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相信这个词每个人都不陌生,而对于这个词语的理解也不相同,相信有一部分人接触这个词也是来自《水浒传》这本家喻户晓的名著以及电视剧,的确只要提到浪子就给人一种放荡不羁,四海为家的感觉,一生行事只问自己本心,风流潇洒,不受世俗约束。
可是在我看来这一切就显得这么的可笑,什么是浪子,很简单查一查就知道了,可是在这里就没必要了,毕竟这是小说不是什么词典也没必要进行名词解释。
但是在我看来一个人能用浪子来形容,那这个人只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什么放荡不羁,什么风流倜傥,无非就是对一个有家不回,假装了无牵挂,不能说不忠吧但是不孝的混蛋,一种美化包装,当然不光古代现代社会也有所谓的浪子,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这样一个浪子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在华夏境内有一个叫做兴城的四面环山的小县城。
凌晨两三点钟左右医院产房门口,有一家子人在焦急的等待着,听着妇产科内一个女子在痛苦的哀嚎,声音都嘶哑了,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在妇产科门前来回不停踱步的青年男子:“萧军啊,我说你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看你来回绕圈看的老子我心里烦躁的慌。”萧军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道:“爸,您以为我不想找个地方安心等着,您听听这里面嚎的嗓子都哑了,郭红她都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了您说我能不着急吗?万一有个啥可让我咋活啊。”
这一家子人姓萧,那个中年男子名叫萧明是萧军的父亲也是这一大家子的主心骨,站在萧明身边的中年女子叫做刘珍是萧军的母亲,在两人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分别叫做萧民、萧春是萧军的弟弟和妹妹,产房中的女子郭红正是萧军的妻子。
这一家子人就和现在的普罗大众一样,很普通,一家子人父辈子辈的都在县城一家酒厂上班当工人,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生活也算不错,比上不足吧但是比下肯定有余的太多,至少家里的男人们晚上下班了能围在桌前整两三个下酒菜小酌一杯,顺便说说这一天发生的大事小情,也算是给这平静的生活添上几分乐趣。
而今天正是这家人添丁进口的重大时刻,虽然已经凌晨但萧明还是带着一大家子人守在产房门口寸步不离,作为即将转变身份的萧军来说,更是紧张无比,在产房前来回踱步,时不时的还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萧家人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就在萧军忍不住想要冲进产房的时候,一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萧军道:“哎!你这个同志,想干什么?里面可是产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往里闯呢,真是的,退后,快!退后。”
说着拿起一张表格看了看接着道:“你们谁是郭红的家属?”本来退后了几步的萧军猛地窜到了护士身前一把拽住护士的衣服道:“我,是我,郭红是我媳妇,那个,大夫她咋样了?进去这么长时间光听着里面喊了,听动静嗓子都喊哑了,不会出啥事了吧。”
护士瞟了一眼面前的萧军:“你是她丈夫是吧,你先冷静听我说,郭红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胎儿脐带绕颈很麻烦,我们主任已经在里面想办法了,我来就是通知你们一下如果实在不行保大还是保小,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赶紧在这单子上签个字吧。”
萧军听完顿时傻愣在了原地,萧明等人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护士看着眼前愣在原地的一大家子人,赶忙拍了拍萧军刚想说话,原本还保持站立姿态的萧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整个人也慌了神,一边哭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
护士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道:“郭红的家属,你们也别太悲观,事情目前看来还没发展到特别严重的地步,再说了我们主任的技术也请您放心,京城那边不敢说,就说咱热河市这一块还没有谁能跟她比,但也不能说完全没问题,还是得做一下最坏的打算,这事拖不得你们赶紧做决定吧。”
见到其他人都慌神了,萧明只得走了上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接过护士手中的表格,右手拿着笔却怎么也无法在表格上写出哪怕一点痕迹,就仿佛那支笔有千斤重,轻轻的抬一下都无法做到。
拿着表格的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慢慢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了张嘴却发现“保大”这两个字就是卡在喉咙深处怎么也无法说出来,看着不断催促的护士最终保大两个字还是变成了一声嘶哑的“保小”从喉咙中发出,就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也瘫坐在了地上,看着产房内的郭红愧疚的轻声说道:“红啊,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可那毕竟是我们老萧家的头苗啊,我的大孙子,我……我……哎。”
护士得到了答复转身就要进入产房,这时萧军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即将进入产房的护士,瞪着通红的双眼喘着粗气咬牙道:“大夫等等,别听他们的,郭红是我媳妇,您听我的,不管出现任何情况保大,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保大。”护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进入了产房。
产房外萧军红着眼看着萧明:“爸,你到底想干什么,郭红是我媳妇也是您儿媳妇,您凭良心说她自从嫁到咱家来哪点对不起咱家了,还给您怀了个大孙子,到是咱家欠她的太多了,是,我知道她肚子里的是您孙子,可是那也是我儿子,真出了事我能不心疼,啊!能不心疼,可是现在情况就在那摆着,如果真……那……那就再生一个,可郭红要是出了事那还能有第二个郭红吗?爸您糊涂啊。”
随着萧军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不再说话,此时楼道内竟然安静的可怕,老天似乎是察觉到了萧家的心情,窗外突然狂风呼啸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雨点拍打着玻璃窗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这一家人此时的悲惨遭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慢慢的停了,太阳自天边升起,象征着希望的朝阳洒落大地,萧军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太阳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这时产房的门开了,一个两鬓斑白的大夫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郭红的家属恭喜了,幸不辱命母子平安,六斤四两,不过脐带绕颈等回来还是得给孩子做一下其他的检查,现在看来孩子挺胖乎的,但是先天还是有些不足,体格相对来说较弱,照顾不好的话很容易生病,其他的没什么了,你们去看看大人和孩子吧。”说完交代了身旁的护士几句话就打算离开。
萧明见状赶忙拉住大夫,抬手就是一个大红包要给大夫放到衣兜里,大夫摇了摇头将红包又塞给了萧明:“哎您别这样,这个我可不能要,别的不说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这份心我能理解,再说了我还是个大夫,治病救人那是本分,可不是图这个,我看得出您是真的高兴,再说了咱这小县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不定从哪找找咱还是亲戚呢,我看您也是老实人,郭红在医院这些日子咱们也打了不少交道,这样我看您这人也可交,我为了这小家伙也是费了劲了,不过这小家伙命大,有人保佑着,您要是不嫌弃,等这小家伙满月那天我也去您家讨杯满月酒喝,沾沾这小家伙的运道,沾沾喜气您看咋样。”
萧军一听高兴的直拍大腿:“这感兴好啊,您能来求之不得,”说完转头朝着自己的妻子刘珍喊道:“老婆子,你过来一下,萧军那边让萧春他们先帮忙弄着,你过来把人大夫的联系方式记好了,这可是咱老萧家的救命恩人,记得等大孙子满月了,咱俩亲自登门去请人大夫来参加咱大孙子的满月酒,我这就出去给大夫护士们买点吃的去,折腾了大半夜的天都亮了,人也挺累的不能再让人饿着了,”说着赶忙向外面走去。
就在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各自忙着,却不知道这被脐带五花大绑跪着降生世间的孩子以后会给他的父母,会给这个家带来多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