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衡,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夏云初指着李总远去的车屁股,恨不得当街踹眼前这男人几脚。
“好不容易才谈成的项目合作,你一来就给搅和黄了,吃饱撑得慌?”
“你在这里做什么?”
傅斯衡不答反问。
听着男人质问的语气,夏云初气得想笑。
“哎,我说,傅大总裁,麻烦搞搞清楚,咱俩没关系,我去哪里,做什么,没义务跟你交代!”
“刚才那男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
这男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神经病!”
夏云初忍不住爆粗,剜了傅斯衡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
又被男人扣住肩膀,强行转了回来。
傅!斯!衡!
夏云初气得牙都要咬碎了,要不是穿着紧身礼服不方便,她真的要抡胳膊开打了。
傅斯衡冷眼在她身上打量:“大晚上,穿成这样谈生意?”
“……”
不与傻瓜论短长,夏云初选择保持沉默。
“夏云初,我问你话!”
见夏云初不作声,傅斯衡更在暴躁,“为了钱,你又打算出卖自己?跟那种老男人?”
“……”
夏云初深吸一口气,拼命抑制住想要一拳抡倒傅斯衡的冲动。
“傅斯衡,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我,夏云初,早就已经不是你老婆了!”
“我卖不卖的,你能不能别管?”
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傅斯衡怔了一下。随即嘴角的弧度拉平,脸色更加阴沉。
他继续拽着夏云初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的车旁,拉开门,不由分说的将她塞了进去。
“上车。”
“我打了车!”
夏云初皱眉扬了下手机,挣扎着要下车,下一秒手心一空,手机却被对方抽走了。
“哎,傅斯衡!”
男人没理会夏云初的吼叫,冷脸走到驾驶舱,上了车。
“你又想干嘛?”
在男人要插车钥匙的时候,副驾的夏云初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锁孔,警惕的瞪着他。
“送你回家。”
这人能这么好心?
夏云初宁愿相信他又在发神经。
“不需要,我叫了车。”夏云初冷脸将另一只手放在傅斯衡面前,掌心向上。
把手机还我!
狭长冷眸微抬,傅斯衡扫她一眼,满脸阴鸷,然后捏着夏云初的手机,对着窗外扬起了手。
“别!”
这要扔出去就只能报废了。
夏云初极其不甘心的磨了磨牙,收回手,“走。”
崭新宾利离开,一道身影从对街咖啡店冲出来。
夏云初那个女人,果然回来了!
穿着鹅黄色短裙的高挑女子,迎着车尾方向一脸焦灼,连追了好几步。
“衡哥哥!衡哥哥!”
那车却眨眼间就消失在视线里,夏云曦愤愤的将包包砸在旁边的梧桐树上。
夏云初!
夏云曦捏紧的指甲陷进肉里。
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把衡哥哥抢走的!
一路上,夏云初紧紧盯着窗外街道,丝毫不敢懈怠。
没想到对方还真把她送回了公寓楼下。
夏云初连句“谢谢”都懒得说,推开车门就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夏云初脚步一顿,又折返回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已经摇下了车窗,看来早有准备。
“我手机呢?”
夏云初把手伸进车窗。
傅斯衡没有立刻给她,而是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这才递到她手里。
“我存了自己的号码,有事打给我。”
说完,男人也没看夏云初嫌弃的表情,掉转车头离开。
谢谢,很是用不着!
夏云初立刻打开手机,一刻没犹豫的将傅斯衡存好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阿初,你搞对象了?”
夏云初刚进屋,就被羽沫堵在门口,“老实交代!”
“哪有!”
心情不佳,夏云初敷衍的笑笑。
“嗷?”
羽沫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指了指窗外。
“少唬我,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豪车送到家门口啊!宾利耶,和瘟神的迈巴赫不相上下,哪个男神这么有眼光啊?”
夏云初憋笑,冲着羽沫眨眨眼:“男神送给你,要不要啊?”
“不不不!”
羽沫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搞闺蜜男人千刀万剐!我可不会跟你抢男人!”
说着,羽沫又过来搂住夏云初的肩膀,眼神火辣辣的往她唇上瞟:
“你刚刚在驾驶座那边捣鼓什么?说,是不是亲嘴了?”
“亲你个大头鬼!”
夏云初好笑的在她头顶敲了敲。
“你这脑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啊?”
羽沫抓住夏云初的手,拉到胸口处捂着,非得刨根问底。
“哎呀,阿初,好阿初!快说嘛……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夏云初从冰箱里拿一罐牛奶塞进她手里,揶揄到:“你要真看清楚了,就知道那车里的,是傅斯衡。”
“什么?”
羽沫眼睛霎时瞪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初,你、你说刚才车里那个……是那瘟神?”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亲自送你回来?”
那冰疙瘩啥时候这么有人情味儿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这不是!
“不对!”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羽沫放下牛奶,盯着夏云初的眼神越发的摄人心魄。
“阿初,没记错的话,你今晚是去谈客户,所以……客户就是他咯?”
提到这茬,夏云初瞬间冷了脸色。
“别提了!”
猛的把手里的香蕉皮丢进远处的垃圾桶里,夏云初没好气的吐槽。
“客户被傅斯衡那瘟神气跑了!”
“哦豁!”
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儿,羽沫把夏云初搂得更紧,“阿初,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说说,好奇!”
夏云初将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跟羽沫讲述了一便,同时不忘吐槽傅斯衡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加搅屎棍。
“阿初啊……”
羽沫看着气得张牙舞爪的夏云初,意味深长:“你猜瘟神为什么这么做。”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神经病咯!”
久经情场的羽沫自然知道。
不过,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夏云初。
“嗯,他就是个神经病!”
羽沫看着夏云初的眼睛,点头表示无比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