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法师被蛊源近身结果可想而知,两分钟后,被轰穿喉咙斩断一条手臂的水法瘫倒在地上,大雨落下,水法断臂处汩汩鲜血涌出,已经没了生机。
看着这名敌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队长死亡情况下他居然没选择跑,反而在死之前都有一种强烈的傲慢情绪。
"原罪?"
这家伙的主职业绝不是什么法师,但又因某种原因导致只能用法师能力。
"唉,真可怜,脑子又坏一个"黑趴在对方身边,将猩红卡卡收入储存空间,顺便向之前萝莉妹子所在的房顶走去,那里也有一张猩红卡。
在失去水法的保护后,这小萝莉意外得脆。
"看来这就是所有人"
之前金毛所说的狙击手从始至终也没出现,现在看那分明是想要增加蛊源的心理压力。当然也有可能是发现队友全死后跑路了。
"干的不错,我还以为要给你收尸"
魔女也从巷口走出,手里还拎着半死不活的纹身镜像,这是要让蛊源彻底湮灭它。
白捡的宝箱他当然不会错过,契约者可没办法产出世界之源。
长刀脱离手掌,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斩向镜像
【你已击杀炎魄、理】
【你获得蓝色宝箱x1】
【炎魄、理为信念承载者1/5,你已彻底击杀对方,幸运值临时降低十点】
【检核中,检核到你为行刑者职业,属性DEBUFF已去除】
【检测到你已击杀气运之子、残,成就类任务"掠天惊澜"开启】(原著有我就不写了)
【当前任务进度1.4%】
【猎杀者可随时结算此任务奖励,奖励大小视任务完成度决定】
检核的完成只在一瞬间,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蛊源诧异地看了地上正逐渐粉尘化的尸体一眼,这家伙竟然还是个小号气运之子,不过可惜残缺的太大了,要不然完成度至少也要在5%以上。
正常来讲,杀了一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肯定会有反噬,不过蛊源现在的身份是行刑者,相当于这一代审判殿堂的半个主人,这个世界又是由幽泉中衍生而出的。
所以当世界意志看到蛊源的那一刻,就相当于家仆看到了少主,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现在是轮回乐园所持有,怕不是还要来个正面的气运buff。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这种规则之力扭曲化的不死生物会彻底被人斩杀,王都的那位也不过是吞食而已。
(看来以后要试着找找能直接进入"判"世界的钥匙)
"走吧,回家"
"不去帮其他两方吗?"
魔女看了蛊源一眼,随后摇摇头
"如果他们胜了,自然会将镜像带回来,败了,也没人会为他们收尸"
沉默着凝视前方窈窕的背影片刻,蛊源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组织帝国会允许它一直存在。
两步跟上前方的女人,心中计划接下来的行程,身上的伤势不算太重,错位的胸甲骨一会儿就能掰回来,如果是在王都的话
"我需要离队一段时间"
"哦?"
魔女侧头笑着看着蛊源,这时候想离队的确有些不对劲
"我要去王都的图书馆一趟"
并没有选择隐瞒,蛊源直接将目的说出,有时越是聪明的人越不容易想到最简单的答案。
魔女人在前面走着,手拄着胸口点着下巴。
"可以,第二次太阳升起前"
这话很明显,如果明天早上还见不到蛊源回来,直接按叛逃罪处理。
接过抛来的青铜令牌,没有这个在王都内行动不了多久就会被暗部找麻烦。
这女人的能力比想象中更强
处理完第一波伏击者后再没了声音,这种寂静让蛊源想起了之前在公园磐石上那一幕,果然,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走在破碎的街道上,王室的人会清理这里,他已经感觉到了有数股气息向此地赶来
低头看向手中的地图,这是魔女临走前交给他的,上面此次行动的目标已经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在此不远处是一个十分明显的十字准心
记住了手中的路线图,蛊源揉搓其成一团抛入黑的口中,这种可以称是高分子材料打造的地图几秒便在胃中被腐蚀殆尽
(味道不咋地)
小黑眨巴着嘴,伸出舌头舔舐嘴角两边的烂肉,那名水法在拼死之际释放了一种腐蚀性很强的毒弹,在一口吞下后到现在伤势还没完全好
如果是普通的龙种肯定不敢这么干,但对有着天赋加成的黑只是胃中翻转一段时间。
(老大)
白从不远的屋顶下来,爬到蛊源脖颈,这是他专属的VIP位置。
(回到堡垒)
(明白)
——
梅罗现在很疑惑,她就赚个外快的功夫怎么队友全死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真是,被人抢了猎物吗?"
翻动着手中的硬币,考虑着要不要去会会那个不知名的契约者,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他讨厌有超脱掌控之外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妖艳的白狐在他身后卷动着尾巴,冷风吹拂着发丝,与天上星空一般颜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冷漠。
如果不在意他脚下的两具尸体,这将是幅绝美的画卷
"切,算了"
虽然被别人抢走了事先预订好的猎物让她有些不爽,但她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相比于今天他要找的目标,和一名实力强大的契约者斯杀一场显得不怎么划算。
少女转身向城市外围走去,身体舒展间白色的纱裙飘起,隐约间能看到一个猩红的数字13,这居然还是一名旅团成员!
——
"就是这里嘛?"
看着眼前仅有一层的小楼,少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城市里各处汇集来的污水在地下排放。
腐臭味充斥鼻腔,在他的印象中一个王国的图书馆再怎么样也不会破旧到这种程度。
犹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抬步走了进去,他相信魔女不会在这种时候欺骗他。
推开有些老旧的木门,木板摩擦地面的吱丫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入目是一堆堆杂乱的书籍摊散在地上,一个喝醉酒的老头趴在这些书籍上酣睡着,在他的手上还有半瓶没喝完的烈酒。
似乎是感觉到蛊源的到来,老者悠悠转醒
"又来人了,哈,这两天还真是热闹"
打了个哈欠,像是许久都没得到过充足的睡眠,身子缓缓从书堆上爬起,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进门的少年。
"小子,有令牌吗?"
少年不语,从怀中取出那枚小巧的铜玉,昏黄的烛光下,这枚不知道什么材料打造的玉佩散发出金属光泽。
"刷"
清晰的破风声在身前传来,再看去青铜令牌已经到老者手里。
蛊源一惊,他刚才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如果对方是想杀自己。
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他在加入乐园后首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太过顺利的成长有些让自己安逸了。
"嗯,不错,是那丫头制作的,地下三层以上你可以随意观览,三层以下概不负责"
老者说完,将令牌抛回少年手中,上面还残留些油腻感,这老头至少有两个月以上没有洗漱过。
凝聚空气中的水分清洗令牌表面,如今外面正是雨天,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