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捂着鼻子哭唧唧的跑出了房间。
在门外等候的花姐面色一僵,看向一旁的秦子睿,小声问道:“秦特助,您们家总裁这是怎么啦?”
对方一记“刀子眼”直接掐灭了花姐的八卦之心。
对着秦子睿赔个笑脸,花姐识趣离开。
夏云初刚从出租车里下来,打眼就看到焦急等在楼下的羽沫。
“阿初!”
羽沫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夏云初,憋了很久的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阿初,呜呜……还好你回来了!吓死我了,呜呜……”
她抱得很紧,再加上身体虚弱,夏云初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她却舍不得推开她,反手拥抱住她,将头埋在羽沫的脖颈间,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
只有感受到羽沫炽热的体温,夏云初才能彻底感受到劫后余生的欣慰。
“对了阿初!”
突然想到了什么,羽沫憋着眼泪,又将夏云初从怀里捞出来,看着她急急的问道:“傅斯衡那个瘟神没把你怎么着吧?”
“没有!”夏云初摇摇头,不想她担心。
“我不信!”
一想到傅斯衡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羽沫到现在腿肚子还在打颤。
她退后一步,在夏云初身上好一通摸索。
直到确认对方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也没有流血受伤,她才算稍微安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沫沫,再让我抱一会儿!”
夏云初上前一步抱住羽沫,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久久不愿散手。
这么多年,野草当惯了,这样的真诚关切总是那么难能可贵。
夏云初真的很庆幸当年出手帮羽沫抢回了钱包,才让她遇到了这么好的朋友!
两个小时之后,傅斯衡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脸色灰败,眼神深沉。
“傅总。”
秦子睿迎了上去,轻声报备:“夏小姐已经安全到家了。”
傅斯衡垂目沉吟了一下,随即又抬起头来,做出了决定,沉声说到:“你去递话,我放过她了。”
说完,又有些不甘心,补充到:“至于盛日的项目,让她死心,能不能盘活公司,看她的造化。”
在看到她在他身下惊慌失措的时候,他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大仇得报的亢奋。
不过,苦心孤诣多年,他也不想她的路能走的那么顺。
看着她在商场上被虐,也能稍微解解恨!
“是!”
秦子睿应声,傅斯衡却侧目看向他,神情不明,“你激动了?”
“没有。”秦子睿矢口否认,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哼,我看你是巴不得。”
冷哼一声,傅斯衡提步往前,秦子睿急忙跟上去,紧紧抿着唇。
“我去!”
没有什么比一大早开门看到门口站着讨厌的人更扫兴的事了。
羽沫对着秦子睿翻了个白眼,急忙把门关上,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
“瘟神呢?”
知道她说的是傅斯衡。
敢在他这个总裁特助面前叫傅氏总裁“瘟神”的人,天底下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秦子睿淡淡的回到:“傅总没来。”
那就是说只有他呗!
羽沫顿时嚣张起来,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拿鼻孔看他。
“又有何贵干?”
说实话,傅斯衡冷的跟冰山差不多,羽沫承认自己是有点怵他的。
不过,她可不怵眼前这人。
“我要见夏小姐。”
“没空,不见!”
先前觉得他长得帅,现在只觉得他就是一妥妥的狗腿子,讨厌得很!
羽沫的语气也变得不善。
“我们家阿初忙着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随随便便见的!”
对于羽沫的夹枪带棒,秦子睿似乎完全不在意,依旧语气平淡。
“傅总让我带话。”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羽沫捂着耳朵就要进屋,夏云初却出现在了身后,阻止了她的关门动作。
“什么话,你说吧。”
经过昨晚的事,夏云初觉得秦子睿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为难一个助理也没什么意思。
“夏小姐,你没事了吧?”
有些不太习惯被陌生人关心,夏云初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秦特助有话直说。”
记忆里,原主和秦子睿的交际并不多,于她而言,更是个陌生人。
似乎也觉得自己唐突了,秦子睿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随即又开口说到:
“昨晚的事,总裁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其实他也并没有真的想伤害你。另外,他让我转告你,他不会再为难你,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秦特助,前面那句,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夏云初可不信傅斯衡会纡尊降贵,他的字典里恐怕都没有“抱歉”这两个字。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夏云初揭穿了,秦子睿窘迫的同时,也很是吃惊。
以前的夏云初可是很单纯的,短短三年,她看人的眼光怎么会变的如此老辣?
“秦特助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傅斯衡说话算数吗?”
“算。”
“拿什么保证?”
秦子睿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右手,“拿我的人格保证!”
“呵!”一旁的羽沫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助理的人格又不值钱!”
秦子睿的修养极好,哪怕是被这样羞辱,他也依旧面色不改,只是眼神坚定的看着夏云初。
“好,我相信你!”
夏云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屋。
秦子睿在傅斯衡身边多年,自然最了解傅斯衡。
他都赌上了自己的人格尊严,夏云初没有必要不信。
“阿初,还回H国吗?”
目送秦子睿下楼离开,羽沫一脸期待的看向夏云初。
如果阿初愿意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夏云初笼起长发,利落的扎了个马尾,眼神坚毅,“羽沫,启动B计划!”
“收到,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