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寒没有留手,把一腔怒气全都发泄到了这群人身上,两分钟不到,地上就躺了一片。
周易寒抓起一个人,上了点手段,那家伙受不了就全交代了。
指派他们的人也姓宋,叫宋冬雷,是县长宋冬麟的亲弟弟。
宋冬雷有个闺女,跟宋娴同届,宋娴是她们那一届的学霸,高考也不负众望的考上了京大,但是,通知书却发到了宋冬雷闺女手上,她改名也叫宋娴,顶替真宋娴去了京大。
周易寒把车开到县政府,不等通报,直接闯进县长办公室,指着县长的鼻子骂道:“狗东西,和你那个弟弟狼狈为奸,把好好一个原山县弄的乌烟瘴气,今天我就代表原山县老百姓,跟你讨个说法!”
说完,不等县长宋冬麟说话,一拳正中面门,打掉了他几颗牙齿。
打完人,也不在县政府停留,直接打听到宋冬雷的老巢,一个人单枪匹马闯了进去。
宋冬雷和宋冬麟哥俩儿,一个管白,一个管黑,在原山县真的是一手遮天,无人敢惹。
宋冬雷的老巢是县城一家最大的夜场,叫‘至尊’夜总会,KTV、足疗、洗浴一条龙服务。
在这里,黄、赌、毒都是半公开性质,根本没人管。
大白天,夜场客人不是很多,周易寒一进门就开始砸东西,几个保安和服务员想阻拦,都被他一一放倒。
宋冬雷正和几个人在楼上打麻将,一个小弟上来汇报说有人在砸场子,几个打麻将的人听了,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子,都没当回事,宋冬雷大手一挥,说:“叫橙子带几个弟兄,把人卸条腿,扔到大街上!”
小弟哭丧着脸说:“雷爷,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兄弟们根本不是对手,估计马上就要打上来了。”
宋冬雷微微诧异,他在原山县横了几十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儿。
“走,哥儿几个,抄家伙,下去看看!”
一群人拿着铁棍、砍刀就出了房间,正好看到上了二楼的周易寒。
宋冬雷握着铁棍,指着周易寒说:“哪里来的小杂碎,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周易寒懒得跟这种人废话,冲过来就开打,一群小混混手里的家伙事儿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很快,地上就又躺了一群人。
周易寒一脚踩断宋冬雷的胳膊,警告道:“你们兄弟在县里为祸多年,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来收拾你们!”
宋冬雷虽然跋扈,其实也是个软脚虾,早就吓破了胆,连忙求饶说:“不知哪里得罪了兄弟,还请明示。”
“你没得罪我,你得罪的是原山的老百姓!”
周易寒这么说,就没得谈了,宋冬雷一阵蛋疼。
胳膊那是真的疼!
周易寒也没怎么收拾宋冬雷,打了一顿,断条胳膊后,就离开了,开着车,来到宋家,找到宋娴,捧出她哥哥的骨灰盒,准备带她去讨个说法!
宋娴母亲伸手想拦,又默然放下,最后精神一抖,毅然决定一起去。
周易寒开车,载着三个人,来到县武装部,下了车,宋娴捧着骨灰盒,直接堵在了大门口。
值勤武警见他们不吵不闹,往里面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向三人询问了几句,了解了大概。
很显然,宋斌的情况,这边的领导都知道。
“这位同志,敢问你是哪个单位?就这么堵着武装部的大门儿,合适吗?”
周易寒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单位,就是一个老兵!人民武装部职责中有一条:协助民政和有关部门做好复员退伍军人的安置和烈军属的优抚工作。宋斌为国牺牲,她的家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遭受恶霸欺凌,我想请问这位领导,你会不会觉得心中有愧?说不定当年还是你亲手把宋斌送去了部队,现在回来的是一个盒子,难道你就没有一丝触动?”
中年领导脸色微变,不过还是说:“老兵同志,关于宋斌的问题,上级没有明确指示,家属不享受军烈家属待遇。”
“咱们姑且不讨论宋斌是不是烈士这个问题,就说宋斌是不是军人?是军人的话,他的家属是不是军属?好,咱们再退一步,即便宋家不是军属,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们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孤儿寡母被恶霸欺凌?宋娴一个本该有大好前程的姑娘,到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周易寒连续质问道。
中年领导头上有些冒汗,好像还挺委屈的扯了一句:“这些不归我们武装部管啊。”
“你确定不归你们武装部管?”周易寒压制住怒火,“好,今天我就来看看,你们武装部到底养了一群什么东西。”
周易寒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里面的人吼道:“我现在在汉中省石壶市原山县武装部,你马上给我联系当地军分区,让他们军分区司令给我打个电话!”
军分区司令是正师级,即便周易寒在役时,肩膀上也比人家少三颗星,但周易寒丝毫不在乎这些。
别说一个军分区司令员,就是那四大战区的老头子,周易寒照样敢拔他们的胡须。
周易寒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从武装部里面跑出来一个穿着军装、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人。
他推开那个中年领导,向周易寒行了个礼,朗声道:“老兵同志,我是原山县人武部武装部长胡鹏,刚才怠慢了老兵同志,请老兵同志原谅,我们军分区首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一个小时左右能到。请老兵同志到我办公室稍事休息,等首长来了,一定会给老兵同志一个满意的答复。”
武装部长胡鹏话音刚落,几个警察赶了过来,向周易寒出示证件后,询问道:“你就是周易寒?是你到县政府和‘至尊’打的人?”
周易寒点头承认道:“是我!”
“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回去协助调查!”
胡鹏和带队警察很熟,把他拉到一边问:“杨队长,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们军分区尤司令正在路上,马上就会赶到,有什么事能不能等尤司令到了再说?”
带队警察有些为难:“胡部长,不是我不给面子,这家伙直接闯进县政府,把我大伯打了一顿,然后又闯到‘至尊’把我义父打了一顿。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放了他。”
“杨队长,有句话我得说清楚,周先生一个电话直接惊动了省军区,省军区又直接把电话打给我们军分区司令员那里,我们司令员马上就会到这里。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杨队长想怎么处理,请自便。”胡鹏说完,直勾勾的盯着宋队长。
杨队长知道胡鹏不会乱说话,也有些为难,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把胡鹏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电话里的人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把人带回来,先别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