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陆尘成功将所有八条主脉全部打通闭合,而魏无羡已经将真气恢复圆满。
“接下来就该冲击锻体境了,二弟,我冲击锻体境的时候,真气可能会不受控,你千万小心一些,莫要被误伤了,否则大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魏无羡嘱咐道。
“大哥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好,若二弟没有其他事,大哥便入定冲击瓶颈了。”
“有。”
已过去两日,接下来闭关的时间一定不会短,若不交一些可靠的情报,只会惹人生疑。
“何事?”
“白龙使具体何时出现,小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陆尘故作一脸期待。
“燕城第一场雪下起来时,白龙使便会出现。”魏无羡没有多想,直接回道。
“那便快了。”陆尘激动道。
“还有其他事么?”魏无羡又问。
“没了,大哥入定吧。”陆尘道。
闻言,魏无羡心无旁骛,入定起来。
不多久,魏无羡头顶开始冒起了白烟,陆尘可以清晰感觉到,那是精纯的真气。
陆尘没有再犹豫,而是写了一张纸条。
“今年初雪,白龙使现!”
陆尘将纸条交给毕胜男,此刻的毕胜男,已经麻木了。
就算明天陆尘抓到了白龙使,毕胜男也不会再有任何惊奇。
......
燕城太守府内苑。
燕城太守贺知章端坐在棋桌旁,与人对弈。
棋桌对面,是一位须发黑白夹杂的老人,面色红润不说,皱纹微不可见。
若是杜如诲在这,定会认出这位老人就是越国前宰相秦争。
“没想到老师修为突破后天至一重天后,竟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实在可喜可贺。”贺知章开心道。
“突破后天,本就意味着蜕去凡身,寿元增长一倍,自然会年轻许多。”秦争面色平静。
“文道一重天,真是令人神往啊!”贺知章一脸憧憬。
“以你的才学,勤学苦练之下,或可比为师更早踏入一重天。”秦争道。
“老师谬赞。”贺知章谦虚道。
秦争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老师今日来学生府上,是有何要事么?”贺知章问起正事。
“不错,圣上听闻为师踏入一重天,打算重新启用为师,拜为文相,圣旨昨夜已到我府中。”秦争点头。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老师打算何时启程?”贺知章激动道。
“初雪一下,便启程。”秦争回道。
“好,到了那天,学生在望江楼上,为老师践行,介时学生将邀请大才子杜如诲和一众燕城士子,为老师办一场践行诗会。”
贺知章刚说完,便有仆人来报。
“禀报老爷,太守府提刑司总捕毕胜男递上一张纸条,说是副总捕陆尘已拷问出的重要情报。”
“才两日过去,又有重大情报?快拿来我看看!”贺知章惊道。
“是!”
听到陆尘的名字,秦争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贺知章接过纸条,不由念了出来。
“今年初雪,白龙使现!竟也是初雪之日?老师,这也太巧合了些吧?”
贺知章看向秦争,充满惊异。
“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白莲教,这是盯上为师了,打算除之后快啊!”秦争叹道。
“嘶——那岂不是说,陆尘这份情报,能让老师早做准备,及时避险,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贺知章倒吸凉气道。
“为师推荐给你的小子,可还满意?”秦争笑道。
“满意,太满意了!一开始学生还以为陆尘是老师的亲故之后,没想到竟然有麒麟之才。此等人才推荐到学生府上,老师对学生实在情深意重。”贺知章连连点头。
“陆尘是一块璞玉,雕琢好了,将来必是我越国顶梁。为师回京之后,就由你来代为照看,若是他有分毫闪失,为师拿你是问。”秦争嘱咐道。
贺知章有些呆滞,他知道老秦相很看中陆尘,可没想到这般看中。
顶梁和栋梁一字之差,意义却犹如云泥。
前者国之立柱,后者不过尔尔。
贺知章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几分。
“是!”
“还有一事,需要你在为师回京之后去办妥。”秦争又道。
“何事?”贺知章问道。
“听闻陆尘此子乃武家赘婿,到时你来做主,若是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便重办亲事,明媒正娶。若是他们夫妻不睦,便逼武家让他们夫妻和离。总而言之,赘婿之名,务必除去。”秦争在棋盘上重重落子。
“是!”
......
燕城,来凤楼。
作为燕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就算是如今全城宵禁,白日里,也是热闹非凡。
来凤楼最奢华的花房之中。
一名头戴金冠,身着黑色华服的年轻男子独坐其中,没有任何人陪侍,只是自斟自饮。
男子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足以令万千少女着迷。
这名男子,正是越国四皇子,赵安。
花房门很快被推开了,一个没有喉结的老头匆匆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这老头,是早已投靠赵安的秉笔老太监高肃。
“有消息了?”赵安问道。
“回四皇子殿下,老奴手下的人已经查到,当年陛下微服南下时,的确流连过这来凤楼一段时日,还临幸过当时的花魁杜三娘,后来杜三娘产下一子后,与那孩子一道坠入江中,下落不明。”
“那就是不见尸首了?”赵安那张足以令万千少女着迷的脸阴沉了下来。
“不错。”
“那咱们就待在燕城,继续追查下去,死要见尸,活,要让他成为尸体。”赵安冷冷道。
“可是四皇子殿下来燕城是为了给秦争宣纸回京为相的,滞留燕城的话,若是陛下怪罪下来......”高肃欲言又止。
“比起父皇降罪,燕城这个隐患,不得不除。父皇年事已高,近些年越发思念故人,特别是这杜三娘,母妃说,父皇午夜梦回时都在念叨,若是被父皇知道杜三娘尚有一子,怕是父皇会将这些年对杜三娘数十年的挂念与愧疚全都集于此子一身,一个太子就够本皇子头疼了,再来一个备受宠爱的私生子,怕是这越国江山,与本皇子无缘了。”赵安恨恨道。
“可这茫茫人海,四皇子打算从何查起?”高肃一脸难色。
“有此物在,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赵安拿出一颗血红色的圆珠,约莫拳头大小,就算没有近前,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让人闻之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