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欺霜受到父母多年教诲，却在男女之事上天生反骨，否则也不会追逐夜非寒那般多年。
但是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却实在是出乎了沈欺霜的意料。
她早就知道自己对慕容凌天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是两个人这突飞猛进的关系，甚至还让自己交付了这么多年的完-璧之身，纵使沈欺霜再大胆，此刻清醒过来，也忍不住粉面含羞。
“凌天师弟，你昨天晚上的时候，对我说了好些话，你说想要与我永远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凌天师弟，你会向父亲提亲的吧？我们虽然年纪有些差距，但是你是父亲的亲传弟子，又有这般好的天资，父亲知道你当我的道侣，肯定不会太抗拒的。”
女子抱着锦被，期期艾艾地朝慕容凌天望去。
尤其是她那如同漾着一汪春水的眼神，甚至有几分要将自己整颗真心捧出来给慕容凌天的味道。
……
而慕容凌天此刻却浑身僵硬，自己怎么就与沈欺霜做了这种荒唐事？
而且他昨天晚上，还会对沈欺霜说了这种会许她终身这种话？
怎么可能？！
慕容凌天脑海里乍然浮现出一抹张扬的红衣，那是苏清欢在问月宗入门弟子试炼之际穿的衣服。
女子容貌清绝，穿着这样艳烈的衣服，却半点都不显得违和，反而如垂露牡丹，引人采撷。
他昨天晚上，分明浑浑沌沌间，以为自己……
……
结果事后清醒过来，竟然是沈欺霜。
慕容凌天紧紧地抿着薄唇，男人垂下眼眸，那阴鸷的光芒刹那间一闪而过。
难道只是因为昨天看到苏清欢与夜非寒互相盟誓，他便气得理智都丧失了吗？
其实男人骨子里就自带征服欲，从辽远城重逢那一次，苏清欢那般鲜明跋扈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确让他出了糗，心中憎恨之外，更多的是记忆深刻。
而之前在问月宗选拔弟子那次试炼里，看到苏清欢一个弱女子却与他并肩合力战胜那铁背黑熊，他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意动吗？
慕容凌天扪心自问，忽地就陷入了长久的痛苦之中。
……
而沈欺霜见慕容凌天一直不说话，她纵使此刻还有些羞怯，但是也隐约觉得男人的态度不太对劲。
她有些惊惶地推了推慕容凌天的胳膊。
“凌天师弟，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明明昨天晚上，慕容凌天不是这样的啊。
他抱着她，说了好多让人耳热的东西……
【一小时后替换】
小狐狸想的很简单，她便也算了，如今不过是个刚刚筑基的修士，但夜非寒都已经是金丹后期，离元婴只差临门一脚，如果将功法作废，改修他途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
夜非寒瞬间领会了小狐狸的意思，只是他从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能这般坦坦荡荡地将保持元阴、元阳之身挂在嘴边。
男人双眸惊愕地看着苏清欢，一时之间那张俊秀的容颜都忍不住开始泛红。
“可是……可是……”前去，将薄唇附在男人耳边，声音故作惊讶。
“师兄还在别扭什么呢？难道是真的觉得自己自制力不够吗？”
“……”
随着女子说话的声音，白衣剑修只觉得耳朵里像是下雨一般，说不出的勾人。
……
夜非寒骨节分明的大掌忍不住微微攥起，他连忙别过述之事。
……
……
这般压抑的情绪让男人的心情乱糟糟的，明明他很想答应小狐狸，可是这莫名的自尊涌上心头，又让男人有些无法启齿。
看到夜非寒郁卒又难过的模样，小狐狸最是心疼美人了，她自知自己先前说的话太过分了一些，于是便伸出手拥抱了一下夜非寒。
“师兄，你别难过啊，先前的话虽然不假，但如果我说，那十几个男子都是同一个人，甚至是你，你信不信？”
“……”
如此荒诞的话从小狐狸口中讲出来，信服力度实在不高。
可是看到女子澄澈的眼睛，夜非寒微微一怔，他凝眉。
“此话怎讲？”
其实他先前也察觉到怪异之处了，按照小狐狸与慕容凌天之前在问月宗大殿之上的对峙，小狐狸幼年丧母，九岁时便被慕容凌天退亲，沦为整个辽远城的笑柄。
这样的她，如何能接触得到多少青年俊杰？
更何况，小狐狸现在也才不过十七岁而已，就算是半年喜欢一个对象，也需要尽快出现一个能让小狐狸入眼的人啊。
有慕容凌天那般的人中龙凤在前，纵使慕容凌天是个渣，夜非寒也不太相信，小狐狸会轻易放低自己选择对象的标准。
……
见夜非寒这般认真地询问，苏清欢顿时扑哧一笑。
“师兄，你不怕我是在诓你吗？”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夜非寒深吸了一口气，男人踟蹰着伸出手，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手臂将苏清欢揽入怀中。
女子清幽的发香顺着鼻翼钻入肺腑，那般清冽，那般沁人心脾。
夜非寒从不知道，当自己拥抱着一个人的时候，便好似抱住了全世界。
在认识苏清欢以前，夜非寒一直觉得，也许自己的本命灵剑便是他的所有了。
可如今，他才知道，自己也许毕生学剑，也不过是为了回护一个心中思慕的女子。
……
苏清欢乖乖巧巧地倚在夜非寒怀里，声音痴然。
“师兄听过大梦三生吗？而我的心上人，便如同大梦一场，穿梭于无数的轮回之中，而我的爱人，便是眼前人。”
“……”
如此拗口的话，令夜非寒陡然就怔住了。
他皱了皱眉，梳理了一下小狐狸的意思。
“师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其实如果我不曾踏入仙途，我也不会跟你坦诚这件事。”
要是这是个普通的凡人位面，根本没有人会愿意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
见男人仍旧困惑，小狐狸深吸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指了指夜非寒的心口。
“师兄，你心口附近，是不是有个红狐尾标记？”
夜非寒双眸忽地一眯。
“如果我说，没有呢？”
男人眼中涌动着的，分明是强烈的花火，小狐狸最熟悉男人这种眼神了，更明白夜非寒仍旧想亲她。
夜非寒回去，便发现了标记。
而小狐狸跟系统233说，撤掉那个魂印追溯吧。
为什么啊，宿主，你千辛万苦换来的。
因为我相信自己选择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