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夫人才悻悻然转身过来,看着沈落和杨子沫说:“没意思!”
沈落看着夫人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嘴里说着这话,想着莫非她此刻想将魔爪伸向自己和杨子沫?夫人看着沈落如此镇定,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会杨子沫也已经自己站定了,沈落也就没有扶着她。夫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镇定的丫鬟,放在平常那必定是吓破了胆,这会也跪地求饶呢!
“怎么你们不怕死?”夫人有些愠色道。
“怕!当然怕死,但是夫人都在此,我们身为奴婢的当然是要护在主子周围。”沈落朝着夫人的方向低着头说道。
夫人第一次觉得有些看不透一个丫鬟,要说夫人若是信了沈落这话,那她就当是白活了。这才来府上一天的狗,就会有如此效忠主人?
夫人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她猜到沈落一定有所图。既然这样就留下她,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正好自己也没有遇见个称心的丫鬟使,夫人又继续淡然的摸着猫毛说道:“绿竹,带她们去嬷嬷那里。”
“是!”绿竹便带着沈落和杨子沫离开了,而夫人和那几位家丁却还在那里站了好一会。
沈落心中有疑问,这下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嬷嬷就是白天领着她们进相府的那个吗?那这个意思是要把我们退回去,所以送到嬷嬷那里。
沈落还正揣度着,杨子沫就凑到了绿竹身边问道:“绿竹姐姐,刚刚夫人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被留在夫人身边了,这会正要带你们去领衣服和竹卡。”绿竹说道。
杨子沫听言后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留下来至少目前是活下来了,但是伴君如伴虎啊!这句话只听说过用在皇帝身上,此刻沈落和杨子沫却在首相夫人身上深刻的体会到了。
绿竹就带着沈落和杨子沫在嬷嬷那里受了一点规训,便领了绿色的服饰和一块小竹片。竹片上面刻着一个‘殷’字,沈落猜着这个估计就是夫人的本姓。
没过多久沈落和杨子沫就将绿色丫鬟的衣服换上了,同时扎着一个发髻。换好出来后,绿竹提示两人需要将竹卡系在腰间上。
这时候沈落就看了看绿竹腰间上的竹卡,只见绿竹身着紫色服饰,系有一个‘吴’字的竹卡。沈落猜着看来绿竹是首相身边的人,难关夫人从未为难过她。
绿竹也对她俩说了一些相府的规矩,等到差不多了,就领着她们两个来到了夫人的房中。此刻的夫人早已回到了房中了,人送达后绿竹便退下了。
沈落看着夫人抱着猫独坐在房中,眉头轻微的皱起。看起来像是心情不悦,沈落就为夫人沏了一杯茶。夫人听到倒茶水的声音,立马睁眼看着眼前为自己倒茶的沈落。
看起来做事倒是手脚挺麻利的,长得也标致,干干净净的。夫人便端起了茶水喝了起来,“你们是来自宁朝吗?”
夫人轻佻着眉毛,又吹了吹茶杯里面的茶水。沈落立马欠身说道:“回夫人,我和妹妹是来瓦底边境,从小就会宁朝语罢了。”
杨子沫跟着点了点头,沈落又继续说道:“说来惭愧了,我从小爹娘就几乎是宁朝语沟通,导致我至今都不会我国的语言。”
“哦?”夫人看着沈落,又看了看杨子沫。“你们两个竟然都会自己本国的语言?”
“回夫人,我妹妹倒是会一点的。”沈落看了一眼杨子沫,杨子沫也已然会意。便说了两句向夫人问安的瓦底语,夫人听着杨子沫比较蹩脚的话。
想着她们家着实也是有趣的,夫人还想深究一点沈落的家事。这时候的首相终于回到了房中,沈落和杨子沫一看,富态龙钟的首相留着长长的象征着男子地位的胡子,身后跟着的侍卫不就是那天与金柳在思乡客栈见面的那男子吗?
首相一挥手让贴身侍卫退下了,沈落和杨子沫立马为首相摆好凳子,也倒了一杯茶水。两人便识趣的退到门前左右站立,头低着看地也不乱看。
首相看了看沈落和杨子沫点点头,心里想着今日来的新人看起来个个都还不错。只见夫人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瞬间变成了一个乖巧客人的人。
立马将猫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站起身来为首相大人捏着肩膀。用着温柔且带着一丝娇媚的声音问道:“老爷,今日上差事是不是累坏了。”
首相拍着搭在自己肩上夫人的手,安慰着:“今日府上招人,辛苦夫人了才是。”
沈落用余光看了看首相,想必是首相极其宠溺夫人,不然这夫人也不会在府上那般随心所欲的造次。反正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祸国殃民的糟糠。
夫人没有说什么了,继续为首相捏着肩膀。首相大人倒是继续说道:“夫人,近两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夫人虽然问着,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有多大的疑问。
倒是沈落和杨子沫此刻心里有了些警惕,怕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吧!首相没有直接开口说,看了两眼房里的沈落和杨子沫。
毕竟她两是今日才入府的新人,首相自然是信不过的。夫人便知晓了首相的担忧,立马开口说道:“你们两退下吧!”
沈落和杨子沫只好答应着退下了,一出门口杨子沫便说着这下该如何是好。估摸着他们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沈落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落看见来了一列丫鬟,就带着杨子沫躬身避让了。等到她们都走远了,再左右查探。等到确定四下无人,沈落便让杨子沫在这待着望风。
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前去探风,沈落轻轻的靠在了墙壁上。听了半天没有说话,沈落提心吊胆的等待着。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夫人说:“既然有这个机会,那自然就必须进攻!”
“夫人,那可是你的母国,所以为夫才迟迟不下定论。”
“我自从嫁与大人的那天,我便不再是宁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