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刑从耳根红到脖子,胳膊低着墙,微眯着眼,盯着眼前这嘴角含着顽劣笑意的女孩。
“小叔,我手软吗?”
纪宥宁轻轻说了一句,周之刑整个背脊都僵住了,随之而来的狂热空白的爽意,仿佛在天堂和地狱间游走……
他沉沉地喘息着,那种脆弱的模样令纪宥宁口干舌燥,脸也蒙上了一层红润。
“小叔,我……”纪宥宁踮起脚尖,在周之刑唇角吻了一下,周之刑再也控制不住,抱起她就往卧室里走。
纪宥宁紧张却并不排斥,她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甘之如饴。
只是,纪宥宁发现了个事。
就在看着脱去西装的周之刑,纪宥宁原本狂跳的心脏慢了一拍,整个人坐在大床上,发傻地看着,因为周之刑的胸膛白衬衫上有红印子。
那不是口红印,而是鲜红色的血印子。
周之刑也发现了她迷惑的神情转变成了惊愕,顺着她的目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然后低头咒骂一声。
“见鬼!”周之刑背过身去。
“小宁儿,我去趟洗手间清理一下。”
人还没走两步,纪宥宁已经拉住了他。
周之刑完全不想吓到她,事实上他真的不想让这个女孩发
现这伤口,只是她太乱来了,而自己也一时意乱情迷,根本忘了伤口这事。
“周之刑,你把衬衫脱了!”纪宥宁命令道。
周之刑回头,眉头拧在一块。
“小乖,我没事。”
他不想吓到她,那样丑陋狰狞的伤口一定会吓坏了她。
可是纪宥宁哪里能听得进去,见人不动,干脆自己扒拉起来。
周之刑捉住了她的小手对她摇头,纪宥宁一瞬间鼻头酸涩。
“小叔!”
“周之刑!”
紧跟着两声叫唤,周之刑无声叹息后,还是松开了手,纪宥宁立马开始解开纽扣,只是从刚开始的迫不及待变成了小心翼翼。
她在害怕。
她害怕自己不小心伤到他的伤口,她害怕她会看见可怕的东西。
但纽扣全数解开,纪宥宁紧张到手心冒着冷汗,将衬衫从他的肩膀上拨开,映入眼帘的是用着蹦跶包满了整个胸膛的样子,而靠近心脏的位置已经映出了一大片血迹。
是她刚才捶打的地方。
他不是装的,也不是她太用力,而是他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纪宥宁心狠狠地一抽。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能阻止这样的事。
“小乖,我没事,没有伤到心脏,只是皮外伤。”
“
皮外伤?!”纪宥宁整个语气都不好了,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周之刑看到了她眼中的湿润,也看到了她的怒气和担忧。
周之刑呼吸都停止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狂喜还是心疼,亦或是歉意。
明明她真的被自己伤口吓得不轻,可他却因为她的这幅模样而产生了畸形的喜悦,这女孩在为自己难过,无比的难过。
“这个半个多月,你的伤口都没有愈合好,你告诉我这是皮外伤?”纪宥宁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敷衍自己。
可周之刑并不是,他伸手碰触她,被纪宥宁重重打开。
但他还是极有耐心地再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浅浅地亲吻。
“小乖,对不起,吓到你了。”
“周之刑,我才没有被吓到!我在生气,你这样,让我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纪宥宁没好气地说道。
周之刑不解地盯着她。
纪宥宁鼓着两腮“本来就比我老了十岁,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要是早早守了活寡,我不是亏死了!”
纪宥宁怒骂着,周之刑听着顿了好一会,才轻盈地笑出声来。
“小宁儿你不是挺爱钱的吗?我死了钱就都是你的了,不好吗?”
“周之刑!”
纪宥宁无语至极,可是。
“你最好把你名下的钱都给我!”
“已经立了遗嘱了,都是你的。”周之刑随口即来。
纪宥宁呆滞住了,她眼睛越来越红了,因为这个男人真的很过分,说着气死人的话又把事做到令她无法反抗的地步。
“谁稀罕你的钱了!”她想动手继续打这个人,可是脸下手的地方都没有,最后只能憋屈死背过身去,生自己的闷气。
周之刑神情越发柔软,他坐到床上,从身后将她完整的圈在怀里。
纪宥宁急了。
“别弄到你的伤口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周之刑手臂收紧,纪宥宁不敢用力挣脱,这家伙就是笃定了她不会乱动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好气人!
“你放开。”
“不放,我好不容易才回来,才见到小宁儿你,我怎么舍得放开呢。”周之刑声音里是满满的满足感。
纪宥宁心啊,真的是不争气,怎么就这么容易心软呢。
“你到底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都不联系我呢?你怎么也没跟秦雅姿在一起?还有今天定婚礼上你说的那些话……”
她有太多的问题,可是她耳边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纪宥宁转过头
,发现这男人正眯着眼,纪宥宁近距离地看,这才发现他眼下的青黑。
他睡得并不好,他没有看到的那般神采奕奕,他很疲惫。
纪宥宁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周之刑勉强地睁开柔情的眼,看着她。
“小乖怎么不说了?”
纪宥宁撅了撅嘴唇,没好气地回答。
“说的口干了,累了,要休息一会。”
周之刑鼻音里再度传出笑声来,他搂着她,带着她躺入柔软的大床上。
纪宥宁低头再度看着他的伤口。
“你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周之刑眯着眼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她就是解药一般,能令他止痛,也能令他忘却一切疲惫。
“小宁儿,想我吗?”
他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纪宥宁顺势咬住了他的手指,周之刑哑然失笑。
“小乖,不要再诱惑我了,再撕裂真的要去医院了。”周之刑提醒,纪宥宁瞪大了双眼,瞪着他支棱起来的下半身。
“你都半死不活了怎么还这么有精神?你这二十八年都怎么解决的!”纪宥宁再也不信这男人是个禁欲的男人,相反,他的欲望高涨的很。
周之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一句。
“想着你,双手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