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被击飞至场外,第二场打斗依旧是瘦子胜。
瘦子微笑着对场外拱拱手,并未说话。
“这人好高冷!”
“就是!打了这么久,赢了也不说话!装!”
“哼!爱装逼,被雷劈!瘦子,我来会会你!”
一个短发青年翻身上台,话未说完,便举起一根铁棍冲向瘦子。
瘦子见来者凶猛,不再空手对敌,立马取出一把常见的下品法器无名铁剑,严阵以对。
呼!呼!
铁棍被短发青年挥舞得呼呼作响,前突后进之中,甚至卷起一股气流。
啪!啪啪!
铁棍不断与铁剑发生撞击,点点火星飞洒,见证两件法器间的比斗。
咔嚓!
铁剑终于不堪撞击,在铁棍下断成两节!
明显铁棍也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短发青年嘴角上扬,长棍横扫,直接将瘦子打翻在地。
瘦子一口鲜血吐出,面色刷地变白,挣扎两下却未能重新站起,明显已然不敌!
短发青年拖着铁棍走向瘦子,沉重地脚步和铁棍拖地的摩擦声,一点点激击着众人耳膜。
“还不认输?”
“装!一装到底!”
“没想到这瘦子也是一条硬汉!”
“装个屁!他是哑吧!哑吧陈!”
众人鸦雀无声,扭头寻找声音来源。
短发青年手中铁棍已然下落,快速逼近瘦子胸口。
随着瞳孔中铁棍倒影的逐渐放大,瘦子已经陷入绝望。
有的年轻修士已经转过头,不敢再看。
啪!
黄衣弟子及时出现在旁,单手接住铁棍!
低头看着瘦子,疑惑道:“你是哑吧?”
瘦子此时脸色苍白,额头布满虚汗,闻声疯狂点头,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黄衣弟子高声通报:“你输了,走吧!”
直到瘦子脚步虚浮地离开场地,黄衣弟子才松开铁棍,闪至一旁:“继续!”
又是一名身体消瘦的修士飞跃上场,引起一片喝彩。
在一波波喝彩和议论声中,杂役弟子中的比斗轮翻进行。
接连数人的轮番比斗,偶尔亦会出现一两个懂那么点低阶法术之人,这些人无一不连胜数场,直到自己觉得风头已经足够,法力略有不济,便自动走出比试场地。
都是练气层杂役弟子,能早早获得修练法诀,必定有一番机缘,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即使场上两人都会那么点法诀,也不至于拼死相搏,毕竟赢了也就一丁点名气,不值得。
而一小部分修练相对深厚的修士,都有一定背景,修练资源丰厚,或者心智过人,这类人压根就看不上杂役弟子比试。
时间一点点过去,广场中那柱巨香已经剩下不足三分之一。按以往经验,此时应该有些练气四层的修士上场,作为压轴戏,收割最后一波呼喊声。
被称为刘哥的杂役弟子面色平静地看着广场,比试到这个时候,对他来说依旧没有救援难度,每每关键时刻,他总能及时赶到。
场上刚刚比试完的一对修士,似乎灵力均所剩无几,相互供维几句,便体面地言和,同时走出场地。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一般都是两人没拿准上场时机,高手相遇,相互占不了便宜,便草草了事。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拉回黄衣弟子的思维,只见一个长脸修士跃进比试广场,手执一把三丈长剑。
“呦!又是一个装逼的!”
“开始那个壮汉好像也是这么进场,后来出场的过程也挺顺利!”
“哈哈哈。。。”
众人纷纷发出笑声,似乎认定霸气出场的人都不会有个好结果。
黄衣弟子却是眉头一挑,面色认真几分,心中念头转动。提前对这场比试做过准备的他自然一眼认出,此人乃杂役弟子中为数不多的练气四层修士。
只需努力修练一段时间,长脸修士一旦踏入练气五层,便能成为外门弟子,此时参与杂役弟子比试,着实显得有点多余,恐怕是另有目的。
很快便有人朝比试场地移动,准备会会此人。
然尔此时长脸弟子长剑虚砍几下,划出一阵尖锐之声,丹田灵力流转,大声道:“我,五号!练气四层!断陈绝义剑,中品法器!挑战陈义师兄名下弟子!其他人回避!”
蕴含灵力喊出的话语很具穿透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纷纷停止动作。
练气四层,中品法器,点名挑战,只怕这人来者不善,有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寻私仇,还是安心吃瓜围观比较实在。
场下之人议论纷纷,不停猜测他口中的修士是谁。
黄衣弟子眉头皱起,在他的印象中,此人并不叫什么五号,这五号似乎只是他随便喊出的一个代号。
此时陈义脸色发黑,他一听便猜到这是戴叶的安排,断陈绝义剑,怕就是要在这场比试中断他陈义的所有希望,灭绝支持他活下去的所有动力!
戴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弄死这个在练气期就认识的散修,而是要在精神上不断折磨对方,享受让对方愤怒而又无能为力的快感。
很明显,这一点戴叶做得很顾功。
此刻陈义心中十分纠结。他很想让王天陨上场,以王天陨的实力,在杂役弟子中绝对是实力顶尖的存在。
若能赢,也算是让陈义一舒心中那股被戴叶打压而成的郁闷之气。
但对方明显冲着王天陨出场,自己面对戴叶,多年经验还是能留得一命,王天陨面对对方手下,或许没那运气。
心魔的历害之处,就是让人对与其相关的一切都心生产生恐惧。
“要不,王天陨,这比试还是算了吧!”陈义心中充满不甘,眼睛不断在人群中扫视,就像是一只受惊躲藏的小动物,在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猎人的踪影。
“其实我们不急着比试,等你练气五层之后,一样可以进入外门。”陈义眼神一直四处闪烁不定,说话时身体微微向后退,似乎要逃离这个地方。
嚓!
场上自称五号的长脸弟子将剑插在地,发出一声锐气入土的磨擦声。灵力再次运起,五号声如洪钟道:“五号,断陈绝义剑,请陈义师兄名下弟子上场!”
剑似乎并非插在泥地,而是插在陈义心中,让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天陨,我们走!不参加也罢!”陈义终于说出一句堵在胸口许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