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复健的沈骁霆就接到了信息,那不怕死的小女孩又去了别的场所,看着视频里的画面,他朝着身旁的人使了眼色,随从随即打了电话出去。
没出两分钟,纪宥宁被赶了出来。
这已经连着三天了!
穿着清凉连衣裙的纪宥宁站在马路牙子上,气得咬牙切齿。
想都不用想,这是谁干出来的好事。
司机车停在她跟前。
“纪小姐,已经很晚了,花总说让我送您回去,不然……他就联系您大哥来接您回去。”
司机转述的话令纪宥宁更加不爽了,就这些人怎么总想拿捏她。
纪宥宁爬上了车,司机舒下一口气,觉得能交差了,然而纪宥宁却报了山庄的地址。
司机送达后满头大汗地给花烨打电话,花烨正在温柔乡里呢,差点痿了,挂了电话就给纪宥宁打了过去。
纪宥宁慵懒地接起。
“干啥?”
花烨沉住气。
“给我回别墅。”
纪宥宁轻笑了一声。
“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先管好你自己,小心染病。”
“纪宥宁,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就算你现在闯进去找到他,就算他承认了自己是周之刑,你们也回不到以前了
。”花烨声色俱厉。
纪宥宁被说的满脸狐疑。
“你什么意思?”
花烨看了一下屋子里睡着的女人,扯了扯嘴角。
“小爷出卖色相得到消息,总之你先回去,我会给你说。”
“现在说,我已经按过门铃了,不然就等我回去在跟我汇报。”
“你!”花烨气死了。
“沈骁霆不认识你,即使他是周之刑,他也不认识你,我现在床上的女人是他的治疗师,据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从国外回来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一切。”
花烨的话让纪宥宁血液瞬间凝固。
所以这才是那男人看她陌生眼神的缘故吗?
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恰时,里面快步走出来佣人。
“纪小姐里面请。”
纪宥宁顿了下。
“我知道了,别担心我,还有,谢了。”说完挂断了电话跟着人走进了庄园。
花烨烦躁地想甩了手机。
而庄园里。
沈骁霆坐在后院的花园里,看着这位气势汹汹而来的女孩。
“这么晚,有什么事?”
纪宥宁看着不远处这人畜无害的男人,脑子里一遍遍响着花烨说的话。
他忘记了一切,包括她吗?
“沈先生,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纪宥
宁问。
沈骁霆的眼神瞬间冷酷起来。
纪宥宁却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说到底,以她现在的财富,就算这男人整了宁江,她也能蜗居在她南城的小别墅里,安分守己的过一辈,这本来也是她最理想的生活状态,因为周之刑,她才有所改变,所以。
“你别这么看我,或许很多人怕你,但是我没有怕你的理由,你如果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我就乖乖离开,为什么刻意针对我?是见不得我过得好?还是怪我把你丢在了冰天雪地里自己贪图享乐?”
纪宥宁平静地问。
沈骁霆眼角动了动,睥睨着眼眸,看着她,好一会,他才淡漠地开口。
“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地方?”
“玩乐子的地方。”纪宥宁回答。
沈骁霆冷笑。
“这么想玩,欲求不满吗?”
纪宥宁憨憨一笑。
“是啊,欲求不满,每天想男人都要想疯了,好不容易有眼缘的还都被抢走了。”
纪宥宁回答。
沈骁霆对着她招了招手。
纪宥宁迷惑上前。
沈骁霆突然将她拉着坐进了自己的怀里,浓烈的气息让纪宥宁一秒的恍惚,热气直逼眼底,这不是周之刑的气息还能是谁的?
“
小叔。”
纪宥宁茫然地叫了一声。
沈骁霆身躯一震,驱使着电动轮椅直奔屋里。
一间宽敞而明亮的屋子,纪宥宁被丢在了床上,男人阴鸷的眼眸像是恐吓威胁,想要见她畏惧的神色。
奈何纪宥宁噗嗤笑出了声。
“小叔,外面现在传言你不能人道,送进来的女人都被你丢出去了,是不是真的?”
沈骁霆看着她毫无形象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出了思绪烦躁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种热切的渴望。
从半年前睁眼的那一刻起,他对一切事物都毫无情绪可言,救下他的人将两份信息摆在他的跟前。
一份是他曾经的信息,整个人物关系看下来,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没有可留念的人,而另一份,便是现在。
沈骁霆的母亲,那女人的照片是他唯一牵动情绪的人,他选择的沈骁霆,可在几个月后,他不断地重复一个梦。
梦里他梦见了一个女孩的死亡,身影模糊却令他痛不欲生,直到从噩梦中惊醒,他却只记得一个称呼,小乖。
他重新审视了周之刑所有的人物关系图,并未找到一个相符合的人。
家族里的人只有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
侄子,倒是有一个未婚妻,可他看了名字秦雅姿,他便很清楚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噱头。
正当他不想再追究梦里的人是谁时,电视里的惊鸿一瞥,让他整个人都为之紧张与烦躁。
他去了南城。
即使身体不便,他还是要去一探究竟,那一晚。
他见到了喝的醉醺醺的女孩,哭红了鼻子抱着他奶音地喊着小叔。
一遍又一遍。
他丝毫不记得和她在一起的过往,可确定。
她就是自己梦里无法释怀的小乖。
她大胆地小手划进他的衣服里,本以为自己的洁癖会令他勃然大怒,可惜并没有。
他一直觉得自己极为自制,却没想到会因为她的一个笨拙的吻而失了心魂。
他坚定着意识想走,可她却不给,变本加厉地撩着,令他呼吸都变得加粗,最后干得荒唐事令他在清醒后的一瞬间涨红着脸,死死盯着心满意足睡去的她。
“喂,想什么呢?”见他沉默不语,纪宥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沈骁霆抬起他那剑眉星目。
“你十九?”沈骁霆疑问,这话令纪宥宁听得扎心啊,这狗男人是连她年纪都忘了吗。
“有问题吗?”
沈骁霆垂眸。
“你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