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思绪和心意交集万千的晚上,他们在琼玉公馆坊的浆液享用已经接近了尾声,就在莫禾谷雪他们的相聚,悄无声息的时候,也是即将结束之时。也在这个时候众人准备回归的话别之后,万方雨岩却想到了谷雪与梦玉俩姊妹的归家路途,但此时,她们都是晕晕乎乎的神态,思量再三放心不下。他转念一想,倘若她们两姊妹此时施展自身的法力遁术,返回仓海央坞,指不定就会出现法术错位,进而导致时空扭距的危险。
于是,在他的再三央求下,谷雪才同意他的护送,于是施展法力,扭遁护送莫禾谷雪与梦玉,来到了她们所处的仓海央坞,而央坞是在仓海的中心,是一座神秘的孤岛,一般其他的法众,是没有法力进入此岛。
就在万方雨岩觉得,将谷雪她们安全送达之后长出了一口气!一时间,梦玉突然支支吾吾了几句,就摇摇晃晃地回自己的住所去了,只剩下了他与谷雪……
可是,谷雪也在迷糊之中,雨岩就嘘寒问暖地吩咐了她几句之后,准备离开之时,却不知不觉中在一种迷离的状态下,感觉身体一阵酥软,回过神来,原来是谷雪则上前将雨岩紧紧抱着。
“雨岩,今晚就别回去了,行吗?”
“我……得回去……你看……你已经醉了,你早点休息,我必须回去!”
“如果我不醉,你是否就……不回去!何况你的现在的法力元气,亦不能到达昆仑了!”
“不要紧的……我有其它途径回归!谷雪……你就早点修养元神吧,不然再过一会儿,我也觉得有些神力不支。”
“我知道,是你心情不畅……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醉!”
“谷雪,我清楚,但是你也不要思绪太多!可能是因为我好久,没有饮用如此烈性浆液的缘故,似乎有些出神,我就先回去了!”
“雨岩,难道在我这儿,你就不能修养元气,恢复元神吗?”
“我们都饮用了浆液,生怕情不自控,发生出格的事,在这个时候就不太好,更何况他们那些话语还历历在耳!”
就在说话之间,雨岩便挣开莫禾谷雪抱着他的双手……
“怎么了,你怎么了,难道出格之事不是你我一直想要的吗?那么以前的一切,你都是故作姿态是吗,没有真意!”
“谷雪,你理解错了,我雨岩对你从来就没有故作姿态,一直是真心实意,只是我不愿意在这种状态下,而获得到想要的一切!”
“或许,是我达不到一些标准,也可能是我把你想错了……”
“不是……谷雪,你要坚信我们之间,任何时候都不会想错!但是,现在的你我……你说你没醉,可是我早就醉了!我们都有点累了,你先好好修养元神吧,期待与你再次的相逢!”
就在说话之间,雨岩很快走出了莫禾谷雪的住所,而映入在他眼帘的,那些玲珑剔透般的装饰中,透着淡淡的花香,珠宝点缀的幻光中魅影,又有一点点微波荡漾的声音。
而谷雪泪眼汪汪地,看着雨岩走出了自己住所的范围之后,莫禾谷雪却默默地发呆了一阵,良久之后她的音波声黛震颤了起来,是接收到了推给她的传音!
“莫禾谷雪!我是东胜甄一淳,你……和央心梦玉是否回到仓海央坞了?”
“是的,一淳兄,劳你挂念,我们已经到了好久……”
“如此便安好!”
“你们,是否也到达各自的栖息之所了呢?”
“都差不多了吧,午晧还能自行发功运法,就独自返回他的南瞻久青族了!”
“如此甚好,免得劳烦一淳法兄。”
“没啥劳烦的,而程旭被浆液迷乱了元神,没法返回他的北俱舞化族地,我只能施法将他遁入了他的族群!”
“是这样吗?我也刚刚恢复了一点元神,一淳法兄!真不意思,我也是被浆液饮用过多,迷乱了神志,还是被雨岩扭遁回归央坞的,不然就会帮你们遁返……”
“无妨!”
“如此这样一来,你还能有元气施法,遁返你的蓬莱吗?”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自有它法,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们姊妹,所以才搅扰你,给你推送了音波,知道你们安好,我就安心多了!”
“感谢一淳兄,对我姊妹的挂怀,本应该是我们姊妹离琼玉公馆坊较近,应尽往返周全之谊的,但还是劳烦你了!”
“谷雪不必迁就,只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感谢之处!嗯……”
“我在聆听!”
“嗯,我还是想说,我这里有两面道法入场玉牒,是关于央山大灵法神,过几日传授道灵法力的,我正好没有时间去,我想赠送给你,看你是否有时间去临近听讲一下!”
“一淳兄,真的不用了……你在上次送予我们的一些,也是关于法神传授法力的道法入场玉牒,差点都忘却了道场传授的日期,所以还是你自己尽量腾出时间去授受吧……就这样,你也早点修养元神,好吧!”
“好的,那你也早些修养元气,期待我们的下次的相聚,再会!”
“再会!”
