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看到季云浩锁骨上露出的口红印,饶是她一直不喜欢苏雨柔,此刻也不禁觉得一阵辣眼睛。
小狐狸向来是快人快语的性格,她抱着双臂,直接就嘲讽的讥笑季云浩道。
“季二公子,你这姗姗来迟也有点太离谱了,怎么是夜场里的女人太妖娆多姿,让你连自己怀孕八个月的老婆都忘了?”
说起来苏雨柔与季云浩也是绝配,一个白莲花,一个狗渣男,这两人后半生互相折磨,不去祸害别人,也算是造福广大普通老百姓了。
……
季云浩当场脸色就挂不住。
只是因为季寒川在场,而且苏清欢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前段时间还在官方媒体被领导接见过,他只能忍着怒气道。
“苏同学,你没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会生气的。”
“噢,季云浩你是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你还是应该跟你哥哥好好学一学。”
“……你!!!”
季云浩气得一阵龇牙咧嘴,差点就想伸出拳头来打小狐狸了。
……
季寒川笑盈盈地站在小狐狸身份,面对自己亲弟弟和苏清欢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也不以为意。
反正如果季云浩真的动手的话,季寒川当然是会护着苏清欢了,谁让他唯女朋友命是从呢。
季云浩看到季寒川那一副妻奴的样子,顿时就愤愤道。
“哥,你也不管管嫂子,现在人家还没嫁过来,就动不动嚷嚷什么男人要自爱,等她真的嫁过来,那岂不是要骑到你头上去了?”
“我甘之如饴。”
季寒川冷冽的扫了季云浩一眼,男人其实很看不上自己这个亲弟弟。
不过季寒川也没有什么教育弟弟的心思了,之前将近20年季云浩都没有学好,那么现在是更不可能了。
“……”
从季寒川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季云浩再度被噎死。
他只好尴尬得挠了挠头发。
“行吧,不跟你们说了,雨柔到底为什么来找你们啊?她现在在哪个医院里?”
说这季云浩就有些生气,其实他也大概能猜出苏雨柔来这边多半是为了道德绑架苏清欢他们。
季云浩是个孬种,没有胆子好好将苏雨柔带到季父季母面前,但是他也没有任何怪罪自己的想法,只一味的认为苏雨柔有问题。
“这个婆娘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就给我带来这么大麻烦。”
看到季云浩眼中戾气闪现的样子,苏清欢就默默的为苏雨柔点了一根蜡烛。
她凉凉的道。
“是啊,人家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现在却只想着人家给你带来的麻烦。”
“你老婆现在正躺在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指不定就要生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免得碍我们的眼。”
看到小狐狸在这般嘲讽自己,季云浩越发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季云浩攥了攥拳头,终究还是忍住了。
“哥,你真的好要好好管管你女朋友,哪有女生这么说话的?就算是长成个天仙模样也不能这么蛮横啊。”
季寒川微笑着同小狐狸十指紧扣,男人风轻云淡的瞥了季云浩一眼。
“我惯的,我乐意。怎么,你有意见吗?”
“行,我什么话也不说了,你们爱咋样咋样。”
季云浩咬了咬呀,终于开着自己的车跑去第一医院了。
……
到了第一医院之后,苏雨柔的状况很不好。
结果季云浩明知道苏雨柔恐怕要生了,因为先前在帝都大学的事情,反而将所有都迁怒在苏雨柔的身上。
“苏雨柔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去找我哥还有你姐了?你是嫌我们家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苏雨柔的衣领被季云浩揪住,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腹下一阵剧痛,衣裙上也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苏雨柔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无助的攀援上了季云浩的胳膊。
“云浩哥哥我好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肚子……疼,我好疼……”
旁边的医生看到这架势,就吓得一阵心惊肉跳。
“季二少,虽然你是病人家属,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糊涂啊,病人都快生了,你赶紧出去!”
“你要是不能够加油打气的话,不要影响病人的心理状态。”
……
季云浩被轰出了病房门外。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指尖的那一抹血迹,那是苏雨柔先前用手抱住他胳膊时留下来的。
季云浩原先以为苏雨柔是在装。
毕竟苏雨柔让他经历了太多狼来了的事情,她总是一副柔弱无辜又可怜的模样。
但这个时候,季云浩听到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才真的明白了,原来生孩子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
……
他真的要做爸爸了吗?
虽然跟苏雨柔领结婚证快要一年了,但这么长的时间里,季云浩几乎都是流连于 A城的各大酒吧之中。
再加上大学直接停学,季云浩的心智跟一个高中生也没有什么区别。
青年痛苦的揪住头发,一时之间陷入了长久的迷惘之中。
……
幸好A城的医学技术还是比较发达的。
虽然苏雨柔的生产情况不是特别好,但最后还是母子平安,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苏耀华跟吴春芳是直接赶过来的,苏耀华一看到是个孙子就特别开心,完全没有照顾到女儿的情绪。
“太好了,是个男娃娃,这可是季家现在的嫡长孙啊,雨柔,季家肯定会松口让你进门的!”
吴春芳也跟着喜笑颜开。
“就是啊,男孩子多好呀,听说这次的生产费用和坐月子费用季家全包了,虽然季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没来,可是这也代表着一种态度上的松动了吧。”
“雨柔,你的好日子马上到了。”
苏耀华跟吴春芳都围着新生儿转,而季云浩就瘫在一边在打游戏。
……
经历了生死关后看到这一幕,苏雨柔忽地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价值观产生了动摇。
面色苍白、根本没法下地的她,忽地就哽咽道。
“姐姐呢?她没有来吗?可以给姐姐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