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我把你当做为师的好徒弟,而你却想欺师灭祖啊!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苏清欢震惊地瞪大瞳仁。
“晏寒舟!你莫不是被这天元秘境中的幻术迷了双眼!你我既然一天是师徒,那便终生是师徒,纵观沧澜大陆,哪里有师徒成为道侣的先例!”
白衣女修面容又羞又恼,那张玉白的脸上,因为两颊那抹红云而越发显得、明眸皓齿、艳色慑人。
只可惜,师尊嘴中说出的话,却如此伤人。
晏寒舟早就猜到了苏清欢会拒绝,但是晏寒舟绝不想从苏清欢口中听到任何推拒的话语。
就在苏清欢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晏寒舟却忽地上前一步,攫住女子的下颌,薄唇直接压了过去——
苏清欢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心目中前几一分钟还是好徒弟的少年,会对自己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举动!
她虽然吃了那半颗幻情灵果,但是原主的旧伤本就深入五脏六腑,若是一颗确实可以让她的伤得到根治,但是半颗的话现在也不过是让苏清欢延缓疼痛而已。
在少年突如其来亲来的时候,苏清欢下意识地就想推开晏寒舟。
可是在修为相近、先天力量却相差太大的情况下,苏清欢怎么可能推得动一个比自己还高那么多的少年。
……
晏寒舟捧着苏清欢的脸,他动作看着温柔,然而力道却又分明不容推拒。
“唔……”
只短暂几秒的功夫,苏清欢就被按在了石壁之上,贴着那冰冷幽凉的石壁,男人落在她腰侧的长臂便显得越发热度灼人。
少年的唇压了过来。
苏清欢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想让晏寒舟亲到自己,可是也不知道这个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的少年,却如此无师自通地。
在两个人的角力之下,晏寒舟轻易迫使她张开了嘴。
那种属于晏寒舟周身的翠竹般清冽的气息,一下子萦绕了口鼻,这种气息并不让人觉得反感,相反,如果换个场合,换个身份,也许苏清欢会喜欢也不一定。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小徒弟,苏清欢就觉得一种浓浓负罪感爬上了她的心头!
即使,主动做出这些事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晏寒舟!
……
“晏寒舟!你是要逼为师用法宝攻击你么!”
苏清欢情急之下,就去咬晏寒舟,但是哪怕两个人的口中都出现了浓烈的铁锈味,也不见晏寒舟放手。
反倒是苏清欢的双臂,还被少年反剪在身后,到后来又被晏寒舟按在了石壁之上。
只是明显,哪怕这种时候,晏寒舟也不想伤到她。
苏清欢没有觉得被爱护,只有无尽的负罪感!
明明她从穿越过来以后,都尽力地扮演着引人向善的好师尊角色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摔!
而且按照原剧情线,原主虽然生得不错,可是晏寒舟明明对原主半点喜欢都没有,甚至还当着自己后宫的面,嘲笑原主丑如恶鬼,而后就将原主五马分尸了好不好!
……
感觉到苏清欢这个时候都有空去想别的,晏寒舟瞳孔顿时变成了一片十分危险的深黑色,
少年双眸幽冷,几乎是不容置喙地掐着苏清欢的腰,薄薄的唇落在了白衣仙尊的耳廓旁。
“师尊,凝神。”
“你放开我!我是你师父,晏寒舟!我这辈子怎么可能会成为你的道侣?”
晏寒舟的道侣,可以是钟灵儿,可以是叶冰清,甚至可以是那个魔教妖女花绾绾,但绝不该是她!
……
苏清欢神情又痛心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惊怒,而晏寒舟专心听苏清欢说话的时候,神色压抑而痴迷。
以前晏寒舟非常厌恶苏清欢教训自己,可是此刻,看到白衣仙尊被自己按在石壁上,用这样愤怒的神情骂自己,他却觉得动听极了。
恨不能,让苏清欢再多骂他两句。
只要,师尊的眼里只有自己就好了。
不要掺杂任何的人,不要掺杂任何的事。
只有他。
不,只有他们俩。
被师尊骂一辈子他也心甘。
……
晏寒舟从容地一笑,他声音漫不经心而又气场惊人。
“师尊,你若是再用这种痛心的眼神看弟子,弟子就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僭越的举动了。”
“……”
夭寿啊!
你都敢以下犯上亲你师尊了!
还能做什么更僭越的事情?!
……
苏清欢望着少年那双如黑曜石般动人的桃花眼,晏寒舟的目光太专注,太虔诚,也太炙烈。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晏寒舟,但是到后来,反倒是苏清欢不敢去看晏寒舟那种眼神。
归根到底,晏寒舟落在原主手上的时候,只是疯魔癫狂,但是却从来厌恶原主。
所以好像是自己,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内,把她这个小徒弟养歪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清欢心里惊悚极了。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可是该承担的责任,她确实只能自己负。
苏清欢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她先前都咬得让晏寒舟出了那么多血,可是晏寒舟却还是分毫不让,一点也不愿意松开自己,苏清欢就忽地迷茫了。
白衣仙尊迟疑了一下,她换了个温和一点的态度。
“寒舟……为师知道,你年纪尚小,还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情,真正的爱,等你今后遇到了自己倾心一生的女孩,你就会明白,今天的事情有多么荒唐。”
“你才不过刚刚感受到这人世的美妙,也许是为师哪里做错了,引你入了歧途,但为师绝对是无心的,我也从未想过要与你做道侣,你先放开为师,以后我们仍旧以师徒之名相处。”
苏清欢觉得自己作为师尊,这个姿态已经放得足够的低和诚恳,谁料,晏寒舟却双眸深深地凝望着她,手臂一伸一勾,就将苏清欢顺势带入了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白衣仙尊如一只蝴蝶轻飘飘落入晏寒舟怀抱。
苏清欢正想剧烈地挣扎。
而晏寒舟却忽然低头,与她鼻尖对鼻尖。
“师尊不想与我做道侣,那想与谁做道侣?寒舟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