就在结束了与甄一淳的音波交谈之后,却显得百般聊赖,而莫禾谷雪又是在宝石迷幻的光芒之中,呆呆的坐了好久。
然后,他又提起仅剩的一点元气,又向着一个大荒族法众推送音波……
但是过了好久,也没见的此族法众,有任何反应回复她的音波,她便只能慢慢收回法力元神,放下如此念想,独自依偎在自己的卧榻之侧,忧伤地打坐了起来。
在一处北俱舞化族的道场邻郊,又在一个敞亮廊檐下的岩洞里,几个舞化族的法众,拖着不省人事的五化程旭,琅琅锵锵地走了进来。
然而,程旭体内浆液释放出的浓气,熏的法众们非常难受,他们一同颤颤巍巍的,在走近了一个女法众跟前之时,只见那个女法众赶快上前搀扶着程旭。
“他这又是怎么了呀,是不是你们一起又去哪里饮用了沉积的浆液了?”
“确实不是我们!”
“那你们几个,可否知道他和谁,在那些地坊饮用如此过量的浆液?”
“我们实属不知!我们也是在族类道场的范围内,才发现了程旭法兄,好像是被其他外族法众,用法力运功将法兄,遁返到我们族类道场邻郊的,至于其他的还请你见谅,我们也是无从知道!”
“那劳烦你们了,把他安置在卧榻上之后,你们就各自回去吧!”
于是几个法众七手八脚,又将程旭托起按照那个女法众的吩咐,安置妥当后离开了这里的岩洞,只剩下了程旭和女法众。
“你说你总是这样,三日两头的不遵守族类法令,用过量的浆液将自己灌成这个样子,在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们的这个家!”
“家……什么是家?”
“你说呀,那什么是家……”
“法妹你可知道否,在先古伏羲开化万族大众之后,所谓的家的意义吗?”
“不知!”
“那你还说家……家!就是我们洞穴廊檐的围栏之中,有一头猪,那才叫家……”
“可是,廊檐下的围栏之中有一头牛,那就是牢……”
“廊檐的围栏之内有一条龙,那叫宠!”
“可你觉得你像个什么,我们族类法众,把一根筋的那种家畜动物,又叫什么来着……”
听到如此之言语后,程旭旁边的女法众气的不轻,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卧榻之下……
于是,程旭经此一撞,便撕心裂肺的哇哇地又吐了起来,一阵之后,女法众又开始收拾着呕吐物。
程旭又糊里糊涂拉起女法众的手乱说起来!
“五化段琳……虽然,你跟她没法比,但还是有几分仙骨犹存的……”
“……你能告诉我,那个她是谁,我好帮你找她来服侍你,可好?”
“呵呵……她,你有什么福气见识到她的品相呀!嗯……这又是哪个族类的灵仙啊,也有那么几分入眼之处!”
“是吗,既然有那么几分入你法眼之处的女众,全心全意的陪伴你,也都收不住你的心,你总是这样不顾及我的感受……”
“嗯……我只是跟几位法友饮用了些浆液,又没有去招惹这大荒的灵气仙影,而你有什么好气愤的呢?”
“可你心里如果不是装着那只魅惑灵仙,又怎么经常要用浆液来回避!”
“没有回避!我心里装着的那只灵仙,她是那么灵气傲骨!又没有你那么多的矫情……”然后,五化程旭开始呼呼了起来!
回到南部洲的九青午晧神态极其扭曲,因为他回想起与炼狱魔都魔王的交涉,怒火便充斥了他的灵窍。因为就在他提出,想要借用魔王的黑金迸射石之后,被魔王嘲笑了一番,就在九青午晧不知所从时,魔王还是舞动着烈火般的身躯,施展魔法将炼狱岩浆中的黑金迸射石触发……于是黑金迸射石慢慢浮出了岩浆,接着又缓缓漂浮在了岩浆的上空,这时魔王对九青午晧说道:“有本事你就将它拿去,并送给你了!”
而久青午晧听到魔王如此一说,埋在心底的欲望翻江倒海,颤抖的声音说道:“当真!”
只见九青午晧施展起了法术,就在他的法力触碰到黑金迸射石之后,强大的穿透力使得他的腹部,被灼烧出了无数的孔洞,并且前面都能看到后面。于是他第一次赶快收起了法术的施展,转而将自己的腹部及时修复愈合。之后他还是不死心便第二次施展法术,似乎是志在必得的样子,当这一次他的法力触碰到黑金迸射石时,从头到脚的每寸肌肤都被灼烧出无数的孔洞,他只好收手。
此时魔王带着雷力震颤的笑声说道:“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生灵,因为我炼狱魔都的幽灵需要不断的补充!哈哈……”
看到获取黑金迸射石无妄的九青午晧,只好暂时施展法力,将自己的神体治愈如初,便辞别了魔都回到了部洲。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伤痕威力无比,会不定期的显现出来。虽然可以用法术强压,但也是千疮百孔痛苦不断。
缓过神来走出耻辱的他,于是偷偷的进入他们族类的神坛,趁着神坛的道神云游之空,便悄悄的拿走了数颗丹珠,用以缓解和治愈自己被黑金迸射石的淤伤……
而在仓海央坞的莫禾谷雪,因为享用了过量的琼浆玉液的缘故,再加上她此时心境极其的低落,就在自己的住所打坐了一会,然后又侧卧着慢慢进入了梦界。
在梦中她极力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就是在她与万方雨岩阵合法术对抗魔灵的那天,两人各自的一魂七魄被摄入到了伏羲的太极图中,又被蛹洞束缚困在了鱼眼之中,因为七魄也脱离他们而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脱离太极鱼眼,只能求助于自己,看是否有办法能得到人间三皇的破解秘籍!
于是她又在不经意间被自己惊醒,再想想刚才的梦境,便不由得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