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点点头,好一口粤腔。
敖干一愣,随后说道,“刚刚说了呀,我叫敖干,是亚龙一系的,你呢?你叫什么,又是哪个种族的?”
在敖干眼里,这个闪亮着七彩光泽的女子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惊鸿一瞥,便让他情之所归。
“我叫七彩妹,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你让开,不要挡着我晒太阳啦!”
七彩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哦!”
敖干站开一点,又说道,“我那里环境更好,更适合晒太阳,要不你去那儿玩玩吧,咱俩都是龙族的,想必会很有共同话题。”
“不去,懒得动!”
七彩妹直接拒绝。
这陌生人怎么回事,老是说话来打扰她,她今天的太阳浴都没晒够钟呢。
“我这里有飞行扫帚,要不带你飞过去吧?很省心,很快的。”
“说了不去,你不要烦我了。两个姐姐说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七彩妹没好气说道。
“我刚说了我叫敖干,那就不是陌生人了啊,咦,两个姐姐?莫非这里还有两个同族?”
敖干一愣,随后喜笑颜开。
三个?
赚大发了。
七彩妹是真没心思跟一个陌生人聊了,于是一言不合,懒得搭理。
现在正是一天最好的时光,多说话就浪费了,正该安安静静晒太阳。
毕竟是自己一下就中意的对象,敖干见她不理,也不好再强求什么,慢慢磨。
于是,转移目光,看到旁边其他三人,顿时就不爽起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们凭什么能和这可爱的小龙女一起晒太阳。
荒谬。
“喂喂,你们三,要晒太阳滚去那边晒去,别和龙女妹妹在一块儿!”
桀骜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
呦呵,别人不搭理你,你倒把火发到其他人身上来了?
“小子,你从哪里来的?到我的地盘撒野!”
李二眉眼一抬,淡淡说道。
你的地盘?
敖干一愣,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微变,问道,“你是这一届的暗黑行走?”
李二略微点点头,淡淡说道,“难道你是上一届的暗黑行走?”
敖干摇摇头,“不是,但上一届的一个暗黑行走是我大哥!”
同级别来说,暗黑行走是凌驾于其他所有类别弟子的,突出的就是一个特殊性。
每一个暗黑行走都是有牌面的,讲究的就是一种逼格。
李二点点头,好像没当回事一样。
但就在这刻,敖干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不管如何挣扎,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敖干张嘴,却发现自己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就好像自己被静止在了一片真空地带。
他有些惶然。
李二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走近,忽然间大骂出口。
“你一个非暗黑行走的人,跑到一个暗黑行走的专属区域撒野,谁给你的勇气?老子堂堂暗黑行走,不要面子的啊!啊!啊!”
李二张大嘴怒骂,唾沫星子全部喷到敖干脸上。
一脸的唾沫星子。
敖干又气又恼,近年来越来越骄傲的他如何能忍受,但他就是挣不脱无形的束缚,为之奈何。
同时也有点暗暗后悔。
每一个暗黑行走都是有牌面的,不管新的还是老的,他是太骄傲,太大意了,才会没什么顾忌就走到这里来。
事实虽是这样,但他可是某位老一届暗黑行走的得力手下,打他的脸那就是打那位暗黑行走的脸。
而老一届暗黑行走和新一届暗黑行走的差距不用多说,那是差着千年的修为,可谓是一道鸿沟。
被静止的敖干冷笑,等着吧,到时有你这个新一届暗黑行走下跪的时候。
李二打了一个响指,静止解除。
“滚吧!别让我再在这里看到你!否则下次就不是吐你一脸口水这么简单了!”
李二挥挥手,像打发一只苍蝇。
就算是绝对躺平主义者,那也是有脾气的。
“阁下做的有点过了吧?”
敖干抹了一下满脸的唾沫星子,冷冷说道,“我刚刚说了我是某位上一届暗黑行走的得力手下,你这样对待,有点嚣张吧?就不怕别人找你麻烦?”
“上一届?呵呵,上一届是吧。”
李二淡淡说道,“你又是哪位暗黑行走的手下?”
“我是杠王的手下。杠王在上一届暗黑行走也是排在前列的!”
敖干一脸骄傲的说道。
“杠王?谁?”
李二一愣,他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号。
“你不会是怕了,装蒜吧,身为这一届的暗黑行走,怎么可能不知道上一届暗黑行走的名号?”
敖干冷冷一笑。
扯出了后台,他有了十足十的底气。
“我需要知道吗?”
李二声音放大几分,“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乐色,调教出了这么一个二逼手下!”
“你!”
敖干惊得嘴巴颤抖,这人怎么敢?
相差一届,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差距啊,这人怎么敢。
不过现在后台不在旁边,他也不敢再放肆,怒视李二一眼后,转身就走。
“本大爷让你走了吗!”
李二飞身过去,直接把他一脚踹倒,撞断一棵大树。
“玛德,一个跳梁小丑,仗着有点后台,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还敢威胁,还敢瞪我?”
“说,他么谁给你的勇气!把他的本名说出来!”
李二一脚踩在敖干的脸上,冷冷说道。
“他,他叫黑杠!”
见到李二发火,还被踩脸,敖干是敢怒不敢言。
说到底,他那点骄傲是建立在有后台上的,后台不在,又威胁不了别人,只能哑火。
至于打?
他是没勇气跟一个暗黑行走打的。
黑杠?杠王?
李二一愣,记忆翻出来。
呵,以前的记忆。
旧时光。
整整一百五十年。
“呵,原来是那个二逼啊!”
李二淡淡一笑。
敖干只能沉默以对。
“你入门应该没有多久吧?”
李二淡淡问道。
“我,我是一百四十年前进入宗门的!”
敖干也老实了。
没办法,眼前这一位好像挺有个性,根本不吃那一套。
“怪不得。回去你帮我带一句话,你就问他还记得大明湖畔——呃!”
“你就问他,还记得当年练武场上那口陈年老痰吗?”