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姜…,我都是在按你说的做呀?我…不是…故意的!”
岑小小嗓音娇滴滴的让人直冒鸡皮疙瘩,可实际上她正懒洋洋的半倚在沙发上,神色平淡不显露一点情绪,眼皮都懒的抬起来。
原谅她那声“giegie”实在叫不出口,要吐了!
“我…”
“你不会生气了吧?…都怪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好难过,你那么优秀,感觉都配不上你…”
还是她的手好看,可以考虑做一个美甲!
“岑小小……”
罗姜被岑小小的话一噎,被忤逆的情绪一僵,理智在告诉他接下来的话必定不是他想听到的。
“我…配不上你…你适合更优秀的女孩…”
别来沾边,赶紧给我家澜澜宝贝让位置!
“小小,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罗姜已经顾不上刚刚被冒犯的恼火,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他脑袋现在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不能让岑小小再说下去了!
订婚宴在即,他们筹谋那么久的计划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岑小小装模作样的掐着自己的嗓子,略带哭腔,“罗姜你太完美了,我真的好自卑,每次看到娇娇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你们好般配,郎才女貌!”
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小小,你是不是有人跟你乱说了什么?”
罗姜不敢大声说话,声音尽可能的温润柔和。
“订婚宴还有一个月,现在换成娇娇还来的及,祝你们百年好合!”
罗姜看着暗下来的手机,手关节攥的发白,紧紧的咬紧牙关,眼中的恼火和厌恶喷涌而出,“嘭”一声巨响,地上依稀可见手机的残骸。
发生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中,为什么岑小小会突然变得反常?
罗姜把办公桌上所有全部扫到地上,双手抵住桌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昏暗阴沉,陷入沉思。
万娇娇?
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根本就不会有这通电话!
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断他的计划!
任何人……
岑小小挂断手机,梦里的惊慌一扫而空,粉嫩嫩的玉脚轻踩在玉檀香木地板上,脚步轻盈,睡袍随之摆动,白皙精致的小腿若隐若现,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等到岑小小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由黑白构成的女式西服,再搭配上张扬的红唇和上扬的眼线,一整个女王气场拿捏了!
随手拎起一个硕大的墨镜就出了门。
岑氏集团
高跟鞋稳稳地敲击着地面,走路自带气场,短短的几步路就把高贵和不可一世的女王形象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前台的小妹已经跪倒在岑小小的西装裤下,以至于她无时无刻都在撩人的指关节敲击桌面才慌忙缓过神来。
“小…小姐?请问您找谁?”
岑小小硕大的墨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见红唇轻启,吐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名字。
“岑镇。”
自从岑小小的母亲去世,万娴雅母女进了岑家的大门后,她就再也没叫过岑镇‘爸爸’,‘父亲’这个称呼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直呼其名。
在她的印象里,岑镇很少回家,每次回来母亲都是郁郁寡欢的模样,到后来两个人甚至大吵起来。
她有一次从门缝里偷看,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那过去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岑小小还清晰的记着母亲葬礼的一个月后,万娴雅母女大包小包的入住了岑家,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万娇娇也是岑镇的孩子!
更何况上一世的死总觉得跟岑镇脱不了关系,毕竟她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岑镇!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的小姐姐听到董事长的名字,马上挂上了公式化的标准假笑。
岑小小墨镜下露出了轻蔑的眼神,开始挑剔的扫一切,最后定格在“岑氏集团”四个大字上,语气慵懒不屑。
“没有的话,我是不是就见不到岑镇了?甚至还有可能被保安轰出去?”
在岑小小强大的气场下,前台小姐姐强装镇定点头倒显得楚楚可怜。
岑小小点头表示理解,手轻轻抬起指指她们内部的电话,小脸一改冰山的模样,嫣然一笑。
“小姐姐,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就说我叫岑小小。”
前台小姐姐眼里的小心心晃人眼睛,脑子里的小人正拉着横幅嘴里呐喊‘妈妈,我看到了阿佛洛狄忒,woli女神——’
身体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一道沉稳却略显年轻的声音传出,小姐姐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欲哭无泪!
“…汪特助,前台有一位自称岑小小的小姐说要找董事长。”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紧接着就被挂断了。
前台小姐姐强撑着笑,动作僵硬的放下电话,美色误事,这下玩完了!
“小姐抱歉,您还是离开吧,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放您上去的。”
岑小小点头,转身离开。
前台松了口气,她可是知道有些富家公子小姐脾气大的很,最是难缠,这位岑小姐那尊贵的气质,想来身份肯定不会太简单!
岑小小直接在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小前台看到了抿抿嘴,刚想上前,就瞥到了汪特助的火急火燎的身影。
小前台一脸懵,呆萌呆萌的眨巴着眼睛,哦莫~
“大小姐,您怎么突然来了?”
岑小小摘下墨镜,瞟到汪特助那狗腿的模样,心中顿生反感,太丑了,不想说话。
讨厌的人不管隔多久看,还是那么讨厌!
“大小姐这边请!”
汪特助的脸皮堪比城墙,点头哈腰,殷勤的笑着。
“都怪前台不懂事,让您等这么久,我回头就给她开了!也不早点跟我说,我好下来接您!”
岑小小慵懒高傲的神色终于发生了一点改变,这让汪特助说的更加起劲。
“这前台真的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那脑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小前台自然是听到了,脑袋越来越低,心里委屈极了,眼睛都跟着红了好多,头越来越低。
岑小小也不走了,双手抱臂,眼神越来越冷,还带着一股不耐烦,岑镇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怎么?汪特助是在办公室坐的时间太长,脑干缺失?都说汪特助八面玲珑,怎么就没看到我不想听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