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他妈的人呢?!”
匆匆从饭桌上赶回来的傅斯衡化身暴躁霸总,拳头在桌子上砸的“嘭嘭”直响。
皱眉凝视着旁边的人,“钥匙在你手上,不是说万无一失的?”
印象中总裁好久都没发这么大的火了,秦子睿垂着脑袋,小声解释着:
“对不起,傅总,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夏小姐那么快就找了帮手……”
“说这些有什么用?”
傅斯衡不耐烦的打断他:“去查!”
秦子睿离开,办公室只剩傅斯衡一个人,挺直的脊背塌下来,疲惫感席卷全身。
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子很乱。
他对夏云初强烈的恨意,不仅仅是因为那女人胆大包天下药对他用强。
而是因为,那晚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产生了心理阴影。
无论面对多么魅惑的女人,他都兴致全无,某个部位毫无反应。
那是他的第一次。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第一次之后就不行了,这是天大的耻辱!
可白天靠近夏云初的时候,身体的强烈反应却是那么真实,这又是什么道理?为什么会这样?
夏云初!
失控的感觉让傅斯衡又暴躁起来,咬着牙在心底咒骂:
该死的女人,你是逃不掉的!
“阿初,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去竞标的嘛,怎么会被关起来了?盛日不是正规公司么?啥时候也玩土匪那一套了?”
羽沫开着车往家的方向疾驰,对于夏云初莫名被关起来的事情很是不解。
“说来话长!”
夏云初叹了口气,“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起过的傅氏集团总裁傅斯衡么?”
“记得啊,那个瘟神嘛!”
羽沫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阿初,是他把你关起来的?”
见夏云初不置可否,羽沫又有些疑惑:
“可是咱们之前不是摸了底,傅氏集团跟盛日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会在盛日的?”
“别提了!”
提到这事夏云初就很无语。
“他把盛日收购了,就今天的事,被他摆了一道,项目竞标也黄了!”
“这么狗的吗?”
羽沫八卦之心顿起:
“阿初,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你之前也没细说,那可是傅氏集团啊,他堂堂一个顶级财团总裁,怎么会专门为了堵你去收购那么大一家公司?”
有钱人都玩这么野的吗?
“唉……”
夏雨初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她总不能告诉羽沫说自己三年前仗着霸总娇妻的身份睡了傅斯衡,还拿了人家大总裁一血吧?
何况那件事其实也算不上自己做的。
只好找个借口蒙混过关,
“那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他以前喜欢我,得不到就想毁掉,有钱人嘛,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啧啧,确实不可理喻!”
羽沫也直摇头,一脸嫌弃: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平时在电视杂志上看到还挺人模狗样的呢!”
默默在心底将“傅斯衡”这个名字从集邮册上划去。
呸,他不配!
“阿初,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去洗个热水澡吧,我给你拿睡袍!”
两人到羽沫的公寓,天已经黑了。
“不了,沫沫,我行李在哪儿?”
“在主卧,怎么了?”
“我要回H国。”
“什么?”羽沫不解的看着夏云初:“项目的事情不是没搞定么?咱们不启动B计划了吗?”
“放弃。”
“放……放弃?”
羽沫难以理解,拦着夏云初:“不是,阿初,放弃这个项目,咱们公司就彻底完了!”
羽沫是看着夏云初一步步把云琛科技做起来的。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这个节骨眼又怎么能轻言放弃?
“羽沫,”夏云初直视着羽沫的眼睛,很是愧疚:
“抱歉了,这一次可能要连累你了,但是你放心,资金问题我会想其他办法解决,争取保住国内的分公司,不让你失业!”
“阿初,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种话?”
羽沫急得跺脚:“为什么突然要放弃?是因为那个傅斯衡?”
事已至此,夏云初也不能瞒她,点了点头。
“我三年前得罪他得罪的有些狠,我预计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我得走!”
傅斯衡的激烈反应完全超出了夏云初的料想,依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怕和傅斯衡硬面刚。
可是她怕连累羽沫,也怕被傅斯衡掣肘,连拯救公司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等她回了H国,再想其他路子盘活公司就是了。
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怎么能轻易让它倒闭。
至于傅斯衡……隔着十万八万里呢,就算是他追过去,公司的事情应该也差不多解决了吧?
听到夏云初这么说,羽沫也不再阻拦。
毕竟,任何事情都没有阿初的个人安全重要!
“沫沫,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云初拉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准备出门,羽沫一把抱住了她。
“阿初,我舍不得你,你看你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我都没好好看看你……”
听着羽沫略带哭腔的声音,夏云初心里顿时也开始泛酸。
确实,来去匆匆,都没好好叙叙闺蜜情,夏云初也紧紧回抱住她。
“沫沫,等这一阵忙完,我安排你们分公司所有人去H国旅游,到时候咱们不是又可以见面啦?”
叩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温情时刻。
夏云初立刻警惕的看向门口,眼神蒙上一层危险的气息。
那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应该不是傅斯衡!”
羽沫拍了拍夏云初僵硬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这么快,应该是我集邮册上的帅气小哥哥,下午约的!”
说着,羽沫对着夏云初眨了眨眼睛,把她拉到身后,自己去开门。
夏云初看着羽沫蹦跳着往门口移动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羽沫最大的爱好就是搞钱撩小奶狗,还在心底弄了个劳什子集邮册,她看上的帅哥都榜上有名。
两年不见,看这进度,集邮册应该又厚了不少。
“小哥哥,我来——了。”
拉开门,羽沫忽然卡了壳。
距离她半米的距离,伫立着一个高大笔挺的身影。
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黑执事。
再细看,栗色的发丝一丝不苟,棱角分明的面庞清冷贵气,肩宽腰窄,腿长手长,人间绝色啊!
可那双半睁着的狭长眸子里写着“吃人”两个字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依稀记得下午约的那个小哥哥,照片上不长这样?
“你……”
羽沫咽了咽口水,刚想问话,脑子倏然一抽,霎时就反应过来了。
“你是那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