竟不会对小优怎么样,你就先放心吧,先把小篮子照顾好再说。”黑腾拍了拍莫斯骞的肩膀,说道。
虽然兰优没有回来让莫斯骞有些不安心,但是他现在也不能强求兰优。
换作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也都会难以接受。
兰优回到房间,将房间的门给锁上,她现在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
顾西城的话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