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常贵妃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怎么办事的!不会多放几条啊。”
“娘娘,那两条毒性已是罕见,只要碰到,那就是死路一条,奴才也没有想到,半路会跑出个公主的侍卫。”一身太监服的男子跪在地上说。
“公主的侍卫?”风云开在宫里的公开身份是嫣然公主的侍卫长。“哼!我就不信他每次都能那么及时的出现。”常贵妃对跪着的男子说,“让全公公安排你出宫去,有事我会再联络你!”
“是,奴才告退!”男子退出。
奶娘上前,“娘娘,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来,机会多得是。”
“奶娘,我实在是着急。你说海儿这孩子,小时候还好,怎么越是长大了,越是愚笨了呢!”想起太子的样子,常贵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子越长大越没有小时候好看不说,还没有小时候聪明。平日里也不说话,问一句才答一句,没人理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发呆。相反的,二皇子寒王却是越长越伶俐,越来越聪明。这也就难怪皇帝对太子越来越不满,对寒王越来越喜爱了。
一日午后,寒王和雷大鸿一起坐在小湖边喂鱼,突然,寒王脚下一疼,一头栽进了湖里。一时间,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急了。说时迟那时快,雷大鸿立马跟着跳进了湖水中。跳下去她才想起,自己也不会水。于是两个人一起在水里扑腾,挣扎到一起,手抓着手。
几个会水的小太监跳了进去,将两人救上了岸。
“笨蛋,不会水你往里跳什么。”接过宫女跑去拿来的大披风,将自己和雷大鸿围上,一起往寒霜殿走去。身后宫女太监跟了一大群,大家心里那个汗呀,唰唰的。太后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回到寒霜殿,雷大鸿又一次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莲儿帮她弄了热水泡了一会,换上干净的衣服。
自从那以后,隔三差五的,楼仁煊就会碰到点倒霉事。不是一不小心拉肚子了,就是一不小心衣服被搞湿弄脏。
“哈哈哈,我就要这样慢慢折磨他,直到把他折磨的疯掉!”常贵妃听着汇报寒王殿下的事情,高兴的开怀大笑。“奶娘,这清冷的皇宫里,这样还真是有意思多了!”
“是的!娘娘!”奶娘也是一脸的奸笑。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雷大鸿和李天奇早早回了自己家,准备过年了。寒王每天无聊的看看书,练练功。偶尔和皇帝一起去陪陪老太后。终于,太后还是没有熬过那个寒冬,于年前过世。举国同哀,三个月不得办喜事。
那个年过的清清淡淡的。对于楼仁煊来说,少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
又是三年过去了。皇帝的身体更加不好了,言语之间,似乎想要废掉太子,另立寒王。朝中大臣分为两派,太子党和寒王党。太子党的人认为,自古立长,太子是长子,理所应当。寒王党的人认为,自古立嫡,寒王是皇后所出,是嫡子,所以应该立寒王,而且,寒王小小年纪,已经颇具皇帝年轻时候的风范。比起太子,实在强太多了。双方争执不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子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自小也是皇帝亲自教养,给予厚望的,一时之间,皇帝也左右为难。
偏偏这年,边疆不太平,雷鸣六十余岁高龄再次领兵上阵,走的时候,不顾四夫人的苦苦哀求,以早日历练为由,带走了年仅十四岁的雷大鸿。
那一年,寒王十五岁,亲自送雷鸣到城门,说是送雷鸣,倒不如说是送结拜义弟雷大鸿。
“雷将军,我这三弟您可要好生看好,回来少了一根头发,本王可就不乐意了。”玩笑似地对着雷鸣说,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向雷大鸿。
“小王爷这话说得,上阵杀敌,哪能毫发无伤。”雷鸣素来知道寒王与儿子交好,没有什么规矩,“就是战死沙场,那也是为国捐躯,是他的荣耀!”
“我不要三弟死!”听到雷鸣的话,楼仁煊立即喊道,“雷大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知不知道!”
“行啦!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没上战场呢,就被你们在这儿说死了!”雷大鸿冲着老爹和楼仁煊翻翻白眼。
楼仁煊看着身着银白色铠甲的雷大鸿,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情愫在滋生。他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她。雷鸣走到一边去和送行的大人们说话。
雷大鸿的心咚咚的直跳,只听得耳边传来的话语,“答应我,好好的回来。我在宫里等你!”
“好!”雷大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犹豫了一下,伸开双手,紧紧的回抱着眼前的人。
“我说你们俩,不要这么恶心吧!”李天奇骑马赶来。
“大哥!”雷大鸿松开楼仁煊,跟李天奇打着招呼。
“三弟,我来迟了,这个给你,可是极品呢。伤口撒上,绝对不留疤。”李天奇下马递给雷大鸿一个小瓶子。
“谢大哥了!”雷大鸿收起瓶子,对李天奇道谢。
“跟大哥还客气!”李天奇说着上前想要抱抱她,“来,跟大哥抱抱,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楼仁煊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雷大鸿面前,正被李天奇抱了个正着。
“我和三弟抱过了,正好传递给你!”楼仁煊说。
“哪有这样的!”李天奇赶紧松开他。
“好啦,时辰不早了!你们三个兄弟说完话了吗?”雷鸣走过来问。
“好了!”
“那就出发吧!”
雷大鸿转身跨上马,只见楼仁煊上前一步,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她看了一眼,是块玉佩。回望了他一眼,点点头,跟上大部队出城赶路。
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的时光。且不说路途遥远,单是军队行动就很费时间。骑兵还好说,步行的一天能走的路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