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点点头,虽然沈落心中有万分不想靠近尸首。但是既然是自己带头说出来的话,那自己就要成为第一个实践者。
沈落将自己鼻子用手绢绑起来堵住,然后就伸手去抬着男子。阿金看到了赶紧上前,“还是我来吧!”阿金抬着男子一侧肩膀,由于男子头部出了很多血。
不想被血沾到身上,所以不好直接抬头部的位置。所以阿金就有些失衡吃力,沈落见状立马抬起尸首的另一边。
左起抬着腿的那边三人有些艰难的走了起来,这时候雷华和王长水自然看不下去。好歹两人是个大男子,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出手做这种事情。
两人就让沈落让开了,两人就接手抬了起来。走了好几步,确实还挺吃力的。路过的一位老大爷实在也看不过去了,好歹这男子算是村里人。
确实让几个外乡刚入村的人,去给他收尸,这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老大爷就推来了一辆拖车,让雷华他们将尸体搬上去。
大家见村里较有威望的老者,都已经出手做这件事情了。大家自然都不能置之不理了,纷纷上前帮忙。还和沈落他们一行人说道,他的后事大家包了,让他们别插手了。
村里人想着他实在晦气得很,就将他拖到了远离村庄很远的高山上埋了起来。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人去给他,扫墓烧香了,原本自己还有个唯一的孩子,也给他自己害死了,真是自断家门香火第一人。
这样的人,谁又不忌讳呢,所以开始一个两个都不会出手相助,再加上他平日里种种恶行,大家避之不及!
沈落只是又想到了他那个可怜的老婆,就这样在如花似玉的年纪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还有那个刚刚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了解的孩童,本该在天真烂漫的年纪,不仅经历了亲人生离之痛,还草草的离世。
若是在后世,定然可以离婚带着自己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吧!想想,沈落又摇摇头,也不一定。若是后世女子都是这种想法,那么后世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在婚姻牢笼里面禁锢的人呢?
禁锢的人又真的是她们的孩子和残暴的老公吗?不是,能禁锢自己的从来就只有自己。当然也不单单是女性,也还有很多活在家暴中的男性也是如此。
人的一生很短暂,遇到机会千万别错过,而是要勇于抓住机会!
大家看着后事已经被村里人去处理了,大家也都纷纷踏上了路程。一路上,大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说说笑笑,又都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生命的消逝,让大家都沉湎于低气压的情绪当中。又或许大概都已经远离家乡故土,此刻更加思念长时间不见的家人。
这会,沈落和杨子沫也鬼使神差的上了马车。雷华很自然的推了一把凌云,示意让他去赶马车。又回到了刚开始从老伯的小屋出发时候的阵容,大家就在安静中继续前进。
等到远远的行驶出了这个村子,已经又来到荒郊野外了。大家才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个个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叽里呱啦了!
沈落一下子就感觉饥饿难忍,本就容易饥饿再加上刚刚搬尸体还是费了不少劲。沈落摸着咕噜噜咕噜噜的肚子,杨子沫被声音从沉思从唤醒过来。
“师父,你饿了吗?”杨子沫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沈落就和杨子沫对视笑了起来,沈落就指着杨子沫的肚子说道:“子沫,你也饿了?”哈哈哈哈两人又大笑不止。
凌云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就将马车靠边停了下来。翻身下了马车,跟还在后面不远处的大家说道:“我们大家歇会吧!顺便该找些东西垫垫肚子了!”
大家听了纷纷招手附和,他们可是走了一路,自然比坐着的几人更加疲惫和饥饿。又饿又渴使得大家都说不出话来了,大家都纷纷栽倒在地,躺了起来。
这下凌云、沈落和杨子沫就是主力军了,看着大家一个个都栽倒在地。他们赶紧从马车里面放着的,已经处理好了的两只野羊和几只野鸡,一些野果子都搬了出来。
雷华、王长水和左起稍微休息了一下,也立马起身帮忙了。他们几人就赶紧去将架子和柴火都找来堆起来,雷华拿出了火折子一下子就将火给燃了起来。
这瓦底国的天气就是干燥炎热,所以生火相对于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凌云、沈落和杨子沫就赶紧将野味搭在了,已经架好的木棍架子上。
沈落还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撒上了,从老伯家里带出来的珍贵的盐巴调料。其余的阿金、金牙和二蛋,闻着香味,也有了动力起身。
三人也都靠近这大家坐在了一起,先吃着野果子解解渴、解解馋。这柴火烤得肉味就更加香甜了,那味道简直让大家垂涎三尺。
大家口里吃着野果子,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火架子上的肉。那颜色由血红色变为了红棕色的熟肉,实在是诱人得紧。
凌云和王长水准备上前查看一下这些是否已经烤熟了,两人站起身刚靠近就听到远处‘唰’的一声。飞来了一支做工粗糙的箭,幸好两人都身手敏捷,双双躲开了暗箭。
只不过这箭飞得那是一个准,刚好插在了二蛋裤裆前几公分处。那可把二蛋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口里直骂道:“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就想着对付你二爷的子孙后代。”
二蛋的话刚落音,就听见远处一阵‘唰唰唰’的声音。凌云大喊:“快找个大树后面躲起来。”大家听了之后纷纷撤退,雷华一把拉着倔毛的绳子往后跑。
顷刻,箭如雨下一般,将方才他们站的那个草坪射成了个筛子。幸好大家都及时躲在了大树后面,这才逃过了一劫。
大家都躲在大树后,不敢动弹。唯恐一个探头,头就会被对面的箭给射中了。大家都对视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大家都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是谁派来的,或者说是在哪里遇上了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