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块去!”陈英不放心,纪宥宁也没拦着。
两个人开着流浪者绕了三个小时才到了小洋楼,一路上,陈英看着外面简直形同地狱,这两个月来,她们一直窝在别墅里。
无聊的时候就刷剧,各种综艺什么的都拿出来看,偶尔四个人还会坐下来打.打扑克牌,总之日子就算是有担忧但绝对是惬意居多,可现在看到眼前,尤其是路上还有拉着死人的车,陈英整个人都在发憷。
纪宥宁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所以还好,但看着几十辆车在穿梭在街道,每辆车都是拉着冻死的人,心里还是发着恶寒。
两人终于历尽千辛到了小洋楼。
王伯看到纪宥宁,差点老泪纵横。
“丫头,能见到你真好。”
“王伯,小叔出事了!”纪宥宁根本没有停歇。
王伯一惊。
“怎么了?之刑少也不是在国外吗?”
“嗯,那里发生了政变,我得到的消息是,周之刑现在行踪不明,现在这天,到了夜晚还是零下二十几度的,我担心他会出事。”
纪宥宁说出自己的担忧。
王伯听完,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丫头你别急,少爷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有办法自保,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到那边。”
“您真的有办法?”纪宥宁有了一丝希冀
。
王伯踌躇了好一会。
“这样,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去哪?”纪宥宁还迷惑呢,原以为会不会是去周家老宅。
等到了机关大院,车行驶在干净的路道上,两边都是梧桐树,显得庄严肃静。
车停在了一栋别墅楼前。
纪宥宁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家,但在这里住着的,那绝对都是有着显赫身份的人。
等等,不会吧!
纪宥宁拉住了王伯。
“您该不会带我来秦雅姿家吧。”
有政治身份显赫的人,纪宥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情敌。
王伯笑了笑。
“跟我进来就是。”
纪宥宁糊涂呢,陈英也是紧张地跟在纪宥宁的身后。
两个人被管家带到了屋内。
落地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后还站着个男人,两人晒着太阳,平静祥和,完全没有过天灾日子的恐慌感。
纪宥宁没见过这些大人物,朝着王伯看去,王伯毕恭毕敬地上前。
“老爷,先生,之刑恐怕出事了。”
那人蹙着眉头。
“事,我已经听说了,真是不省心,这才过去多久,又搞失踪。”老爷子一开口,转过身,纪宥宁看着这人,她有印象!
电视里,她看过这位老先生,而他身后的这位,也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她是?”
“老爷,这
是纪宥宁,是少爷的未婚妻。”王伯直接给她扣上了名头。
“喔?之前不是听说是秦家那丫头吗?”
“不是,那只是小少爷为了找小姐的下落而应付周家的。”
“这小子还是不肯死心找他母亲。”老爷子冷声说道。
纪宥宁脑子里都是糊涂酱。
这都是什么?
这里不是周家吧,那这些人跟周之刑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话这么直接。
纪宥宁眼神质问王伯。
王伯叹息一声,全盘托出。
“纪小姐,这是之刑的姥爷和舅舅,这里是姚家,眼前的这位是姚老。”
纪宥宁瞬间杏儿眼瞪着,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位老人是她在书本里看到过的人物。
“关于之刑母亲的事,我回去再跟你解释。”王伯小声说道,纪宥宁稳住情绪,连忙镇定。
“您们好,冒昧来打扰,很抱歉,但请您们帮我找找之刑,我担心他这次真的会出事。”
姚老盯着纪宥宁看了好几眼。
“我会让人安排飞机过去,你回去等着吧。”
姚老最擅长的就是发号施令。
可纪宥宁哪里能坐下。
“我能跟着去?”
这话一出,惹来不满。
“小丫头,回去等着。”舅舅开口。
纪宥宁还想再说什么,被王伯拉住了。
来了不到半个小时,三人又离开了
。
一出门。
“王伯,你既然知道小叔母亲的下落,为什么不跟小叔说,不对,小叔母亲呢?”刚才只有舅舅和姥爷。
王伯叹息。
“其实我就是被派去照顾之刑少爷的人,这么多年来,姚家一直都在暗中关注他。”
“!”
纪宥宁麻木了。
周之刑凭着周家这个身份,已经是南城超级上层的存在,如今母亲家还是这等身份的人,这恐怕整个南城的人见了都得恭敬叫小叔了!
“小叔妈妈呢?”
王伯听闻,幽幽叹息“小姐她……在疗养院。”
真的还活着。
“在哪里疗养院?为什么会在疗养院?”
王伯犹豫。
“这些事等之刑回来之后,我再告诉你吧,丫头,有些事你还是不懂的好,姚家的事,你也不能说,明白吗?”
“我……”纪宥宁有种后怕,虽然满是疑惑,但还是点了头。
离开小洋楼的时候,纪宥宁心神不宁,正要往回赶的时候,纪宥宁看到了纪氏集团的大楼。
“去趟纪家吧。”
陈英欲言又止,但还是听话开车行驶去了纪家。
万万没想到的是,纪家没有人。
纪宥宁进入,完全可以确定,这里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了。
去哪了?
纪宥宁正在疑惑的时候,外面来了人。
是白溪和几个佣人。
“你
怎么在这?你竟然没冻死。”白溪不可置信的模样。
纪宥宁没想争辩。
“我哥他们呢?”
白溪嗤笑一声。
“怎么,没吃没喝的,继续想来抢我的东西,纪宥宁你真不要脸!”
“……”纪宥宁这次很没耐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之刑失踪的缘故,她现在正憋闷着呢,上前手强硬地捏着白溪的脸颊,把人脸都捏的变形了,白溪痛的高吼,眼睛瞬间红了。
那些佣人自然是认得纪宥宁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眼瞎了吗?!还不快拉开她!”
“白溪小姐,这……宥宁小姐也是这个家的大小姐,我们是佣人……”
为首上了年纪的老佣人为难地说道,实则她就是偏袒纪宥宁,这新回来的大小姐真的人品差到极致,需要被教训。
“我再问你一遍,我爸爸和哥哥们呢!”
“我才不……啊啊啊!”白溪痛到尖叫。
“他们在苏澜城小区。”
苏澜城小区?南城最贵的新建小区。
纪宥宁松了手看向佣人。
老佣人连忙回答。
“这片区电力很难恢复,苏澜城那一片已经恢复了水电,所以大少爷让我们把东西都搬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
“他们没事吧?”
“夫人她……感染了风寒,已经病了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