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送走了那两位顾客后,周澜就从拱形门扶着腰走了过来。
“小蜜,我刚才看陆飞过来了!”周澜走到在摆放商品的周蜜身边,有点担心地说道,“我觉得你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点!”
周蜜看了周澜一眼,继续摆放刚才空了的货架。
“小蜜,我是跟你说真的。”周澜提高了嗓门继续说道,“我第一次看见陆飞的时候就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有点不一般。”
“你走到今天不容易,季节是个好男人,你要珍惜!”
“姐,你说什么呢!”周蜜没好气地笑了,她扶着周澜的双肩道,“你放心吧,我和季节很好,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你担心的事情是多余的。陆飞不会跨出那一步,他自己知道,我也知道,季节也知道。”
“不是,但是~”周澜着急地还想继续说下去,周蜜却很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周澜,我们是朋友,也是家人,我不想听到别人随意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周澜没想到周蜜会为此动怒,而且说自己是“别人,”这令她有点受伤,她也生气地说,“算我多管闲事,哼!”
“姐!”周蜜拉着欲生气离开的周澜,低头道歉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叫我怎么办?”
“陆飞又没有错,他对我和季节也好,如果他一直不捅破那层纸,我们就只能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
“行吧!”周澜看着周蜜为难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她想了想说,“别让季节难做,他就是再大度心里也会不舒服。”
周蜜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笑着说道:“知道,他这人醋得很,我偏偏喜欢得很!”
“不害臊!”周澜笑着在柜台里坐了下来,她现在站久了也会感觉很累。
下午六点左右方洪亮来店里把周澜接回家了,周蜜和廖香就准备着关门去赶回廖家村的公交车了。最近由于周澜身体的特殊情况,再加上周蜜和廖香要赶公交车回家的原因,花店关门比平日都早。
公交车的站台就在花店对面的药店旁边,周蜜和廖香拿上店里当天交易的现金,关上店门后就去赶公交车了。她们从花店到廖家村的村口坐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村口后她们还要走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才到家。
好在六月的天还很亮堂,路上的行人也不少,两人走在路上既可以作伴又可以聊天,所以季节也比较放心。
“小蜜姐,后面有个人总是跟着我们!”廖香走在周蜜的身边,拉了拉她的挎包带子,眼神害怕地往后面瞄了一眼后,在她耳边低声说,“就是穿着黑白相间花衬衣的那个男人!”
周蜜顿了一下,头微微侧了一下,她看见那个男子加快了脚步,离她们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了,她忙拉着廖香跑了起来。
“快跑!”
可是她们没跑几步,那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将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腰间,她的皮肤有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
“别动!”那人的声音阴沉沉地说道,“你如果再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不会伤到你。”
周蜜松开廖香的手,想让廖香先跑,谁知那人阴沉沉地对廖香说道:“你跑,你跑她就没命了!”
廖香站在了原地,不敢大声的呼喊,脸色苍白,身体像筛糠一样的颤抖着,眼泪不断的往下流。
周蜜看了看周围,她发现她们被那人逼到了一个岔路的拐角处,并不是很隐蔽,但是此时偏偏没有行人经过。
她还发现那人并没有蒙面,但是胡子和头发潦草的几乎盖住了整张脸,这人似乎知道自己的形象,所以也不用大费周章遮掩。可是周蜜依旧在他的胡髭处发现了异样,那一处的胡髭也许是有一道久远的疤痕,所以显得有点稀疏。
“把包里的钱拿出来!”那人还是阴沉沉的语气,平平的似乎没有汉语的四声调,但是周蜜还是听出来那声音有一种利器划过玻璃的刺耳声。
周蜜正要听话地拉开挎包的拉链,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敏锐地感觉到那人抓住她肩膀的手和抵在腰间的手抖了一下,接着那人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不许接电话!”
周蜜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拉开挎包的拉链,立即一股淡淡的花香就溢了出来,她乖乖地将现金拿了出来,其实现金不多,就一千块左右,很多顾客都是扫码支付,这也是她为什么敢将钱装进包里回家的原因。
“就这么多!”周蜜将钱交到那人的手上,她发现那人摊开的右手中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前面有泛黄的老茧子,她的脑海里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请你不要伤害我们,我们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那人颠了颠手上的钱,然后对周蜜和廖香说:“背过身去,数一百下才准回头,否则~你们知道的。”
周蜜拉着廖香颤抖的手背过身,她尽量清晰的数着数,让那人相信她们不会提前转过身。她感觉那人的喘息声在身后渐渐地变弱了,直到消失,但是她并没有回头,她依旧在数数,只是声音渐渐地小了。
“小蜜!”“啊~”
一只手放在她已经汗湿的肩上,她立即尖叫了起来,廖香也跟着尖叫起来,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是我,是我,小蜜!”季节将她颤抖的身体拥进了怀里,一边抚着后背安抚着,一边在耳边亲吻低语着说,“别怕,别怕,我来了!”
周蜜好半天才在季节的怀里安静下来,她发现廖香还在一边啜泣着,无人安抚,于是她离开季节的怀抱,抱了抱那姑娘,轻声说:“小香,没事儿了,别怕!”
“季节,你刚才看见一个头发很凌乱,满脸胡子,穿着花衬衣的男人吗?”周蜜安抚好廖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着急地比划着对季节说,“差不多有这么高!”
“我们被那人持刀抢劫了!”
季节脑袋“轰”地一下就懵了,他只知道拉着周蜜着急地问道:“你哪受伤了?他伤你哪了?”季节说着话,就开始动手动脚,周蜜立即按住季节的手,有点发窘地将手移到刚才被利器指着的地方。
“疼吗?”季节的眉心皱起,心疼地撩开衣角看了看那个地方,周蜜已经放弃挣扎了,好在廖香很自觉的撇开了头。
“还好,只是有个红印子。”季节松了口气说,“有可能不是刀,你看衣服都还是好好的。”
“季节,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报警,也许劫匪还没有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