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气氛轻松不少。
“乖孙啊!”
夏云初放下碗筷的时候,旁边的老爷子忽然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吃饱了吗?”
夏云初急忙乖巧点头。
“吃饱了,爷爷!”
老爷子的目光移到她的腹部,一本正经的摇头:“吃饱了,你这肚子怎么还这么小?”
“呃……”
就在夏云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老爷子紧接着的一句话又给她雷了个外焦里嫩。
“乖孙,你这肚子,啥时候能大起来?”
“!”
这话怎么接?夏云初瞳孔放大……
“你们都结婚八年了,咋还不给我生个重孙出来?乖孙,爷爷我啊,头发都急白了……”
这题超纲了啊!
夏云初急的偷瞄旁边的傅斯衡。
大哥,沉默不是金,咋说啊这?!
将夏云初的小动作收进眼底,老爷子立刻板起脸来。
“乖孙,你老实跟爷爷交代,瘪犊子是不是不行?”
啊这……
啪——
就在夏云初臊得脸发红的时候,旁边傅斯衡手里的勺子却掉进了汤碗里。
老爷子眼睛一瞪:“你真的不行?!”
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儿亲近过,好不容易逼着他结了婚,八年都没整个一儿半女出来,老爷子早就怀疑哪儿出问题了。
“瘪犊子,你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老爷子声若洪钟,震得四周的佣人们纷纷侧目。夏云初偷偷瞥了傅斯衡一眼,暗示他赶紧想想办法平息一下怒火。
“动气伤身。”
傅斯衡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看向夏云初。
“我行不行,你最有发言权吧,告诉爷爷。”
“……”
救命,夏云初想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在这听这爷孙俩讨论到底行不行的问题。
“乖孙,没事,你说,爷爷给你做主!”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夏云初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头几乎要埋到胸口了。
“那个……斯衡他……身体很健康!”
“那为什么八年了都没生个崽?”
老爷子皱眉,命令道:“我不管,这事今晚你们就给我提上日程,我可没几年好活了!”
入夜。
夏云初自觉上了二楼,朝着原主曾经的卧房走去。
刚扭开门锁,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后。
“干什么?”
夏云初压着嗓子叫一声,立刻关上门,回头惊恐的看着不速之客。
只穿着单薄睡衣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睡觉。”
开什么玩笑?
夏云初皱眉,“你可是有自己的房间的!”
和原主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五年,两人从来都是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声音小一点。”
傅斯衡微微蹙眉,低头对着她,眸光却瞥向了身后。
“别让老爷子听到。”
夏云初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楼梯口,一个白花花的头顶冒了出来。
“进去。”
“哎……”
没等夏云初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傅斯衡推进了房间。
之前发生的事情夏云初记忆犹新,和这家伙住一个房间,想想都头皮发麻。
她立刻转身扭动门把手,一只大手却从身后伸过来,死死按住了门。
“傅斯衡,你放我出去!”
见夏云初脸色有些发白,傅斯衡脸上的戾气收敛了几分,沉声说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做做样子应付一下老爷子。”
“要应付你自己想办法应付!”
夏云初可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夏云初!”
傅斯衡刻意压抑着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怒意,“都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这女人知不知好歹?”
夏云初脸色也冷了几分:“知好歹也不是这个知法,让开!”
“你现在冲出去,是想气死老爷子吗?他有心脏病,你不知道?”
提到这一茬,夏云初有些触动。
原主记忆里,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
虽然说自己跟老爷子素昧平生,但毕竟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到底是欠了原主的。
夏云初不是圣母,但做人起码的道义还是得讲。
见夏云初不再执拗,傅斯衡继续低声开口。
“今晚委屈你,给你加钱。”
夏云初抬起下颌瞪大眼睛盯着他。
“你得发誓不准再对我做那种事!”
傅斯衡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但还是照做了,举起手:
“我发誓。”
对方神情虽然依旧冰冷,但眼神里却看得到真挚,夏云初这才稍稍放心,松开握着门把手。
“对了!”
听到声音,已经转过身去的傅斯衡又回头看向她,有些疑惑。
“刚刚你说加钱,加多少?”
“……”
松缓的神情又不自觉绷紧,傅斯衡冷漠的收回目光。
“你定。”
有钱不赚白不赚!
“咳咳!”夏云初清了清嗓子:“这就等于上了一个夜班了,算三天工资,不过分吧?”
果然还是那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傅斯衡没再说话,代表默认。
敲定好价格就该睡觉了,环顾四周,夏云初指着一张大床房犯了难:“只有一张床,今晚怎么睡?”
“我睡床,你睡地板。”
傅斯衡毫不客气往床边走,夏云初赶紧拦住了他。
“凭什么我睡地板?不行,我要睡床!”
傅斯衡冷眼挡开她的手,“三百万睡一晚地板,你不亏。”
“确定?”
见傅斯衡没理会她,旁若无人的走到了大床边,夏云初立刻转身。
“那我现在就走!”
下一秒,有人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子。
“你睡床,我睡地板。”
傅斯衡咬牙切齿。
从傅斯衡手里夺得大床的使用权,夏云初别提多高兴。
喜滋滋的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
最后用眼神警告一眼地板上的傅斯衡,休想轻举妄动!
对方全程冷漠脸,看都没看她,躺平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虽说夏云初表现得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的防备一点不少,足足盯了傅斯衡一个小时。
见他在这一个小时里连个翻身动作都没有,呼吸渐稳,看样子是睡熟了,夏云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深夜,熟睡中的夏云初忽然感觉到大床猛然一抖。
她立刻睁开眼睛,眼前人影一闪,她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啊——”
没等叫出声来,嘴巴就被人死死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