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为何如此——”
木偶兽震惊得说不出话。
如此巍峨,如此磅礴的背影,让它灵魂颤栗。
即便只是转瞬即逝,但依然给它带来无穷的颤栗。
泰坦奈克震惊得说不出话,它即便来自远古神族,但却也难以想象这世上会有如此巨大的背影。
似乎压过了一个宇宙,而宇宙在它身边生灭,却也不能对它造成什么影响。
如此恐怖。
李二和胡娇媚若有所思。
那个背影——他们之前见过。
无限广大,无限遥远。
即使再见一次,依然感到巨大的震撼。
如此的巨大而富有震慑力。
到底是吃什么长那么大的。
巨大背影消失后,再无新的画面出现。
他们还是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片荒芜的地方,被时光所淘汰。
陨落的街,
单调的琉璃柱台,
琉璃上的雕龙刻凤,
斑驳的寺庙印证时间。
陈旧的风,陈旧的岁月,
古老的历史味扑鼻而来。
这是一座古城,广博无边。
已经凋零,已经是一个废墟,随处可见残破的古迹。
让人惊讶的是,这座古城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龟壳上的,龟壳破破烂烂,而龟壳下面却空无一物,只单单有一片龟壳撑住了一个偌大的古城。
这种造化很是新奇,让他们心绪再次波动。
这是哪只超大乌龟的龟壳,竟然能在上面建立一个如此巨大的城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只乌龟呢,为何只剩下一个龟壳?
“它被埋葬了!身体被掩埋在下方。”
李二说道。
几人相信了,然后便是惊讶。
这是一只滔天神龟啊,竟然被这样埋葬,曾背着一座古城随处流荡,现在却无声无息的在此地逝去。
“走,去看看!”
李二说道。
几人步履轻轻,踏上了那方古城。
身临其境,他们更是惊讶。
这座古城不仅仅是废墟那么简单,其上的任何事物都处在一种诡异的状态。
从外边看,这座古城成为废墟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本应该很多东西都腐朽了。
但进入古城才发现,只有原本不是生命体的那些物事才变得腐朽。
而古城里面的生命体,比如人,比如一些怪兽——凡是生命体,都一直长久的保持着一个状态。
比如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玩耍的玩耍,卿卿我我的卿卿我我——
都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动作。
似乎漫长的时间过去,他们都没有动弹。
这是一副绝对静止的画面。
整个古城都是这样。
看起来充满了生命体。
但其实一点活力都没有。
他们的肉体已经逝去了不知多久。
似乎久远之前,一股恐怖的力量席卷而来,于瞬息间覆盖一切,埋葬了神龟,也使得无数生命体进入了一个绝对静止的状态。
“何等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大的手笔。”
泰坦奈克感叹。
本来巨龟驮城就已经足够让它震撼了。
却没想到后面还会看到更加恐怖的画面。
原地保持一个动作静止无数岁月,如果是真的已经逝去那还好说,如果——
“确实,他们的肉体被静止了,但他们的思想还存在,被禁锢在他们的身体里面。”
李二似乎看出了什么,淡淡的说道。
此言一出,木偶兽和泰坦奈克头皮发麻。
手段好狠!
这座古城如此浩瀚,其中的生命体不知有多少,而且明显有些生命体隐隐透露出强大的能量,似乎生前也是一枚巨头,没想到,无一例外,竟然所有的生命体都被禁止了身体,思想也被禁锢,永世不得超生。
神龟亦是被永远埋葬。
而且这一切看情况还是在毫秒间发生的。
实在令人无限唏嘘。
李二也是惊讶。
他之前也见过类似的手段,那就是之前那已被做成烧烤的鹏小天王把无数生命的思想禁锢在一个个的怪诞里面。
但鹏小天王的手段跟现在看到的对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天差地别。
因为这座古城中,不少生命体即便已经没有动静,而且还经历了漫长岁月,但隐隐透露出的威压,还要盖过鹏小天王,可想而知,他们生前到底是怎样的大能。
但就是这样超多大能,还是在毫秒间失去自由,思想被永远禁锢。
恐怖如斯。
而经过漫长的岁月,不少生命体被禁锢的思想早已无法支撑,慢慢的被流逝的时光所磨灭,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想必也是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眼睁睁的感受自己思想的消逝,却是无能为力。
“他们很可怜啊。我们要不要帮他们解脱?”
胡娇媚心有戚戚,说道。
“现在还不行,手段不够,如果无法以最快的速度超脱这里的一切,很可能会引起巨大的麻烦,至少,那始作俑者很可能会感知到这里,如果我判断没有失误的话,我们现在加起来还不得对方一根手指拿捏的。”
李二语出惊人。
“不可能吧?我们都很厉害的啊!”
胡娇媚很是自信。
“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刚刚看到的那个无限巨大的背影?”
李二提醒道。
胡娇媚顿时无话可说了。
确实,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够对方一根手指拿捏的。
想必那光灵,雷灵,雪灵它们也见识到这一幕,却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不见为净,期待来日方长吧。
“感觉有很强大的敌人。强大到难以想象。”
木偶兽像是有什么觉悟。
其余几人皆是点头。
就之前看到的一幕幕画面就已经足够清晰。
昔日,漫长岁月之前,一定是发生了无比恐怖的事情,涉及诸天万界,甚至涉及更深沉的领域,那一战,诸多大世界破碎,无数大能陨落,即便是这样,还是输掉了那场也许绵延了很多岁月的大战。
经过悠悠岁月的发展,诸天万界恢复元气,重现昨日荣光,但恐怖的敌人依然存在,也许还更上一层楼。
不知道那样的敌人又会在何时卷土重来,这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