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莲花十指微动,冷风越发冰冷,而那天空之上,也逐渐落下点点冰雪。
还未动手,那些修者,便已经难以承受这如同万年冰窖一般的寒冷之感。
超凡强者,超凡脱俗,严格来说,已经不在凡人范畴了。
这等修者的气息,又岂是寻常人能感受得到的?
“莲花之道!”
一声轻斥,杀心莲花双手翻飞,卷起天地道法,交织术法。
随着话音落下,雪花道法加身,万千雪白凝聚成莲,逐渐盛开,向着夏凡掩盖而来。
远远望去,那莲花之道,就如一只张开血盘大口的野兽一般,而夏凡,则是他的猎物。
这莲花之道,可以说是杀心莲花的得意之作。
虽不似其余功法一般,声势浩大,但是却可以吞噬世间万物。
凡是落入莲花之中的人,最后,都成为了一具枯骨,而他们体内的元力,都成为了莲花的养分。
“嘶……”
风雪之中,传来一声撕裂的声音,与那毒蛇吐信,颇有几分相似。
随后,一股磅礴吸力自莲花中产生。
山腰上,无数修者腾空而起,眨眼之间,落入莲花之中。
“啊!不要!”
“救我啊!我不想死!”
……
一时之间,惨叫声无数。
而夏凡,冷眼看着这一切,深邃如星辰的眸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这些人,虽与他无关,但是夏凡,却绝不会让杀心莲花随意虐杀。
终于,夏凡爆发了!
“喝!”
一声暴喝,夏凡冲天而起,那一刻,龙吟之声震荡珠峰。
脚踏狂风,夏凡大手虚张,雾血太剑呼啸而来,血光弥漫天际。
二话不说,夏凡虚空中刺出一剑,蕴含怒意,剑意滔天。
刷!
血红色剑光闪过,夏凡一剑已经斩了出来。
非但如此,甚至夏凡已经收剑背负而立,那模样,仿佛他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天地之间,莲花之道依然在盛开,而夏凡那浩荡的剑意,也在半空中,久久未散,意犹未尽。
可是,天地依旧,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连那杀心莲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屑。
“看来,你这东土第一天才,似乎有些名不副实啊?”
杀心莲花嗤笑连连,其实,她不怪夏凡的剑不够强大,只是她的莲花之道,实在太强了。
别说夏凡一个小小的修者,就是和她同等境界的修者,在莲花之道面前,也不敢太嚣张。
可是,夏凡闻言,却
是露出了一抹讥笑。
如同看着井底之蛙一般蔑视着杀心莲花,夏凡淡淡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都活了这么久,就不知道闭上嘴,好好看,好好学么?”
“你……”
杀心莲花的怒意被夏凡挑起来,刚想反驳,可是半空中,却是传来一声轰炸之音。
轰隆!
珠峰震荡,摇摇欲坠,甚至随时都会崩塌。
而半空中,那莲花之道轰然炸裂,一抹血光从中飞出,正是方才夏凡劈出那一剑。
除此之外,更有被莲花之道吞噬的众多修者。
只是可惜,此时,他们已经成为了白骨。
落在超凡强者的道法中,他们的性命,早已注定,就连夏凡,都难以救出他们的性命。
叮叮叮!
莲花之道碎裂,化作无数冰刺,插在珠峰山顶上。
夏凡冷哼一声,再度刺出一剑。
这一剑,更似涛涛江水,轰隆不绝。
在这剑意掩盖之下,众生皆是一粒微尘,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浪涛带入其中,随之浪荡!
“给我死!”
兴许是方才莲花之道被破,辱没了杀心莲花超凡强者之名,她怒斥一声,身后生出一双血红翅膀,犹如地狱修罗。
杀意!杀意!
整个天际
,都是血红色杀意,弥漫方圆百里!
原本,珠峰上冰雪覆盖,但是这一刻,却被两人的杀意所笼罩。
“去!”
随着话音路下,杀心莲花身后羽翼离体而去,一时之间,半空中的羽翼,如同剑阵一般,密密麻麻,哗啦啦落下。
而夏凡,站在漫天血红之间,纹丝不动。
唯有那崩腾剑意,迎着那漫天羽翼而去。
“什么!?难道夏凡……要硬撼超凡境修者!”
惊叫声顿起,所有人都在惊叹于夏凡的勇气。
虽然,夏凡的实力很强,但是,超凡之下,皆为蝼蚁,如今的夏凡,和超凡强者之间,依然有着不小的差距啊!
就在他们惊叹声中,只见夏凡那血红色剑意在半空中陡然改变了方向!
他,要杀西域三王子!
轰!
万千血红羽翼席卷而来,夏凡的身影,瞬间便被笼罩在其中。
而同样,夏凡的剑意,亦将那铁伊凡覆盖在其中。
“师尊救我!”
本来,铁伊凡还在看着好戏,但是这一刻,却经受了无妄之灾,仓惶之声,响彻长空。
“你杀我东土修者,我便灭你西域王子,哼,异族之人,还妄图践踏我东土?做梦!”
随之,夏凡
暴喝之声滚滚而来,瞬间便掩盖了铁伊凡的声音。
“你找死!”
铁伊凡的生机,正在逐渐消失。
这一刻,杀心莲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怒斥一声,想要打破夏凡那滔天剑意。
可是,滚滚剑意如同长江,奔腾不惜,却又绵绵不绝。
任由杀心莲花的攻击落在其中,却无法打破其中剑意。
于此同时,地上的羽翼逐渐消失,夏凡的身影,也在半空中显露出来。
早在羽翼落下之际,夏凡便已经离开。
只是杀心莲花尚不自知而已。
“嗯?”
当夏凡显露身影那一刻,暴怒中的杀心莲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停下了双手。
“哈哈哈……”
而夏凡的笑声,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剑光逐渐消退,里面的铁伊凡王子,也随之显露出来。
只是此时,王子白衣已经满是鲜血,身上插满了羽翼,倒在地上,正不断地抽搐着。
如此模样,显然命不久矣。
“师……师尊……”
铁伊凡想要说些什么,努力地张开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喷溅出来的鲜血,甚至夹杂着他的碎裂内脏。
于是乎,他再也没有说话,两脚一蹬,就此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