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逊毙了不说,严重影响她实施计划的心态啊!
“小之刑,我累了,放开我,我要先回房睡一会去。”
纪宥宁心烦意乱,干脆逃为上策,结果这孩子今天抽风了,竟然强硬搂着她的腰,将她困在玻璃移门和他之间。
纪宥宁一惊
“小之刑你……”
“是因为他回来了?”他问。
纪宥宁满脑子问号“谁回来了?”
他没回答,纪宥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你说聂远沉。”
这名字一出口,周之刑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更紧了,两个人身体纠缠在一块,纪宥宁觉得很不对劲,这小孩子从小到大是黏她,但大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抱抱他,逗他。
像这样亲密的拥抱,尤其是小之刑主动的,屈指可数。
现在突然就抱起来,纪宥宁发现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壮实。
嗯,看来自己把他养的不错。
纪宥宁思维跳脱根本没发现问题所在呢,还以为周之刑就跟小时候一样,吃醋了。
“小之刑,我跟聂远沉没什么,你为啥就那么在意这个家伙呢。”
纪宥宁很无奈,从聂远沉出现的那一刻起,这崽子就时时刻刻都在堤防她被抢走似的,分明每次她态度都表现的很决绝了,可这崽子就是没安全感。
纪
宥宁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像小时候一样的安抚。
周之刑蹙了下眉头,对于她这样的碰触他一点都不喜欢,他深埋下头,抵在她的脖颈间,吸食着她的馨香。
纪宥宁只觉得痒意无比。
“小之刑,好痒啊。”
“淼淼,你是我的。”低沉蛊惑的声音令纪宥宁一怔。
这话他已经有好久没在说过了,此时突然宣誓,声音还那么沙哑执着,纪宥宁觉得不适应了。
见鬼了,这种话她早就该听烂了才对,为什么会心跳漏了一拍。
纪宥宁勉强笑着回答。
“是啊,我是你的啊,小之刑怎么还没长大……啊!痛痛痛。”
纪宥宁只觉得肩头被牙齿咬下的刺痛快入心扉了。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的坏习惯怎么还没改!”纪宥宁挣脱这崽子。
结果这崽子认认真真地欣赏他的杰作。
“为什么总是会淡掉?”他一脸遗憾似的。
纪宥宁瞪大了双眼。
“你这娃还有没有良心,咬人就算了,还专门咬一处,天天想着给我留疤,就算是宣誓主权也没你这么狠心吧。”
纪宥宁侧头看着肩头的齿痕,这此又咬的不轻啊,她都考虑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了。
此时的纪宥宁就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像是狗冲着一处撒
尿去标记这是自己地盘的一般,而周之刑就是那只狗。
“对不起。”道歉的声音。
纪宥宁猛地一抬头就对上那双忧郁的眼眸,少年的破碎感瞬间蛰着她的心。
此时纪宥宁心里哪还有气,直接给灭的冒着一缕青烟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抵抗不了这孩子那双忧伤的眼眸。
明明知道他犯错,还是个不知道悔改的娃,惯性般她就是不忍心责怪。
“就,就下不为例,不要再咬了,太疼了。”
纪宥宁没骨气地说道,人家崽子根本没吭声答应,转身继续在厨房里忙活了。
看着周之刑的背影,纪宥宁有些犯难了,到底是她哪里安全感没给足,这么多年,这崽子还是不肯完全的信任自己,这以后她挑拨离间时,这孩子会不会怀疑她呢?
难道她做的还不够?
拜托,她已经掏心掏肺对这崽子好了!
她还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他的顾虑,全心全意地信任她,还是说,无论怎么做,年少时他心里的阴影已经存在,导致他根本就不可能忘记那段幼时的记忆。
纪宥宁想到此,竟然有那么一秒后悔没再早三年来这个世界,在他不记事之前到他身边多好,那样周之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疏离这个世界,
对所有人和事都拒之千里之外。
可就在下一秒,纪宥宁自我厌恶了,丫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在可怜啥啊,她怎么又忘了,这里的世界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帮不了这个男人任何。
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他不需要被可怜!因为他早就承受了比现在,比此时更痛哭更悲催的事和伤痕,她现在的悲伤不过就是个伪善而已。
纪宥宁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可下一秒,她竟然就犯浑走进了厨房,甚至从身后抱住了站在流理台前的他。
“小之刑啊。”
她脑袋一定是秀逗了,否则怎么会干这种事?
周之刑的身体一僵,他迷惑地回头,看着她眼角微红,喉咙一紧。
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戏?
他迷惑而来。
“怎么了?”他问。
纪宥宁摇摇头。
“小之刑,没能早点找到你,对不起。”
纪宥宁自责道,哎,即便知道这是伪善,即便知道这里的一切连一场梦都不如,她还是想在此刻救赎这个孩子,不愿他像现实里那样冷酷绝情。
周之刑看着她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原本心头的抑郁瞬间荡然无存,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难掩的好心情。
真的,没有什么比她依赖自
己,亲近自己更令他心神愉悦的事了。
“秦淼淼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嗯?”纪宥宁心情还落寞着呢,听到这种控诉,更自责了。
“对不起小之刑,我该做的更好的。”
周之刑听到这种话怎么能不疯狂,他的心都要快被这个围着他十年而生的女孩给蛰废了。
他情难自已地吻上她的发心,身体里有股欲望在猖狂的叫嚣,快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和自我撕碎,然后不顾一切地将她占有,捆缚在自己身边,令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再窥觊他的宝物。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令他心脏发紧,不知道何时经历过。
她,是他的。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所有人都不能阻拦她在自己的身边。
在这之前,他只要确定她不会被那些如同苍蝇一样的人抢走。
谁都不可以。
周之刑转过身将她再度紧拥在怀里。
“只要你是我的,其他的都无所谓,不需要道歉,我要的就只有你。”
偏执的态度再次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纪宥宁的心脏。
纪宥宁还以为他只是被遗弃而造成的心理缺陷,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殊不知,这孩子早在三年前某天晚上梦到她光裸着身体时就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