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也想过我的父母是谁,他们也许是哪里的大富豪在到处找我,只是不小心把我给丢了。
因为玛丽亚说我刚出生就突然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身上什么都没有,连名字都是她后来给我取的。
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和我这具身体的母亲第一次见面竟然会在吸血鬼的地牢里。
而她杀死了我这具身体的父亲。
仿佛世界的一切悲剧都要集中在我身上一样,那些吸血鬼要我杀了她。
因为她是一个女巫,而我那个死去的父亲是个吸血鬼。
他们要我以这种方式割裂我同她的关系,再以初拥做为对我行为的赞赏。
我去你妈的!
地牢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假意逢迎,他们总算同意让我在接受初拥前再感受一遍太阳的温暖,而不是灼烧。
多年的苦学总算还是发挥了点作用,这让我不必觉得NEWTs上的九个优秀是摆设。
所以事实上,白天出去放风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无杖施法搞定变形术,真是一个苦差事,要是我身上有两瓶复方汤剂就好了。
我似乎没有理由要救她,但至少她愿意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杀死他,又为什么要抛弃我。
做为一个混血吸血鬼,多年来我也摸索出一些吸血鬼的魔法,借着他们对没有魔杖的巫师的轻视,暴力打晕一个给我送剩饭的仆从,再把他变形成我自己的样子,我也很快在他们发觉真相前混出了城堡。
但这些重要吗?对我而言并不,我只想去找路德维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圣徒们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死亡三圣器如果是真的,即使他死了,那我就去找复活石。
但刚踏上德国的我,很快就收到了一个坏消息,格林德沃同邓布利多进行了世纪决斗,战败后被囚禁在了纽蒙加德,而他忠心的追随者大部分被处理。
这让我得到需要的消息的难度大大地提高了。
好在纽蒙加德的位置对一部分人而言并不是一个秘密。
我多年来不断地追击圣徒,询问路德维希的消息和纽蒙加德的下落,后面吸血鬼派出专门的处刑者不断地追杀我。
但事实上,我觉的格林德沃战败是有道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废物到只有老魔杖的消息,而原先它还在格林德沃手里,后来被邓布利多决斗赢去了。
而巫师界仿佛永远无法平静下来,我在欧洲大陆东躲西藏,很快就了解到英国又出现了第二代黑魔王,这拖延了我前往英国的时间。
终于在圣徒那里得不到我想要的消息后,我铤而走险地将目光放在了邓布利多身上,特别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职位像中毒了一样。
“你要应聘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是的,但我想向您提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恕我现在无法告诉您,但这绝对是您可以做到的,且不会违背您的本心。”
“怀特女士,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这是当然,但您这般睿智,岂会不明白我的请求是什么。”
邓布利多看向我的眼睛,我同样回望向他的眼睛。
我意外地在他古井不波的眼睛里看到痛苦。
“那希望请求达成后,给你带来的是解脱。”
……
但我似乎不需要等到邓不利多答应让我见格林德沃一面的时候了。
霍格沃茨的学生欢乐又幼稚,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一年级的两个学生。
特别是我在尖叫棚屋看到雨果·杜波伊斯右手手腕的时候,那个熟悉的作品,拯救了我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灵魂。
埃米迪奥给我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刑罚,事实上,我也知道他追杀了我这么久,属实是对我没有杀意,但机会来了,也不会错过就是了。
熟悉是因为这就是我母亲杀死我父亲的手段,陌生是因为失血的每时每刻都感觉有一柄钝刀每时每刻都在切割我的灵魂,不同于钻心剜骨,仿佛是要把我熬死。
我是一个混血吸血鬼都如此痛苦,那我父亲当年呢?
他为什么没有反杀掉我的母亲,被吸血本能支配的吸血鬼不会变得更疯狂吗?
而埃米迪奥在等我,等无力反抗的我求他,他吸干了我的血,一旦我吸食完他的血后,我就完成了初拥。
但那个魔杖控制结,一个新做成的魔杖控制结,用那些熟悉的手法,像那个人的作品。
你是不是还活着……
……
马歇尔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那条魔杖控制结。
“嗯……送雨果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