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醒来,纪宥宁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刚想起身,却被男人的横臂一勾,紧紧地贴进一副胸膛里。
“去哪?”
醇厚的声音令纪宥宁完全苏醒,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你竟然没走?”
纪宥宁转身趴在他的怀里,惹来男人浑身一僵,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纪宥宁轻而易举地在他眼里捕捉到了欲望和惊讶,就像是当初的小叔,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间,总是不自然地凝视她。
即使他不记得过往,对于她的小动作,反应却还是一样的。
“沈骁霆,是不是觉得我在这,是老天给你的恩赐?”纪宥宁笑的明媚。
而这确实扎扎实实地说中了沈骁霆的内心,他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小嘴还有她脸色灿烂的笑容,恍惚整个心都被暖意和惊喜填满,他情难自已地咬住了她的唇。
几秒过后,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说着“是。”
很轻的字,却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纪宥宁反应了好一会。
沈骁霆以为她会更加得意,可是她却笑眼朦胧,并没有耀武扬威的意思,反而埋进了她的胸膛里。
“小叔,我……”
纪宥宁还没有把心情传递,门已经被敲响了。
沈
骁霆脸色瞬间沉了,纪宥宁也很清楚,他们仅有的温存时间结束了。
门外,纪宥宁穿好衣服出来,就看着傅思澜脸色深沉,像是在跟沈骁霆激烈争辩,走近细看,发现她眼角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傅思澜自然也发现了纪宥宁,迅速撇过脸,整理好情绪。
“纪小姐,您的未婚夫正在找您,他正在庄园……撒泼,请跟他通个电话。”
傅思澜递过来电话,纪宥宁这才想起来昨晚被拐过来,自己的手机没带。
纪宥宁接过手机,快速走到一边,半分钟后,她把电话还给了傅思澜,感受这客厅诡异的气氛,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敞开天窗说亮话,虽然她相信小叔是不会对傅思澜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但眼下怎么看,这两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羁绊。
“纪小姐收拾好的话,就想回去吧,外面有司机。”傅思澜开口,惹来沈骁霆浓浓不悦的神色。
“注意你的身份。”男人声音几乎如同冰锥一般。
傅思澜姣好的容颜和良好的修养在那一瞬间崩塌。
“我是什么身份!”
尖锐的声音脱口而出,纪宥宁看着小叔脸色变了又变。
“我能说句话吗?”
二人剑拔弩
张的气势因为纪宥宁突兀的声音而中断,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澜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是真正的沈骁霆,他现在在这的原因肯定与你有关,而且是为了帮你吧,于情于理,欺负我家小叔,有点过分了。”
纪宥宁认真地开口,这一说,令对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傅思澜的神色千变万化,而沈骁霆在讶异过后,微微地勾着唇角,看着这个小女人维护自己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
“是我失了分寸。”傅思澜歉意地开口。
沈骁霆蹙了蹙眉头。
“我以为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了,不要在得寸进尺,这里,是我的地方。”
傅思澜闻言,虽然难堪,但还是。
“可你应该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这样胡来,只会置她于险境,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傅思澜余光扫过纪宥宁,也像是在提醒。
纪宥宁汗颜。
“澜姐,这真是个误会,不是你说一旦被外界有人知道我是小叔的女人会死无葬身之地吗,我这才假订婚,我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小叔的事。”
纪宥宁的回答让傅思澜愕然,隔了好几秒。
“你……你拿自己的婚姻……”傅思澜觉得她疯了。
“难道你就想这样不见天日地呆在他的身边吗?为此不惜自己的声誉?”傅思澜问。
沈骁霆的脸色沉重下去,似乎对于她这种做法也很是不满。
纪宥宁莞尔一笑。
“不然你把小叔还给我,这家伙,我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这种龙潭虎穴里待着,他是我最珍贵的小叔,如今被你们当做了上阵杀敌的武器,我能想到的陪在他身边的方法只有这个了。”
话里的每一句都重重地砸在听得二人心里。
纪宥宁无法忽视来自男人炙热凶狠的目光,转头温柔深情地对着他。
“你比你想的更需要我,知道吗?”
沈骁霆自然没有开口回应,他的脑海里没有太多的记忆,可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般令他血液沸腾澎湃。
傅思澜陷入挣扎。
“就算他需要你,可是你能帮他什么?在这里,你只会令他分心,我承认我自私,我希望他能完成任务,让沈家不被吞没,我希望他能帮骁霆守住这里的一切,但,我从未逼过他继续留在这里。”
傅思澜直视这为假的沈骁霆的眼眸,他跟她所爱之人
真的不一样,“你的执念也在这里不是吗?为了你的母亲。”
“……”执念。
纪宥宁当然知道。
周之刑内心无法解开的结。
“谁说我不能帮他呢?澜姐,给我个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也会帮你和小叔完成你们所谓的任务。”
纪宥宁说的很振奋,其实内心都是国粹泛滥,她为啥要活的这么辛苦啊,说好的躺平呢。
“你?”傅思澜全然不信。
纪宥宁勾着唇角,看了看外面的阳光。
“是,我,给我三个月,我争取让沈家的股票上涨十倍,可以?”
“笑话。”傅思澜轻笑。
“丫头,沈家的股票一直趋向稳定,是因为被压制,你知道十倍代表着什么吗?”傅思澜觉得纪宥宁还是太稚嫩了,继续开口“那代表着沈家将毫无争议成为全国最有势力的集团,取代富家在国内资本的垄断。”
听得都很振奋人心,只不过纪宥宁还一时无法身同感受,她只知道她手里攥有财富的密码而已,钱能坚决的事,就不是难事。
“如果我做不到,到时候我……”纪宥宁看向小叔,他的眼神是严肃的警告。“我就回南城去,乖乖等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