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小苏!幸好你没走!我真是赶上时候了!”
她所住的居民楼离这黑市小巷并不算太远,但是因为怕小狐狸已经回安宁村了,她跑得这么急匆匆,还是让王阿姨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本来可以选择打电话的,但是苏清欢没有买通讯工具,她们一般每次联系都是等小狐狸准备来城里卖山货的时候。
王阿姨在知道自己父亲说的这个消息后,也是准备撞撞运气,不然他们就得亲自跑到安宁村去通知苏清欢了。
毕竟那素冠荷鼎实在贵重,而且小狐狸还答应他们要是交易成功的话,免单掉之前买野生三七的那一百块钱,王阿姨当然乐得跑一趟。
那可是一百块啊!
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
苏清欢讶然地转过身,她看到王阿姨激动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王阿姨,您慢点,要不您喝点水?”
小狐狸是有带水杯的。
而王阿姨摇了摇头,一脸兴奋地冲着苏清欢道。
“别管喝水这种小事了,我告诉你,素冠荷鼎的买家找到了!现在人家已经从帝都跑来江城了呢!而且听我爸说,对方还本来就是江城人,你说这敢情好啊!”
小狐狸闻言亦是一喜。
“噢?那人叫什么?是江城的更好办,虽然我不是江城城里人,但是我老师是江城城里出身的,以后万一有什么扯皮的事情,也好找得到。”
“就是啊,我爸他也是这么说的。”
王阿姨回想了一下,对苏清欢皱眉道。
“好像那个买家姓宁吧,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又没见过。”
“姓宁?是那个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的宁吗?”
苏清欢眼皮一跳,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先前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个美貌少年宁云深。
宁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该不会那么巧吧?
自己随便在街上看到一个被偷了东西的美少年,结果就是自己那稀有莲瓣兰的买家?
不过理性分析一下,宁云深从穿着打扮到举止投足的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要是说宁云深家里有四合院,还不止一套,苏清欢是信的。
系统233听到苏清欢的心声,不由得揶揄道。
“宿主,这算什么,还有更巧的呢?你想不想知道?一百积分,告诉你答案。”
“……”
苏清欢眼瞳下意识地瞪大,听系统233这句话,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真的是宁云深啊……不过你的推销就免了吧,本来迟早就会见到的,还有什么特殊身份,我到时候不就能知晓了?何必还要花这个冤枉钱。”
“呸,宿主,亏我先前夸你大方,原来你葛朗台的本质还是没变。”
“谢谢夸奖,我这只是合理地让收支平衡而已。”
“……我看你分明就是守财奴吧……”
一狐一系统怼得正开心,而王阿姨却一脸惊讶地对苏清欢道。
“诶,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宁?”
“猜的,毕竟这个姓氏很风雅。”
小狐狸随口敷衍了过去。
她笑眯眯地向王阿姨展示了一下自己已经卖空了的破布口袋。
“王阿姨,早知道王爷爷已经找到了素冠荷鼎的买家,我就不那么着急贱卖我那一堆山货了,您猜猜我出了您家后,剩下的那些野生菌和铁棍山药卖了多少钱?”
“十来块?”
王阿姨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说了一个自己觉得靠谱的数字。
她是知道小狐狸那些货色的质量的,虽然卖价一般比供销社贵一点点,但是品质却是好上了不止一筹。
识货的人肯定宁愿买苏清欢的东西。
小狐狸摇头兴叹。
“哎,您也觉得我卖亏了吧,我才卖了九块,就这还是我据理力争来的。”
王阿姨同情地拍了拍小狐狸的肩膀。
“要是早知道有了素冠荷鼎的买家,我家之前那下单的一百块有免单的希望了,我就出手把你剩下的东西全买了,可惜没有早知道呀。”
“哎呀,也是,为这点小钱没什么好执着的。”
毕竟字马上就是能拥有十五万的人了,如果不是钱的话,想必能有心买那株素冠荷鼎的宁云深,也会拿一套四合院的所有权交换。
那小狐狸就更乐得开心了。
她马上要变富婆了,这是多激荡人心的事情啊!
而系统233忍不住嘲笑了她一句。
“宿主,你不是觉得那宁云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男人嘛,那归根结底,这钱不就是从左口袋进了右口袋,有什么好激动的?”
“你说的我可不认,我确实觉得宁云深是那个对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和他说破了天也就是一个萍水相逢有点好感的陌生人,我卖素冠荷鼎就是跟他是生意关系。”
“我要是脑子秀逗了才会考虑白送,他得了兰花,我得了钱或者四合院,这叫等价交换你懂吗?”
“……那如果你们以后结婚了呢?”
系统233不由得一阵牙酸。
“岂不是相当于你连人带花都白送给对方了?”
“统儿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殊不知,是他连人带花都白送给我了呢?而且结婚都是多远的事情,我反正大学没读完前不考虑结婚的。”
“……”
宁云深尚且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讨论起他的终身大事了,只是在小狐狸与系统233调侃这关系的时候,少年忽地就打了个喷嚏。
“阿嚏……”
宁云深皱眉,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苏清欢笑靥如花的样子。
是那个少女,现在就开始想他了吗?
宁云深心中思忖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便微微上扬起来。
而走在宁云深身旁的管家福伯,看到宁云深这微笑的样子,只觉得格外惊悚。
自家少爷何时会动不动就诡异微笑了?
难不成现在少爷真的红鸾星动了?
不应该啊,自己才跟他分开了多久?
也就半个多小时吧?
……
从福伯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中,宁云深嗅到了八卦的意味,少年不欲对旁人多讲苏清欢的事情,于是便轻咳了一声。
“福伯,那个卖素冠荷鼎的人,有说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花吗?”
“有!这两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