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将倔毛赶进了卖马场,看到了人来人往的买马人。阿金感到了钱马上入袋子的喜悦,便赶忙在双手掌心吐了口唾沫。
然后双手摩擦了一下,就给倔毛擦着背、身子。想要将倔毛的皮毛都理顺一点,打磨的光亮又光泽一点。这样马儿好看一点,价格自然也能给得高。
阿金口里哼着歌,想了想这里人多眼杂的。好歹自己是个捕快,虽然现在已经穿着便衣了。但是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好歹我这是在上差时间。
阿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给自己脸上遮住,又将一边的头发放下来了,将脸遮住了一半。这样阿金才放心下来,继续哼着歌吐着唾沫擦着马。
擦到马屁股处,阿金心里一惊。“哎呀呀!这马屁股怎么破了?”倔毛的屁股被石头扎了破了,伤口还有一点点深,上面流了点血都有些干了。
阿金赶紧用手去将血块擦掉、抠掉,阿金处理伤口周围血渍的时候,时不时碰到了倔毛的伤口。倔毛疼得低声嘶吼,四个蹄子在原地打转。
倔毛的内心相当害怕,这个阿金是不是又要对自己下手。不会还要直接在伤口上撒盐,继续在伤口上弄疼我吧!倔毛低着头,像是完全臣服一般。我这般听话了,希望别打我了!
阿金也不知道是碰到倔毛的伤口了,还以为马儿就是单纯的不配合自己。阿金就拍着倔毛没有受伤那边的屁股,“你给我老实点。”
倔毛果真就老实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着阿金怎么在自己身上捣鼓。阿金嘴里还正想念叨,就听到身边有人上前问价。
“这位老兄的马儿怎么售卖?”这人一看倔毛这健硕的马身和发光顺滑的马毛,就知道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
“这位仁兄好眼光,我这可是上好的千里马,少说也得这个数。”阿金举着四个手指头。
那人一看阿金半边脸被遮住,脸又被蒙着。想着可能是相貌丑陋,怕吓着买客。“四十两银子?”
“没错!”
“马确实是好马,可是四十两也太贵了。最好的马也不过这个价格...”买客思虑着,大概也在盘算自己还有多少银钱。
“我这就是最上等的马,还极通灵性。”阿金看着有戏,继续说着。
买客听了阿金的话,看了看倔毛。倔毛也像是知道有人盯着自己,黑眼珠也就往那人站的方向一转。买客看着阿金说的话,确实不假。心里也有些心动,毕竟买过这么多马,头一次见到这样的。
买客又认真在倔毛四周转了一圈,看了看马腿、马蹄,又看看马头、马耳朵、马脖子。口里也不禁叹着:“真是匹好马啊!”
买客说完,就紧急闭嘴了。心里也在悔,怎么还说出来了呢!这卖家听到岂不是真就不分不少了吗?话已出口也就没办法了,但这马自己确实喜欢得紧。
“还能再少点吗?出门在外确实没有带这么多银钱。”买客只好哭穷。
阿金见此人诚心想马,又是外地人。说不定此人今后再不会来京东城,这岂不是正好就是自己想要的买客。心里也就豁达的说:“你看你能出起什么价,我掂量掂量!”
买客正准备说银钱数,一下就看到马屁股这一块。怎么这马屁股上还有伤,就看着伤口情况来看,还是新伤。
买客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么好的马又通灵性。哪家主人会舍得卖,买客这再一看阿金这装扮。心里的想法就变了,想着这阿金估计是个强盗吧!
买客只是想买匹好马,赶路回家求取自己心上人。可不想摊上什么浑水,万一是什么命案。那岂不是太晦气了,想到这里买客就摇摇头。
“仁兄,不好意思,我想了一下,实在囊中羞涩。马儿确实是上等好马,只是我没有那么多银钱。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去。”买客迫不及待就要离开阿金,毕竟谁知道阿金到底是强盗还是杀人犯呢?
“哎,兄台,兄台,我还可以再少点,你先说个数...”阿金在后面喊着,看着买客远去的身影。也知道这个买客打定主意不买了!
买客听着身后阿金说还可以少,又在叫唤自己的声音。脚下就不禁跑得更快了,就像是阿金在身后追杀他一般。
只是阿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谈得好好的,突然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了呢!阿金就像那个买客一样,围着倔毛又转了一圈。
这下,阿金才想明白,原来就是因为马儿屁股的伤。阿金拍着自己的大腿,嗐!果真是自己那会冲动了,不然这会白花花的银子都入口袋了。
因为倔毛的各方面的条件不错,所以来问价格的人都特别多。有的人是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钱,阿金又不愿折太低的价格出售。
最后面连续几个人,都是和第一个人一样的原因,没有达成最后的交易。阿金也有些烦了,准备着等一下要是有人问,诚心想买的话,稍微折点价也无所谓了。
毕竟几十两银子,对于阿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毕竟今日跟踪雷华和在卖马场,已经耽误了好些时间了。
如果自己还不去巡视街巷的话,衙门里面的兄弟也是要对自己起疑了。万一被衙门里面的人知道,自己偷了别人的马,还在卖马场明目张胆的卖的话,估计身上的捕快服都会保不住。
正在阿金有些垂头丧气之际,又来了一个穿着不凡的年轻俊俏又有些瘦弱单薄的男子。阿金立马又提起了精神头,招呼起了买客。
“这位公子,是想要买马吗?”
男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认真的在倔毛四周走了走,看了看。这下阿金已经完全吸取了教训,自己挡在倔毛扎破了那一边屁股的地方。
男子越看眼里也就越露出对倔毛的喜爱,还时不时用手抚摸着马背和马脖子。“卖家,这马怎么卖?”
阿金看着这男子衣着华丽,想必家世显贵。看来可以大宰一笔,只不过这一次千万不能再失手了。不管怎么样,这只倔马都要倒手出去了。
阿金笑了笑,“贵公子,我这匹马我已经养了很多年了,性格温顺又通灵性。你看...”阿金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打断。
“既然养了那么多年,又已经通灵性,为何随意在这贱卖。”男子认真的看着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