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分明的手掌悄然握紧,手上的青筋暴起,力度之大,似乎能够让里面的琥珀吊坠成为碎片。
傅宁深控制着情绪,然后抬起头对陈越心笑了一下。
“你今天跟沈云亭出去玩了?”明明是在笑,却不知道怎么的,陈越心感到有些不安心。
“是,怎么了。”她盯着傅宁深看了看,眉头不禁皱起。
“没什么。”傅宁深转过头,极力不让陈越心看出自己的异样,不过那块琥珀吊坠,却让他给扔了,扔到了某窗外。
一个弧度飞了出去,直到东西消失不见,傅宁深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
随后他才对陈越心说,“那个东西,我扔掉了。”
他就这么一副淡淡的样子,殊不知,就是傅宁深这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让原本有点消气的陈越心又发起火来。
“你凭什么把我东西丢了?!”陈越心质问,娇媚的脸蛋满是怒火。
“丢都丢了,你还想怎么?舍不得?”傅宁深看到她居然为了一个破吊坠而跟他着急,眼眸忽然暗淡了几分。
“什么舍不得?这是我师傅送我的。”
傅宁深微微挑眉,故装感慨道:“哦,你那个情人师傅?”
“傅宁深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吗?”陈
越心猛地站起来,强忍着怒气盯着他,一双漂亮的杏眼被瞪红,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大了许多。
“不然,你想做怎么样?”傅宁深忽然上前,俊逸的容颜依旧那么夺目,只是眼中微带了些许阴沉,昭示着此时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可惜陈越心光顾着跟他吵架,并没有发现傅宁深已经生气了,而且,傅宁深侮辱自己的师傅,这怎么可以?!
陈越心气得大骂,“傅宁深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气得把头扭向一边决定不再理会傅宁深。
谁知她那秀白的手腕却被傅宁深给紧紧握住了,傅宁深抿紧唇瓣,身上依旧散发着酒味。
若不是陈越心生气了,他真的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女人给办了!傅宁深没有说话,就这么盯着陈越心。
陈越心见自己的手被傅宁深握住了,气愤的陈越心感觉自己此时的手腕是点着了火似一样,整张脸瞬间被气得通红。
她条件反射地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傅宁深却牢牢地拽着她不肯放开。
“你给我松开,混蛋!”陈越心气的大骂。
两人站着床上,谁都不肯退步,见傅宁深不肯松手,陈越心气急了,直接俯上脸,然后朝他的虎口就是一顿乱咬。
手上
忽然传来疼痛,傅宁深一个猝不及防的被陈越心咬了,反条件射的松开手。
趁他吃痛,陈越心直接推开他,然后急急忙忙的想要走下床,谁知道一个不小心……
因为是深夜,两个人都没有开灯,卧室里黑灯瞎火的,又看不清东西,陈越心就想离开这里,也没有注意。
就这么的,她踩空了床,整个人直挺挺的从床上摔下去。
还是脸先磕到地板。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等傅宁深想过去拉她回来的时候,陈越心已经摔下床了。
“砰!”
一声巨响在房间里盘旋。
床跟前有一个小阶梯,复式风格,所以在陈越心摔下床下的时候,连人也跟着在那个小阶梯再次滚了下去。
“砰砰砰!”
待停下来时,陈越心已经痛的忍不住低吟闷哼,蜷缩着身体痛呼,声音凄惨极了。
“该死的傅宁深……”摔了还不忘低骂那个害自己摔下去的罪魁祸首。
而那个罪魁祸首则是慢悠悠的先开了灯,然后才往陈越心掉落的地方走过去。
面无表情,可能是还为刚才那个事情所生气吧。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呢,叫你早睡,你不睡。”傅宁深蹲下来,靠近陈越心耳际低声说了一句。
“
你!”陈越心真的是要被这个男人给气疯了。
“蠢货。”傅宁深高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伸出双臂轻轻的将他跑起。
可怜陈越心刚想骂他,傅宁深就将她打断,然后被强行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你变重了,猪。”将陈越心放好,傅宁深又毒舌的给她补了一下刀,然后才去拿医药箱。
陈越心那个气呀,直接拿起穿上的枕头就朝傅宁深给扔过去。
傅宁深没有理会陈越心的小气性,而是拿来了医药箱,蹲在了陈越心面前,开始检查起来了她身上的伤口。
“摔哪儿了?”傅宁深似乎气消了,没有再跟陈越心纠结方才的时候,好像还有些担心。
陈越心看着傅宁深给自己清理膝盖的伤口,而那只手上,却多了一个牙印。
那处被咬的青紫,还破了皮,流血了,傅宁深也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先上药,反倒是先看自己。
陈越心顿时有些不敢直视的看着傅宁深,连刚才怎么生他的气都没了。
她闷闷地说了一句,“额头上了。”
刚刚处理完脚上,听到她这句话,傅宁深抬头看着她,依旧是那么俊美的脸,可是表情似乎不怎么好。
傅宁深拿了一张创可贴,然后伸出手,撩
开她的头发,贴在了陈越心的额头破皮的地方。
明明傅宁深的动作是很轻了,可是陈越心还是被痛的抽丝了一口气。
“真是猪,下个床还会摔。”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还是又替陈越心看起了手。
口是心非的傅大总裁!
陈越心在心里咒骂,不过确是很享受傅宁深这样为她服务。
陈越心的手很白也很嫩,不过好在没有皮肤,只是多了几处淤青,傅宁深拿出药油在自己手上滴了几滴,开始在她手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很快的,手上的痛感就消失了很多。
见真的没有伤处了,傅宁深才为自己清理起了伤口。
陈越心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一疼,“我给你包扎好不好。”那个伤口是自己咬的,所以陈越心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心虚,也十分的小声。
傅宁深见她这样说,然后缓缓的转过头,有些好笑的说道:“就你?”
“笨手笨脚的,下个床都会摔,我怕你给我处理伤口,会让我手上的伤更重。”傅宁深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数落着陈越心。
陈越心被说的头低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傅宁深。
傅宁深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却非常诚实的朝陈越心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