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不见的流光,南宫器怒道:“追!”
随即众多宗派弟子御剑往城内飞去。
此行追去肯定不是那黑衣女子,那逃进城的麻衣青年才是他们的目标。
颜师兄现在如何他南宫器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师兄肯定是被人缠住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也没来,而且前面那元婴修士的气息他怎么说都应该是感觉到的。
冉鸣飞到南宫器身边嘲笑道:“南宫器,看来还有你气霄仙宫不知道的人啊?”
对那女修的印象冉鸣没有一点印象,他们五人都是一样,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一些凋敝的只剩几人的上古宗门了。
八千年前的战乱让好一些传承万年的宗门几近灭绝,那些还存活下来的上古宗派弟子在气霄仙宫崛起掌握凤鸣洲后就消失不见了。
气霄仙宫不会相信那些宗派传承会就此断绝的,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搜寻这些宗派的踪迹,要做的就是找到然后用现在气霄仙宫的实力将其吞并,之前的天符门就是例子。
而之前那人怎么看都应该是气霄仙宫要找的上古宗派遗民,这样才解释的通对方知道天霄岚火。
“冉鸣,话不用说的这么阴阳怪气,大家都心知肚明。”南宫器这话也很明显,你们炼阳谷也好不到哪里去。
冉鸣也不接话,他收下那有齐先天杀宗派弟子的留影镜边飞身往城内飞去。
这东西可是证据,把它上交宗门剩下的就让去交流,不能让气霄仙宫掉肉怎么都能让他们掉皮,多少还是能拿到些东西的。
天骄齐先天今天受到的打击有点大。
从他出道至今,时间不长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但他就已经连遭两重打击了而且还都在同一天。
这让他很郁闷。
不过也就郁闷一会,有对手才好,要是他真是无敌了那也太无聊了。
他自动忽略黑衣女修对他的必杀一击,轻轻一瞥南宫器抬起下巴傲然道:“南宫器,要是抓到那人给我擒到无仙宫来,我要亲手将他扬了!不,我要先将他镇压再扬了他!”
南宫器不知道这个小师叔的脑子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见礼回道:“知道了,小师叔。”
应付完后南宫器留下几个弟子陪同便飞身往城内去了,现在的他没时间理这个小师叔,那个剑仙传承才是重要的,要是真跑了他可不好跟宗门交代。
有些散修还在城头热议而有些心思活跃的早就已经往城内赶去了,他们都知道那个逃脱的麻衣青年手里少不了好东西。
这已经受伤的猎物怎么能让他逃了呢?
周一这次是把细致做到了极点。
用完隐身符的他再换遁走符移行遁走数十丈的距离,然后在角落里换上一身灰衣长衫,隐匿气息的他把所有法器东西收进储物袋,他御起一把破烂飞剑往逃来的城门飞去。
其他四个城门太远了,等他全力御剑到了那边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是有人在那搜查身份了,转而折返是出其不意,也是拼搏一把。
至于从其他处的城墙飞身出去,那是不现实的。
落云城没有城墙,凤鸣这些城都是没有城墙的,东南西北四座城门就是整座城池的四个阵眼,平常阵法是开着的,要想进城就只能从四个城门进,所以要想要从周边御剑出去那根本不可能。
周一现在不明白对方刚才为什么没追上来,不过既然没追来那他就先逃,先出城,出了城那就都好了,即使有人拦截他还是有逃的机会。
在落云城里他不敢忽视对方探查搜寻修士身份的手段,因为剑仙传承这件事可是实打实的刻在他身上了。
这飞升仙人的传承对方不会轻易放手的。
此时进出城的人是有不少,周一忍着伤痛御剑前行,他刚出城就看到仅剩的剑器楼宗门金丹往城内掠去,悉数宗门弟子也是御剑往城里飞去。
看到地上没有连萱的尸首,听到周边修士议论说有元婴修士前来帅气救场他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之前金丹没追上他是因为连萱的师姐来了,这样也好,她逃了就行了。
他混迹在看热闹的散修队伍里,环扫一圈后发现没人注意到他就悄悄往边上御剑离开。
周一御剑的速度倒不是很快,毕竟现在他展露出来的修为只有筑基初期,而且他还受着伤的,这边上也还有人在的,太快就暴露了。
这次虽然用了几张他保存了好久都舍不得的符箓但总体说下来他还是不亏的。
三储物袋的灵石有百万之数,还有一些百年的灵草也是能换取一些灵石。
而那些符纸,等伤势恢复后就再去补充一些就是了,剩下的灵石要留下来,横渡无尽海的传送费用是不能用的,用了的话他离不开凤鸣了,而且凤鸣这地方也没地方让他去赚取灵石。
念罢,周一往后望了眼,在没看到人后便提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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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栖于梧桐,梧桐生于朝阳。
云山雾海里有两棵梧桐负阳而生,它们迎着那挂在东山的不落晨光辉映成霞。
风吹一过,枝摇飒飒。
一落叶跟风而走,随风而摆,它荡漾,轻摇,似有些皮闹的从人前划过。
驻足树下的白衣中年男子望着又被云风吹掉的梧桐落叶不禁喃喃自语一句,“纵使享尽日月灵光你还是要落。”
这时有一白光划过云山雾海进到院内,人影显现后有一白衣白发若树临风的青年朝中年男子见礼随即递上留影镜一块,他言道:“禀师傅,万剑仙的传承已被他人取了。”
长得双眯缝眼,一脸黢黑的像个多年在山田劳作农人的中年男人控起留影镜瞄了眼,他没有立即回答,少许后才风轻云淡地回道:“为师知晓了,你传令下去,此次凤鸣会只要遇见那名单上的宗门弟子那就都杀。还有,逃跑的那青年也不要忘记了,给我找找,不是石头蹦出来的找找就会有线索的。”
“对了,等你小师弟回来了你就好生管教他,此次出的丑为师暂且先记下,凤鸣会上他要是拔不到头筹那以后他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白发男子不知师傅为何在意那青年,他不敢多问只好弯腰正声礼道:“弟子知晓了。”
“嗯,把交代你的事完成好就行了, 去吧!为师有客来了。”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不见踪影。
只余留下从地上被带起的两片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